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过手机,傅野低低地叫他:“周齐。”
周齐进了洗手间,站在半身镜前,手指揪在勃艮第色领带的领带扣上,越看越像红领巾:“傅老师,我在拍广告。”
傅野问:“什么广告?”
明知故问,周齐心想。周齐撑在镜子上
,笑了,戏弄似的说:“创建文明城市的少先队员宣传广告。”
手机响了傅野很轻的笑声。
“我在洗手间照镜子。傅老师,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周齐继续说。
“想什么?”
周齐一手捏着手机,另一只手解开了领带,从衣领下抽出。真丝提花领带垂坠到大理石洗手台上。他笑着说:“想用领带把你的手腕绑起来,让你坐在镜子前面,给你一件一件地脱衣服。”
傅野呼吸一滞。
周齐又说:“傅老师,你说,然后我会做什么呢?”
傅野交叠着腿坐在皮质沙发上,偌大的办公室只他一个人。
修长的手指摩挲到衣领颈间的领带,温莎结一点、一点地松散开,领带落了下去,纠缠到手指间。“你想做什么?”傅野问。
“别问我啊。”周齐声音放低了,慢慢道,“问你……你想我,做什么?”
傅野一动不动地坐着,神色淡淡,只是手指间的领带纠缠得越来越紧。
然后一下子从椅背滑了下去,滑到西装裤上。将下流尽数掩藏去了。
他没再说话。
于是周齐问:“怎么不说话了?”
傅野喉结动了动,依旧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