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歌看完信件,对他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明天一定赶回来。”
他本来也没义务一直陪着自己,白殊言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他道:“你尽管出门吧,不用管我。”
晏长歌走之前还絮絮叨叨,颇有几分管家公的架势,“我准备了很多银丝碳和手炉,你冷了就多烧几个捂在被子里。饭菜我已经订好了,酒楼的小厮会送过来,你趁热多吃点……”
白殊言:“……你快去吧,我只是没了内力,又不是真的变成废人了。”
晏长歌接到的是的信件,上面写的正是云火玉床的消息。
当初司清教被七大门派攻破,云火玉床辗转落到了崆峒派手里。上任掌门最近要过七十大寿,为表孝心,他的大弟子要在寿宴上献上这重礼为他贺寿。
晏长歌运起轻功,飘逸的身影很快融入浓重的夜色里。
那是属于白殊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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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斜,时间渐渐到了第二天傍晚。这是对白殊言和晏长歌来说都很漫长的一天。
晏长歌第一次在盗宝的时候这样不专心,心中不住记挂着另一个人。
而白殊言蜷在被窝里,浑身发冷。价值不菲的银丝碳木柴似的烧了大半筐,外部灼热的热量却仍然驱不走他身体深处的寒气。
这次任务真有够遭罪的。系统心疼地道:“宿主快点完成任务,我们好快点走吧。”
“我也想快啊。”白殊言哆嗦着钻出被子,“现在就去做,转移一下注意力说不定就不冷了。”
他抱着几个手炉去了书房。
白殊言学的功法是司清教多年以前灭了其他门派抢来的,混着各种剑谱秘籍垃圾似地堆在司清教宝库的角落里。
那时候他还小,抢不过其他人,只剩下这么一本破烂的秘籍,只能抱住这最后的救命稻草。
没想到这么一本连封面名字都残破得看不出来的功法,却迅速地增长了他的实力,让他从十几名竞争对手中逐渐脱颖而出。
这也让他很快成为众矢之的,为了活命,即使他后来察觉到了这功法的弊端,也只能暂时忽略,继续快速地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