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般人可能就扣了,但江正鸣还没给傅野打过电话,心理上新鲜,又心想:傅野都接了,是不是不方便说话,让他说啊?
于是江正鸣一个人唱独角戏,絮絮叨叨了二十多分钟。从兔女郎直播到304包间周齐消失,从傅野好久没找他双排了到周齐天天骚扰他双排,
为了旁敲侧击地建议傅野加强员工管理,江正鸣又如实反映了周齐本人的骚动和不安分,对自由的向往和憧憬,以及周齐这个人到底能他妈有多狗。
把周齐卖得明明白白。
说完,江正鸣试探性地,仿佛有人理他:“傅野……我挂了?”
皇天不负苦心人。
对面主动挂了。
傅野压近周齐,扣住了周齐摁断通话的手,嗓音发哑,亲了亲周齐眼角:“哥,你眼睛红了。”
“……操。”
从那天以后,江正鸣好几天没再见过周齐。
周齐当然在剧组。
临近十二月份,学校期中考试,往常叽叽喳喳的学校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到了晚上九点多,操场空荡荡一片,间或几个巡班老师打着手电筒路过。
周齐围操场跑了一圈,又跑回起点,跑回傅野身边。
好像曾经做过这样的事一样,哪怕明明是他跟周齐在一起的第一个冬天,傅野仍自然而然地捂住了周齐快冻僵了的耳朵。
“冷吗?”
“有点儿。”周齐瞧了他一会儿,突然找事似的去捏了捏傅野的耳朵,“小明,你是不是耳朵特别敏感啊?每次上床,你快要……”
周齐说一半,傅野就猜出下一半了:“闭嘴。”
“就不。”
傅野微一笑:“听老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