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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长歌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得清清楚楚。
这段话虽不是什么不能外传的秘密,但足以在江湖上引起轩然大波。晏长歌听在耳中,却竟然没有丝毫觉得惊讶。
这段时间他与白殊言可以说是朝夕相处。他们交流得不多,但白殊言的种种表现,早已让他刷新了以往对魔教教主的认知。随着李绍元点明事实,白殊言充满矛盾的面纱终于点点揭开,晏长歌只觉事实本该如此。
李绍元走后,晏长歌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白殊言还站在栅门前,他正在心里呼叫系统,系统好像真的把他屏蔽了,已经很久没跟他说话了。
……真生气了啊。他心道系统这脾气发的挺新鲜的。
在晏长歌看来,就是他的视线正漫无目的地盯着空中不存在的焦点,不知正在想什么。
即使自己已经被宣告了必死的结局,他仍然没有丝毫紧张担忧之色,甚至唇角还带着一丝弧度。
他看着白殊言这般淡然的样子,白衣清冷,身量挺拔,忽然觉得他不是魔教教主,而似九天谪仙垂云而下,看来纤尘不染。
晏长歌被自己这想法激得差点笑了出来。
然后他又想到,这白教主洗澡洗的那么勤,可不正是纤尘不染嘛,好像也不算夸张。
白殊言突然听到晏长歌开口唤他:“前辈。”
“何事?”
晏长歌也不知自己想说什么。白殊言对自己的命运已经坦然接受了,对于这样平静的决定,别人本没有置喙的权力,也没有劝解的的余地。
可他张了张嘴,不知道哪来的冲动,便直接地问了出来:“前辈可想出这监牢?”
白殊言道:“这话你问这里的所有人,恐怕没人会给出否定的答案。”
“我也想出去。”晏长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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