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的傻男人却晕乎乎起来,
“有,有什么好亲的,这么多年了,你明明更喜欢新鲜的!”
断断续续的声音被男人自己捂在毯子里,闷声闷气的。
“醋劲儿可真大!”
说话的女人笑了出来,那只没被人抓住的手轻而易举的扒拉开了男人罩住自己的薄毯,露出张微醺的漂亮面孔来——当然那种漂亮此刻带这些滑稽,毕竟黑乎乎的眼眶还那么明晃晃。
“可是石岸,你知道吗?这是你这么多年第一次直白的表露出醋意,所以,从前我怎么知道?”
“...我不敢,是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而现在说出来是为什么,你不知道?明明是你自己说以后我可以的,说出来的话就是承诺,我为什么不能?”
“我说过了,你想怎么玩我都陪你,我的决心表现的还不够吗?”
“你只能是我的!”
反正也不会更糟糕了,他也,再无法忍受更多,也没管裹在身上的薄薄的毯子,转过身体,勾住对方的脖子仰头看她——石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用这样的方式仰望对方,大概是,源于一贯的追逐?
可现在不一样。
他要长出十万只触角,死死缠住她。
“不管你想怎么玩,玩什么,江流,我都陪你!”
“腻玩腻了传统的东西想干点别的...”
男人的话被打断,江流听到这里倒是忽然反应过来——
“你在说什么?什么传统什么...”
“别遮着掩着了,你带了那个盒子来,为的不就是让我...”
羞耻和羞涩,如此相近的词句在同一时刻涌上心头和面孔,男人大概是已经把所有羞耻心都丢掉了,也不想要对方保留,直白的让江流噎了下。
“什么盒...”
“你带进来的盒子,里面装着,奇怪的东西,你想用在我身上,不是吗?”
水雾朦胧的瞳孔直通通盯着你,里头那种看透了你的意思让江流有点无所遁形——可问题是她也只是,咳咳,才刚刚被肖净文那家伙——
心思的确是有,但也没...
“所以我给你看了我的决心,江流,”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放下环在对方脖子上的手臂,男人将裹在身上的东西轻易的拉扯掉,裸露出一身白皙的肌肤,继而伸手,一把将自己身边的女人推倒在床上,跨坐了上去。
弯腰,低头。
“如果你玩腻了,我可以陪你玩新的,什么样的游戏都可以,我是说真的,可是江流——”
“你的对象,只能是我!”
说话的男人冰凉的双手从江流面孔上滑下,来到她——难以低下的脖子——不管在什么时候,都那么不合时宜的不愿低下的脖颈。
冰凉的指,摸在她的喉头,轻轻的触碰,像在轻触什么易碎的物品。
“我不会再放纵你了。”
“如果你再...不收心对我的话...”
咬住唇齿的男人模样漂亮,眸底闪烁的光亮也和星光一样漂亮,可是——
摸在自己脖颈的细长手指忽然之间就收紧了,江流在霎时感觉到一股缺氧般的窒息感,只一瞬,对方便放了手,可那一瞬却是却扎扎实实的存在了。
“我不会道歉的,是你不对!”
说话的男人红着眼眶瞪着她,手指在颤抖,人也一样,却固执的憋着眼泪,
“是你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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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宁坐在烧烤架子边上,手里的脆骨翻转着,金黄的色泽油光发亮,不说味道,单从卖相上来看就挺令人食指大动了。
可坐在一旁的男人面色晦暗,半点也没被食物的芳香所打动。
“喏,拿去吃,还生气呢?”
觉得味道差不多了,随手递出去。
邵安阳没说话,手倒是伸出接过了,只是拿过去之后就那么拿着,丁点儿的食用欲望也没有。
银灰色的西装皱巴巴,脸上并不像石岸那么狼狈,但整个人呆呆的,像是想着什么出了神。
“helloanybody ho?”
抬手,覃宁在他面前招了招手,声调有点刻意的搞怪,
随手一把拍掉在自己面前瞎晃悠的手掌,
“你能消停会儿吗?!没看我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