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洗了一个小时,洗纹身贴洗了五十分钟。皮都搓红了,青龙白虎还在他胳膊上横眉竖眼。
洗到有人进房间敲门了:“二少,您在浴室吗?”
“在,有事?”
“是这样的,周先生已经开始用早饭了,如果您再不下去,可能就赶不上早饭时间了。”
周齐:“……”
周齐低头看了一眼小臂上斑斑驳驳,丑得不行的纹身贴。如果原主他爸和周复审美观一致,他这样下去可能会被原主他爸打死。
“我不吃早饭了,你下去说一声……哦,对了,家里有医用酒精的话带瓶酒精上来,没酒精就带瓶酒上来。”
“好的,二少。”
餐桌。很安静,没人说话,也没有吧唧吧唧的咀嚼声音,只有偶尔的微弱的刀叉碰到瓷盘的声音。
直到佣人下楼,到桌前说:“周先生,大少,二少说他不下来用早饭了。”
周复已经停了刀叉,看了一眼父亲。
周复和他的父亲有四五分相似,但父亲是alpha,更有年长者的压迫感,并不亲和。身材保持得还可以,看上去四十上下的样子。
周平松把餐巾帕放回桌上,食指敲着桌面,一时没说话。
在周复印象里,父亲一向是个高傲的人,极少笑。
但他居然看见父亲笑了一下,说:“随他的便吧,你们听他要求就可以。但明天记得一定叫他下来吃早饭,我有事要和他说。”
“好的。”佣人停顿了一下,犹豫着问,“那……周先生,我们还要去清理二少的房间,把他的衣物饰品都扔了吗?”
这是周平松昨晚睡觉前的吩咐。
把周齐那些破烂东西都扔掉。
衣橱换什么都可以,正装,休闲装,运动装,这个周平松不管,反正就是不能放豆豆鞋小脚裤,大金链子花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