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弈昊淡淡地看了钟平阳一眼:“你在看他?”
钟平阳笑道:“嗯,他很有意思。”
“是吗?”
下午六点,周齐没有来。
下午七点,周齐没有来。
晚上八点,周齐还没来。
晚上九点,周齐依旧没来。
傅野去清掉了多做的饭菜,收拾掉了浴室新放置的第二套牙刷浴巾,把这套房子中多出来的所有东西都扔进了垃圾桶。
他清晰地知晓他厌烦跟周齐的接触,却又像活在谵妄中的精神病一样,去在他的居所放置第二个人的用品,放置根本用不上的东西。
根本用不上。
这里只住着他一个人。
十点,傅野关了电脑,去洗澡了。
十点半,睡觉。
十点五十五,门铃响了。
智能摄像在傅野手机上显现出了门口来客的面目,在夏夜急促地喘着,衣领汗湿,汗沿着下颌的线条垂落。细长的手指捏在衣扣上,从脖颈到锁骨,一颗颗向下解。
开门了,傅野冷淡地看向门口的人。
门口的人呲着牙笑,扣子已经开了三四颗:“傅老师,我在十一点前回来了,你没睡吧?”
仿佛是某种不言而喻的默契,傅野揪着周齐的衣领,扣着周齐捏在自己衣领上的手,把周齐用力地拉进了门。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