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嘴角的笑容也不如放大了些，“我没事，会让这个小朋友走正‘门’，吸引注意力，我在后‘门’安排了车子。”迈克尔才不过比雨果大九岁而已，这句“小朋友”听着怎么都别扭，让凯瑟琳笑容是欢快起来。
“我担心我没有办法胜任，现在认识我的人太少了。”雨果虽然被凯瑟琳和迈克尔晾在了旁边，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但他还是鼓起勇气接话说到。果然，这句话就让眼前两位巨星都‘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小家伙，你该离开了，也许你在‘门’口摆个卡萨诺瓦的姿势，效果会很不错的。”凯瑟琳上下打量着雨果，直接就开口下逐客令了。
雨果挠了挠头，立刻就了起来，他知道，估计凯瑟琳和迈克尔还是有‘私’人的话题要聊，他直在这里也是不好的，“我想我应该离开了，今天已经耽搁了够久时间。”雨果边说着，边就往‘门’口的方向退，但才走了两步，他就停了下来，回头看向了凯瑟琳，“凯瑟琳，还有个问题。”
凯瑟琳虽然故意做出脸不耐烦的表情，但却开口询问到，“什么？”
“你为什么还是愿意在百老汇的舞台上进行演出？特别是像今天这样……”雨果停顿了下，但还是觉得直说，“观众都坐不满的情况下，难道你不会觉得有巨大落差吗？”
“重大问题”表演开始之前，雨果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了，而现在亲眼见到了凯瑟琳，雨果想要亲自询问。虽然有些失礼，但从刚才短暂的‘交’流之中，雨果可以感受得出来，凯瑟琳会回答自己的。
凯瑟琳看着眼前的雨果，‘露’出了抹微笑，有那么刹那，凯瑟琳身上的光华都消失殆尽，像个真正的老人般静谧而安详地笑着，“小家伙，你知道吗？我的身体状况并不好，各种疾病都找上‘门’来，两年前我还进行过场大手术。我可以感受得到，我的身体正在慢慢衰退，我并不害怕到另外个世界去，我不怕地狱，我也不期待着自己能够进入天堂。”
在这刻，无论是雨果还是迈克尔都安静地看着凯瑟琳，在凯瑟琳的身上，不仅见证着段辉煌艺术人生的起伏，同时也经历着缓慢靠近人生终点的旅程。
“人的生当中总会有受到别人爱戴的时候，我当然喜欢这种感觉，而且事实上，我直在用自己的行动来回报这种爱。但说老实话，我是个‘性’格不太柔顺的人，这么年来可能很人都因此而受了我的气，也许这些人都在想我可能不会再活很久了，但我想，也许如果我真的死了，他们可能还会想念我。”
凯瑟琳说话时眼睛直停留在雨果那张年轻的面容上，柔和而缅怀，彷佛可以从雨果的身上看到自己年轻时的光华般，“所以，只要我还有名观众，剧院里还有名观众愿意观看我的表演，我就希望能够继续表演下去。”
听着凯瑟琳的这句话，雨果沉默了，但是内心的汹涌却如同惊涛骇‘浪’般扑面而来，这种信念是雨果过去十年时间里所没有感受到的，但被凯瑟琳说出来之后，雨果却又觉得是如此真实而贴切，难怪雨果刚才隐约觉得自己似乎知道凯瑟琳的答案，原来这个答案就直深藏在雨果的内心深处，也是他和荣耀至死如同飞蛾扑火般坚持了十年的根本原因。
在这刻，雨果感觉到自己内心是前所未有的强大，也许，迈克尔也是这样个强大的艺术家，使得他在经受诸打击之后依旧能够坚定不移地在舞台上。
“当然，前提是我的身体足够健康，而且百老汇大道还依旧为我保留了个位置。”凯瑟琳忽然又开口自我调侃了番，让化妆室里略显沉重的气氛不由缓了缓，雨果和迈克尔两个人都不由莞尔。
“谢谢，谢谢你能够回答我的问题，希望下次我还有机会能够欣赏到你的表演，这永远都会是我的荣幸。”雨果笑着说到，他又再次抬起脚步准备转身离开了，可是走到‘门’口时，雨果第二次停下了脚步，回头脸不好意思地迎向了迈克尔和凯瑟琳的目光，“抱歉，凯瑟琳，你可以为我签个名吗？”
雨果的要求让凯瑟琳和迈克尔都直接笑出了声，凯瑟琳坐直了起来，拿起桌面上的笔，豪爽地说到，“当然没有问题，这个要求对我来说是再简单不过了。至少我还是有拿笔的力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