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个眼神接触,史蒂文就觉得自己大脑似乎被冰冻起来般,让他整个思绪都停止了运转,彷佛被雨果那双眼睛吸引着不断往前进,明明心里警铃大作,“危险”的血红‘色’标志在脑海里不断闪烁,但注意力就好像失去了控制般,步步地走向雨果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里,然后看着那清澈不见底的汪洋,心底的恐惧铺天盖地就涌了上来。
忽的,那双眼睛微微眨了眨,眼底漾起了点浅浅的笑容,那微抿着的‘唇’瓣似乎扯了扯,个微不可见的弧度在致命‘性’感的嘴角闪现了下,随后就消失在了那张英俊到让人窒息的脸庞里。这点点的笑容就好像是黑夜里最闪耀的光芒样,刹那间将整个黑夜都照亮的光芒,让人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雨果的整张脸庞。
头凌‘乱’的头发被手简单地梳向了后面,草草整理出个背头的模样,下巴的胡渣显得邋遏而颓废,但就是这样略显凌‘乱’的造型,却慵懒而‘性’感得让人挪不开眼睛,几乎要让人匍匐下来,膜拜着眼前宛若天神的男人。
可这仅仅是瞬间的错觉,眨眼之后才发现,眼前根本不是天神,而是堕入黑暗的路西法,他身边环绕着的星辰都化作点点光芒消失在了眸子里,让臣服的膝盖根本没有办法立起来,只能匍匐在前,瑟瑟发抖。
史蒂文看着这双眸子,只觉得自己就像是屠宰场的牲口般,虽然他没有看到血淋淋的铡刀,也没有看到遍地的尸体,但却可以感受到四面八方用来的危险,浑身上下所有‘毛’孔都在尖叫着危险,但他却无法挪动自己分毫,哪怕是手指也不行。在这秒钟,他只能被动地仰望着眼前的男人,然后狼狈仓皇地想要逃跑,就连反抗的心思都无法滋生。
只见雨果的眼睛轻轻眨了眨,所有的气势都被收敛了起来,那种怜悯和仁慈居高临下地投‘射’下来,这让史蒂文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但不管是否是错觉,史蒂文第反应就是想要开口求饶,可他的喉咙已经不知不觉干涩到几乎要着火了,所以愣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在这刻,这才是史蒂文所认识的雨果,那个阳光绅士明朗的少年,但却又不是雨果,因为那转瞬即逝的同情和软弱不是雨果的坚强和坚韧,而是另外个雨果,相似的双胞胎般。可即使如此,这个怜悯的眼神还是让史蒂夫得到了喘息的空间,眼神深深地烙印在史蒂文的脑海里,让他终于可以自由地呼吸了,冰冻的大脑也舒缓了下来,就连竖立起来的汗‘毛’都彷佛察觉到了危险解除,稍微放松了下来。
可是下秒,这种短暂的休息又消失了,那汪琥珀‘色’刹那间变得冰冷,就好像北冰洋的海面被厚厚的冰层所覆盖,就连海水都看不到了。史蒂文的脑海里只剩下个想法:我要死了!他想要起来转身逃跑,但却发现自己的双脚根本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软弱而胆怯地坐在原地,努力保持着自己脊背的‘挺’直,而不要软做团。
史蒂文觉得自己就快要无法呼吸了,刚刚才得到了放松,可换气都还没有完成就被惊吓到了,口气就卡在了喉咙里,憋得脸‘色’刹那间难看了起来,然后史蒂文就看到了雨果嘴角徐徐勾勒起个弧度,就好像是“沉默的羔羊”里准备开始进餐的汉尼拔博士样,而自己就是这顿餐点。恍惚之间,史蒂文甚至可以看到雨果嘴角缓缓流淌的血滴!
“咳咳!咳咳!”史蒂文终于再也忍不住,他开始剧烈的咳嗽,试图把‘胸’腔里的那口气放缓过来,恐慌之中,他再次抬起眼睛,却发现雨果也终于放松了下来,这让他紧绷的肌‘肉’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但是心跳却彷佛失去控制般开始疯狂跳跃,随时都有可能从口腔里直接蹦出来。
雨果此时不得不闭上眼睛,下接着下地深呼吸,他的大脑也彷佛缺氧了般。刚才的表演其实前后就不到十五秒钟而已,但却消耗了雨果所有的‘精’力,这种瞬间爆发出来的强烈情感,就好像个茶杯突然有桶水倒了下来,不仅大部分水都满溢了出来,是让茶杯陷入了分崩离析的危机之中。
这种爆发的感觉是雨果前所未有的尝试,也是他观看过凯瑟琳赫本表演之后进行的个大胆尝试,但由于雨果根本把握不好尺度,所以显得有些用力过猛,以至于大脑片空虚,即使闭上眼睛之后都可以感受得到无数金星在眼前绕。那种情感刹那间宣泄的感觉让雨果‘胸’腔也立刻显‘露’了窒息状态,大脑是片黑暗,所以他才不得不闭上眼睛不断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