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好了……不然我可能成为史上第一个被痒死的武林高手。”他小声嘀咕道。
晏长歌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隐隐约约听到一个“痒”字。
“这么怕痒啊。”他开口的声音比白殊言还低了一度,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他默默把这天下第一高手不值一提的小弱点记在了心里。
像是掌握了什么绝世隐秘。
白殊言缓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自己飞走的魂魄又回到身体里。
他回头一看,晏长歌比他还呆地坐在旁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别是找不到锁环的机关,被打击到了吧。
白殊言安慰他:“我们还有两个月时间,你可以慢慢研究,不用着急。”
“就算真的打不开也没关系,你尽管出去就是了。你还年轻,没必要把时间和精力都搭在我身上,广阔江湖才是你的世界。”
晏长歌看着他一字一字道:“我会帮你离开这里的。”
比起白殊言不很在意的表现,他这句话郑重而坚定,好像冥冥之中在心底镌刻了誓言。
白殊言在他亮得惊人的目光下,根本再说不出什么拒绝或劝解的话。
他顿了顿,也郑重地回视他,道:“谢谢你。”
今晚晏长歌已经连续探索机关三个时辰。虽然经过一夜的高强度脑力劳动,他却丝毫没有显出半分疲倦之色,仍然神采奕奕,只嫌夜晚太短,不能继续待在白殊言的牢房里。
倒是白殊言睡了不少时间还是困得不行,晏长歌一离开他就倒回了床上。
一觉醒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白殊言是被李盈语黄莺般轻灵的声音吵醒的。
只是这次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失落与懊恼。
“晏公子对不起,我没能说服我爹爹……他怎么都不同意放你出来。实在是太古板了!”
能同意就怪了。好不容易抓着了天下第一大盗,除非脑子有坑才会因为女儿追星就说放就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