傅明贽面无表情:“我只是不喜欢看别人换衣服。”
“吓我一跳,”周齐故作嗔怪,“要是你暗恋上我,天天脑子里都是我,到时候我考过你这岂不是不正当竞争?”
傅明贽:“……”
周齐打开门,边走边问:“你和我住好几天,真不用和你家里说一声吗?”
“没谁能说的,”傅明贽语气很淡,“他们都不在家。”
“你也是留守儿童?”周齐笑嘻嘻地坐到餐桌旁边,做饭的张姨在端饭菜上桌,“你爸妈都在外地吗?”
傅明贽没回答,不冷不热地问:“你是留守儿童?”
“什么留守儿童啊,”张姨戴着厚棉手套将骨汤端上来,对傅明贽笑着插话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儿童。是小齐爸妈长年在外地做生意,所以他一直自己住在这里,今天是五六年来我第一次看小齐带朋友回家。”
傅明贽捕捉到一个关键点:“周齐一直一个人住?”
周齐吸了口冷气,预感不好。
张姨说:“是啊,五年多了吧,我从小齐小学毕业就来他家给他做饭了,小齐这些年来……”
周齐打断张姨,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给他露馅:“别叫我小齐,太幼稚了,我都成年了,把我叫得跟个小学生似的。”
张姨笑眯眯地问他:“你刚过十七岁生日,你哪里成年了?”
周齐喝了口水:“心理成年了,以后叫我周齐就成。”他瞧了瞧傅明贽,“但是弟弟你可以叫我一声周哥,我不介意的。”
“好,周哥,”傅明贽平静道,“你以前一个人睡觉不会害怕吗?”
周齐:“……”
傅明贽仪态良好地坐着,向周齐偏过身:“最近几天刚开始害怕的吗?”
周齐向他咧了咧嘴:“是的呢,跟你同桌以后我天天做噩梦,所以我这不把你带回家里跟你睡在一起,看看你能不能给我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