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意思。”周齐没多说,起床了,“我先去刷牙了。”
洗漱完出来,傅明贽就已经走了。
周齐下了楼转了一圈,
也没看见傅明贽,十有八九是回公司了。
这几天傅总特别忙。
在楼下没找到人,周齐就出了门,到庭院里遛弯去了。
他把这几天的事儿都给推了。
要七月了,天越来越热,周家庭院花花叶叶都修建得很漂亮,烂漫的花香,花瓣儿在树底下积了软绵绵的一地。
周齐在树底下坐着出了会儿神。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要对谁负责”的这个念头。
以前没有。他不负责,也没人要他负责。
他就一打游戏的,朋友多了,家人没有,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周齐想,如果他要把傅明贽标记了——那他就得对人负一辈子责任了。或许早应该负责任了,但他这种人,很少有良知去想这种事情。
直到现在,到这个世界,他才开始想这件事。
让傅明贽完全地属于他,而他完全地属于傅明贽。
这是一种陌生的说法。对周齐来说。
他从没想过。
他朋友太多了,流水一样来来往往。周齐从来不缺朋友,对他来说,朋友就是人生某个时间段的过客——所以他想,他也应该仅仅是傅明贽某个阶段的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