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飞知道这个消息,已经是覆水难收,渊文笙就坐在姜飞的对面,姜飞一脸轻松的笑意说:“你差使揽得太多,到时候都不知哪个案子出了什么毛病,就感到有危险。诺顿是在帝豪夜总会与某些人中间的一个情报贩子,至少想想也是可能有其他目的的,只能靠你去调查这一切。警方既然知道他,算是出了名,反正我以后不会雇他。”
渊文笙清了清嗓子说:“根据你和警方所讲的几点,我想提出另一种可能,就是楚迪文死了,但是他的合作者没死,这才讲得清西门娇、康赟的不正常死亡;楚迪文处心积虑地装作杜龙回来,其实不仅是想瞒过我们和警方,可能也想瞒过那个合作者,只是楚迪文与人合作的太多,他最后没想到帮他的人要了他的命。”
姜飞含蓄地点了点头,渊文笙在说楚迪文,未尝没有说他姜飞的意思,他现在也是和很多人在合作,看上去是独立的,但是如果合作方要自己的命,还真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情。牛仔南插话说:“文笙,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在一条没用的虾米身上,让那条鲨鱼溜了?”
“是的,”渊文笙肯定地说:“我对于嵪也是这么说的,当然啦。应该不应该说在我,应不应该听在你们。机器人犯案,是最无从捉摸的凶手,以这种或那种形式出乎我们人类的想象;双方的逻辑推理不一样,要是机器人和人类合作,复杂的程度要加上多少倍。至少姜飞有一点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装作事情过去就忘了。”
“多谢,”姜飞的脸上没有丝毫地高兴,打开一个墙面显示器说:“我很高兴你能把视频带来,让我有机会把我的观点说清楚。关于这个电话,你没发觉很奇怪吗,他打给的那个接电话的人,可以让警队的效率发挥得最好,在第一时间能安排一切。”
“你是说熟悉警方的人?”渊文笙不以为然地说:“也可能是熟悉警方的机器,这是无法说清楚的,但是你的建议使我思考。你能否想象得出对方为什么打这个电话?从时间点来说,他没有中断你们活动的想象力,无法预先知道你和阿梅会临时到那里偷情,别不承认,在警方的档案里就是这么写的,偷情。
那么那个人想针对谁,应该是木酒归或者朱万阙,把这个亭子间暴露在所有人的眼睛里,最新消息,警方第二次派出的人找到了地下室的位置,通过特殊手段进去了,但是迟了一步,令人吃惊的是,里面五个房间除了家具什么都没有剩下。我想知道你是否有新的发现,要不然只能从家具上面来查询线索了。”
姜飞注视着渊文笙说:“这个思路不错,毕竟家具的搬运和采购多少会留下痕迹,商业记录现在都保存在五十年的时间。”
“我听懂了你的意思,”渊文笙感觉到一丝不妙,姜飞不是隐瞒,而是对自己插手这件事有情绪,渊文笙想弄清楚这种情绪因何而起:“通过家具的追踪我们或许可以得到线索,但我不认为会这么简单,对方要是一个情况的人,可以利用三d打印机打印,自己来组装家具。我想知道的是金奇雄在租房子的时候,没有对这个亭子间感觉奇怪吗?”
“不清楚。”姜飞看似烦恼地说:“我想我还是不明白,都已经认定我是偷情了,还想怎么样,你看没看今天的杂志,我很荣幸地在两家报纸上登了娱乐版的头条,评论员用了疯狂的评价。但现在警方还要你来问我,为什么?”
“警方在没有明确的结论前,不会放弃任何可能性。”渊文笙从包里拿出一台微型电脑,在办公桌旁的一小块白板上打开显示器,点出一段整理出来的视频说:“其实警方对我也有所隐瞒,这是我在有限权限中查到的一些视频,你们注意到没有,就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有人在追踪一辆从帝豪夜总会出去的货车,一直跟踪到那片树林。熟悉不熟悉,你们的无人机曾经拍到那里,只是你们很克制忍耐,没有继续深入调查,或者调查没让我知道。”
姜飞笑了起来:“你调查过了?”
“非常有启发,”渊文笙估计无人机也拍到自己进入那片山林的照片,淡然地说:“里面有一个隐藏的防空洞,看痕迹做过大型实验室和机器人工厂,并且做了大量的伪装,警方的资料比我要多几倍,他们调集了几年的视频进行过滤,听说还原的视频数就达到上万段。”
牛仔南正在给专栏写文章,闻言停住了笔,抬头说:“这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