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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安没有答,他现在很迷茫,这里他能活下来吗?
“你是哑巴?”声音带了点怜悯,随后低声自语说了句什么,抬脚离开。
“你是华恩。”尖锐的声音骚刮着脆弱的耳膜,少年的脚顿住,不可置信的看向青年。
“哦!我的天啊!你的声音怎么了?”
虽然这样问,华恩已经对眼前面部满是疤痕的青年没了好奇,顿住的脚步继续走了。
离去的时候发出一声遗憾的叹息,“德鲁的眼光越来越差了。”
和安直起身体,伸手摸了摸脸,一条又一条疤痕,从额头一路向下,长至下巴。
这感觉像是自己抓的,想到这和安轻笑,自己哪来怎么大力气,疤痕深而粗,不过一点不痛就是了。
可能是脸被冷的发僵感受不到,动了动脚,拖地的衣摆被撩起。
脚背脚跟小腿都是一些被树枝化开的小伤口,留下的疤有些还在剥落。
和安看了半响,一股冲撞力把和安撞一旁,人影一个接着一个的向着前跑着。
有的甚至是一瘸一拐的,或者无手的,似乎害怕什么似的拼命跑着。
和安顿了半秒,想着集合,又想起了学校里不及格的惩罚,也不再查看身上的伤口。
跟随着人流向着传送阵跑去,当跑到一处,前方也有人陆陆续续的跑来,一股脑的都挤了进去。
和安被挤着进去了,各样难闻的味道从每个人身上传来,似被闷了很久的屎味,带着黏糊糊的湿味。
或者是臭鸡蛋夹杂着蒜臭为,刺鼻而上头,和安被熏的两眼发昏,伸手捂住了口鼻。
只一下身边就有人嗤笑一声,几道略带不善的目光扫视着他。
和安也知道这样的动作很容易得罪人,可来到这里他得罪的人还少了。
在习惯这样的味道后,和安才把手慢慢放下,传送带的门也随之打开了。
和安想快点离开,可这群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被挤到了最里面,也是最后出来的。
难闻刺鼻的气息似乎还在鼻尖飘荡,冲击着敏感的嗅觉。
当出来的时候,才知道这个监狱有多少人,一望无际,黑压压都是人。
抬头能看见雾蒙蒙的天空,在透明玻璃下泛着低沉压抑的气息,压的人喘不过气。
这一栋建筑很高,是圆形中空的建筑,银灰色的材料抚摸上去像铁也像铜,冷而硬。
他们集合的地方是第一层的中心,从下往上望是一层层长而有弧度的走廊,一座座大小相似的牢房像极了深渊巨口,能吞噬一切。
和安安安静静的待在人群里,身边的人时不时的挤他一下或者撞他一下,狠的还会把他撞到。
又一次爬起,抹掉被磕出的血水,和安冷冷的看着和他乘搭一趟的其中一个人。
那人收回推和安的手,想露出嘲讽的笑容,却被那阴沉沉和这里的天空相似的眼神盯着。
笑容僵在嘴角,灰白的瞳眸一缩,恐惧顺着脊背蔓延,他感觉里头住着一头匍匐着的凶兽。
趁他不注意就会撕碎他的血肉,把他吞噬干净,瘦小的男人不自觉的躲在了旁人的身后。
徒劳的抓着身旁枯瘦的肩膀,头低的老低,微微发着颤,这个眼神他太熟悉了。
和安也只是扫了眼那个男人,继续转头看向其他地方,黑色瞳眸里时不时散出迷茫的神情。
完全看不出刚才令人发寒惧怕的样子。
一声刺耳的警报声响起,摧枯拉朽般的击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环境瞬间安静下来。
刺耳的声音在几秒内息声,最后不甘的滴嘟了几声,安静如黑暗一般笼罩这里。
和安感受着这里的黑暗压抑,破旧,仿佛侨埃只是一场梦,校园生活也是幻想。
只一道声音把他打入了现实。
“欢迎侨埃大人常驻t-1315星死城中。”
激烈热切的欢迎声像是炮竹般炸开,和安瞪大看寻找起声音的来源。
银白色的墙壁上挂着还在说着欢迎词的黑色设备,小小的,如果不发出声音,根本不会有人在意。
欢迎词最后一个字落下,和安脑海里只装的下侨埃两个字,耳边嗡嗡的响起激烈的鼓掌声。
似乎真的非常欢迎侨埃的到来。
和安忽然蹲了下来,剧烈的头疼让他眼前发黑,脑子混杂一片呼啸着爆炸,轰隆声不绝于耳。
绝望如同生长在沼泽般糜烂,疯狂的生长着,带着腐朽黑暗的气息,蔓延到了四周。
侨埃如同黑暗中潜伏的暗影,如影随形,如何奔跑逃离都摆脱不掉。
忽然一只脚把他踹翻在地,坚硬的铁板发出沉重的闷响,在嘈杂的环境里微不足道,就像他一样。
湿浓的尿骚味喷洒而来,和安有些茫然的抬眼,他看见穿着监狱服的胖高男人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男人抖了抖软趴的性器,邪恶的笑着摸了把旁边
', ' ')('漂亮的少年,少年趾高气昂的看了和安一眼。
转头乖顺讨好的蹭着男人身上的肥肉,小嘴里说出了几句软软的好话,哄得男人哈哈大笑。
和安看着的清楚,少年眼中满是对男人身上肥肉的贪婪。
他不懂那是什么,不过他看见了之前被他警告的男人,男人瘦枯的身体畏畏缩缩的缩在少年的身后。
和安觉得好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是浓重的尿味,他不想把侨埃吸引过来,努力的蜷缩着身体。
周围的人却以为这人是害怕了,得意的咧着嘴,笑的快乐却满眼疯狂。
只要想发泄的都往和安的身上踩上几脚,或者吐一口唾沫。
只短短的几秒,他的身上满是污秽,恶臭伤痕刺鼻又刺眼。
黑暗的光线下,和安的眼睛很亮,德鲁就是在混杂的人群中看见这样的眼神的。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这个身份似乎有些特殊的新罪犯在想什么,不过他喜欢这样的眼神。
“尼泊安,你安分一点,这可是在欢迎大人!”尖细的声音止住了还待动手的下等牢犯。
被称作尼泊安的胖子却满不在乎,“德鲁,你别管闲事,这个新来的得罪温贝尔了,教训一下,这跟你可没关系。”
说到这里尼泊安露出又黄又大的牙齿,笑的淫荡道:“难道……这是你的?”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这眼光也太奇特了吧!有这么多漂亮的美人不要,难怪你的外号叫傻痴。”
旁边依附他的少年也嘲笑的娇笑着。
“就是,大人你说的可真好,我的随便一个姐妹拿出来都比这个破了相的好。”
德鲁有些恼怒,尖细的声音有些锐利,“尼泊安,我不想和你们高级会的结仇。”
尼泊安不以为意,他原本的靠山就不是高级会,那些家伙靠他还差不多。
德鲁蹬着黑漆漆的眼眶,愤怒的尖锐叫声刺破耳膜,他整个人都有种肃杀气。
尼泊安心里有些害怕,可好面子,抖了抖身上的肥肉,不屑的大喊,“不就一个破烂货,我搞死了你也管不着。”
黑暗中巨大的黑影闪过,德鲁打掉了尼泊安的牙齿,刺耳的猪叫声传的很远。
两个组织的头头也发现了,更何况在聚会的管理层。
管理层在这些罪犯的地下一层开聚会,等内部庆祝完,在带着侨埃去看看这个监狱。
而被集聚的犯人,他们被一起放在了这宽阔的一楼,每个人心里都不言而喻,这不就是想看他们疯狂搞血腥。
每次来这里的大人都有着这样那样特殊的嗜好,爱血腥爱暴力,更爱血腥暴力的性爱。
四周高大的巨人开始向着德鲁和尼泊安围拢,分门别派,低级囚犯分配。
和安缩着的身体在黑暗中模模糊糊,一双两双的腿靠近,一种压迫感的压强从头顶盖下。
和安还是没有动,他想,活着就那么好吗?他快感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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