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墙根下放着一张破烂的木板床,白殊言在上面躺着,双目紧闭,已然昏迷多时。
而郑宇立正面色阴沉地看着他。
他的心里充满了不甘和恨意。本来他把郑家的所有遗产都看作是自己的囊中物,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沈遇,不但这几年越来越得老爷子的看重,甚至最后拿到的份额居然和他不相上下。
没想到这一直沉默的野种竟然还在背地里害他,林玉已经被抓进了警局,幸好他提前听到风声,买通了人趁去看守所的路上逃了出来。
他在心里不住咬牙切齿地咒骂沈遇,却没想过是谁先心狠手辣不顾情面。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说什么,都要把这个野种弄死在穷乡僻壤。”
“沈遇那么宝贝你,要是就这么把你给毁了,我看他还怎么嚣张。”他眼珠狠瞪,额头突出一片青筋。
白殊言醒过来的的时候,脑袋还有些昏沉,他也没睁开眼睛,仍然一动不动地假装昏迷。
听到这狰狞而猖狂的话,心里一阵MMP
不是报复沈遇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个老师而已啊!
……白殊言选择性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事。
郑宇立知道他身手不错,用一根粗壮的麻绳把他手脚绑得严严实实,只能像只毛毛虫一样直挺挺躺着。
“现在我还有什么可怕的。”现在郑宇立已经穷途末路了,满脑子只有报复沈遇一个念头,根本不在乎有什么后果。
他略显神经质地笑着,伸手去摸白殊言的脸,他现在全身潦倒邋遢,手上的倒刺划在白殊言的皮肤上,就像只毛毛虫在爬来爬去。
白殊言实在忍不住了,往后蹭了一下,恶心地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行不。”
郑宇立看他醒了过来,整个人更加兴奋了,“怎么,害怕了?”
白殊言淡定地吐出了两个字:“傻逼。”
郑宇立暴怒地扬起手,一巴掌落在他脸上又轻柔地抚摸起来,他变态地嘿嘿笑道:“你个小老师我泡你那么多次还给我装纯,谁不知道你背地里和那个野种是怎么回事儿。”
白殊言颤抖着身子不出声,郑宇立以为他害怕了,得意道:“你也别怨我,要恨就去恨沈遇,谁让他一个野种也敢和我争。”
他走到房间中央,那里摆着一架三脚架,上面放着相机。他摆弄了一会儿,又走了过来,坐在床边开始解白殊言的衣服,嘴里道:“以前都是上学上课,今天我也尝尝上老师是个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