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电话居然一打就通。
顾岭均小心翼翼地,“洛洛……你现在在哪?我买奶茶回来,看见你已经走了。”
洛洛听上去很冷淡。“我回学校了,要准备考试,这几天你没别的事,就别联系我了。”
“好好,好,”顾岭均连连点头,又问,“洛洛,你是没买衣服就走了吗?”
顾停洛皱起眉。
屈辱。
一想起那个男人,止不住的屈辱。
好像那种人,生下来,站在那里,看着他,他就卑贱得无所遁形。他念了十几年书,拼了命的考到北城来,来首都,离广省的红土地远远的,离顾家远远的。
可那个人就看了他一眼,他就又回到广省。
他还是穷,还是贱,还是农民,还是跟顾岭均这种土,低俗,没念过书的底层人没有任何差别。
他想向上爬。
他没错。
顾岭均走了,顾停洛连店里最便宜的一件t恤也买不起。顾停洛也不想再去联系顾岭均,哈巴狗似的摇尾乞钱,所以他就回了学校。
顾停洛很讨厌那个男人。
他也不相信那个人说的话——他是周齐的伴侣。
不可能。周齐才十九岁,还没到法定的结婚年龄。
那个人这么说,这么撒谎,只是让顾停洛更想让周齐喜欢上他了。
他要成为周齐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