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二十郎当的男孩子成群结伙。
啤酒易拉罐四仰八叉,骨碌骨碌滚过去。
黄毛在前面晃晃悠悠的进了门,周齐慢悠悠跟在后面。
这十有八九是家黑网吧,破破烂烂,烟雾缭绕。
机子一排紧挨着一排,连过道都窄。甚至还有穿着校服的,不是初中生就是高中生。
黄毛在前台:“开两台机子。”
“一个小时五块,押金二十。有身份证吗?”
“没有。”
“哦,那你往里面走走,外面坐满了。”
味儿大,旧,也吵。“我操你妈,你妈死了你抢我buff??”
“哥,你拿的是狙击枪,不是喷子,你能别跟人贴脸吗?”
“啊啊啊啊救我救我!!药!救我!!”
周齐顿了顿脚。
黄毛交了钱,揣了两张卡,他在前面走。
“帝哥,我看前面有空机子,咱往里走走……”
可他走出了挺远,回头,却看见帝哥一步也没动。
站在门口,门口的灯坏了,他被埋在黑黢黢的影子里。一个人。
“帝哥,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