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排的是宁弈昊,但上个星期宁弈昊练舞受伤了,胸前疤痕没好,就换人了。
说实话,周齐觉得自己不太适合这个桥段。
他应该是绑别人的,不是那个被绑的。
fn暂时下台换装了。
直到前奏响,低沉,有隐约的神秘色彩。
十几个细腰长腿的女伴舞上台,西方式改制黑军装,冷峻严苛,手持黑色细鞭。fn也出现了,背心衬衫长裤,西装三件套,一副精英的样子。
宁弈昊从伴舞手中接过手巾,慢慢地擦过手指,又将手巾丢向了台下。
“fn还没发行的新e单曲,《驯养》。”他说。
台中升起。
台下骤然响起了能掀翻屋顶的尖叫。
傅野视线一紧。
升起的是一方金属细笼,鸟笼似的形制。
细细的链子连接在笼底,向内延伸,铐在周齐的手腕、脚腕上。周齐赤着脚,白衬衫薄长裤,头低着,直到笼子全然升起,他才抬起眼睑,似笑非笑地向外看了眼。
《驯养》蒋驹作曲,是首好歌,可傅野似乎听不见歌声,也听不见台下已经冲上顶点的尖叫声,只看得见台上的人。
很显然,《驯养》是个故事。
穿军装的人是驯服野性的工具,衣冠楚楚的是施号发令的在上者,困在笼子中的才是受驯,却野性难驯的叛逆者。
笼门“咔哒”地打开。
女人走入,高高在上地将黑色的颈圈锢在周齐的颈间。他皮肤白,黑白衬得极刺眼,微仰着头,喉结突出,滚动着,轻佻、轻蔑地看着女人。
细长的黑鞭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