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抱得很紧，就像怕被推开一样。他的眼里满是汹涌的情感，仿佛一片旋转的漩涡，能吸引沉寂住一切事物。
白殊言看不见他的眼神，也意识不到他此刻在想什么。
“……”只能感觉到苹果硌得骨头疼。
他拍拍沈遇的胳膊，“先松开。”
沈遇声音很闷：“有些话，我看着你就说不出来了。”
白殊言硌得“嘶”了一声，“那你就闭着眼睛说。”
沈遇轻轻放开他，后退了一步。
苹果向下跌落，白殊言顺手一抄捞了起来，然后问他：“怎么了，是不是你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郑老爷子半年前突发脑於血去世了，留下的遗嘱中，沈遇和郑宇立的财产分割尚算公平合理。公司事务早已渐渐转移给两个继承者，他的死亡虽然给郑氏集团内部带来一阵骚乱，但很快就稳定了下来。
现在沈遇正和郑宇立竞争激烈，郑宇立这人阴险至极，大小动作不断，白殊言想着沈遇压力应该不小。
他有点担心地道：“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我说不定能帮你出什么有用的主意。”
沈遇道：“不是公司的事情。”
白殊言好看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沈遇，每次被这样注视，沈遇都有一种能闯进他心里的信心和决心。
沈遇深深看着他的眼睛，然后道：“我……喜欢你。”
“什么？”白殊言还没来得及错愕，沈遇伸手握住了他的后颈，吻上了他肖想已久的唇。
那个命运多舛的苹果这次真的跌落在地。
白殊言被他惊了一下，然后想要撇头躲开，沈遇放在他脖子后面的手却钳得紧紧的，丝毫没有松开的余地。
白殊言就这样接受了一个绵长的吻。沈遇没什么经验，唯一的一次还是几年前失去意识的放纵，根本不会亲吻，只知道在唇瓣上辗转碾磨。
即便如此，他还是心满意足地像是偷了腥的猫，然后放开主人，忐忑地低下头等待责罚。
白殊言蒙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都忘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