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何要对师父生了妄念,才讨来这场祸事,毁了师父尊长身份。
都是他错。是他先动的念,是他没把持住,是他害了师父。江逐水喉间似有腥甜上涌,却任身后人手段如何淫亵,皆一声不吭。
他愈是沉默,何一笑越是憎恨。他本将一颗真心捧给人,谁知给后对方才道是误会一场。
好一场误会!他心内冷哂,想到门外的叶追和徒弟异样的沉默,怀疑二人别有私情,一时直恨不得将这人肏死在身下。
月落日出,叶追回望红日,惊觉竟过去了那么久。屋内动静一直未断,她起先心如泣血,时间长了竟麻木了,只余满腔悔恨。
若她没因一时动念,与人要来春宵,便不会将师兄推至师父怀里。两情相悦也罢了,可师父分明心有恨意。
正在这时,她听见屋内师父仓皇无措的声音:“逐水!逐水!”
——分明是有情的。
何一笑二人体力皆非常人所及,他因想逼迫徒弟发声,使了各种法子,未给人半刻停歇,若非还听见极微的呻吟,他几以为对方已经哑了。
江逐水越是沉默,他越是暴虐,许久后将人翻过身,才发现徒弟睁着眼,眸中黑沉沉的,什么也没有,唇齿微张,竟像个偶人。
他心内着慌,推了徒弟几下。对方身体敏感已极,一碰便发出低低呻吟,可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反应,活似一具空壳。
何一笑扶起人,摇他肩膀:“逐水!逐水!”
江逐水软软瘫在他怀里,眼睛再未合上,空空茫茫望着不知处。
他原是个清风朗月般的人,性情随和,此时浑身青紫,身上发间都是二人精水,大了一圈的乳首成了艳红色,且因趴跪久了,膝盖手肘皆有磨伤。
何一笑与他清理至下身时,见对方腿间还张着口,红肿不堪,颤着将手指探进去。徒弟分明意识不清,在异物入体时,肠肉却自发将手指吞得更深,扭腰将那处往指尖蹭,本能地寻求快感。
这原是何一笑想看见的,然而对上那双一眨不眨的漆黑双眸,寒意自他心底冒起。
他不知自己之前怎会一时冲动,对自小宠着的徒弟做出这等事,然而木已成舟,容不得他后悔。
将徒弟整理妥帖,外表看不出异处后,何一笑还是唤不醒对方,无法下找了山中大夫。
大夫说是受了刺激,心神崩溃,药石罔效,最后给了个主意,说是拿银针封了这段记忆,之后用药物镇压住,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外头叶追坐在半山腰的一块平整山石上,取了竹笛独自吹奏。每回吹至一半,便再继续不下去。
此事源头在她,她看见这竹笛便懊恼,正想一折两段,旁边传来个怯生生的声音。
“您能把它送给我吗?”
叶追递过竹笛,忽起了下山的念头。
江逐水醒来时,一切又回到了闭关时候的模样,只以为自己是走火入魔。
何一笑松了口气,犹豫了会儿,忍不住来捉他手,却见对方一触到他肌肤便脸色大变,其后竟干呕起来。
江逐水不知自己为何忽然厌恶与人接触,师父却宽慰他说无事。
他便以为真无事了。
***********
风里带了湿气,许是要落雨,江逐水怀中是叶追渐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