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小喜子去陶然殿也是你授意的?”锦绣急切的问道,虽然这个问题很傻,但是对锦绣很重要。就像女生最喜欢想的,你做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因为我,锦绣也想从皇上口中得到真真切切的肯定,而不是那些似是而非的话。
她承认,她有些患得患失。
要是现在不把这些事情弄清楚了,以后心里也会乱想的。
封煜看她这样紧张,忍不住抚了抚锦绣的后背,一下一下就像顺毛一眼,竟然也神奇的将锦绣的心情给平复了。
只听他说道,“不是朕还能有谁,你可是又想问朕为何要这么做?”
锦绣点点头,眼中突然闪过无限的希冀。
封煜抵着她的额头,显而易见的事情,为什么非要让他说出口才行,喃喃道,“自然是谁吃了亏便为了谁,以后莫要再问这些问题了。”这脑袋瓜漂亮虽漂亮,奈何不顶用,封煜遗憾的想到。
锦绣听着觉得不太满意,谁吃了亏就是为了谁,那周充媛不也吃了闷亏么。不过想想,皇上这样的性子,真叫他说为了自己肯定也是说不出来的,说出来了也是别扭地很,索性还是这样回答的好。
锦绣变把他的回答默认是自己的理解,悄悄把小脑袋埋在封煜胸膛,“皇上,谢谢你。”本能的,锦绣不再愿意对皇上用尊称,且她这样说了一晚上,皇上也没说什么,就一直这么说了,结果感觉意外地好。
“嗯。”皇上的回答果然矜持,半晌有问,“你今日去找那小太监是要寄什么信?”
“寄给舅舅的家信。”锦绣回到。
封煜也想起来,锦绣的舅舅是扬州刺史文易。她给家人寄信,都是给舅舅寄的,对叶家中人却半点不见眷恋,可见在叶家过得也不是很好。“看来你和你舅舅关系很不错。”
“那是当然,”锦绣得意地宣誓道,“舅舅以前最疼我了,可惜他来的时间有些晚,我五岁的时候他才来叶府找我,然后没有再京城留几年就被掉去扬州了,虽说后来一直有书信联系,也曾见过一两面,但是我还是很想念舅舅。”
之所以是以前最疼她,是因为锦绣觉得舅舅如今有了舅母和表弟,她应该大方一点,把第一的位置让给他们。
她这样的话半是炫耀,半是解释,封煜也没有打断她。他生来没有感受过亲情,见到锦绣说起她舅舅那种满脸怀念的样子,却是没有办法深切的体会。
“不过进宫以后,我和舅舅的书信来往就断了。我的一个宫女知秋认识尚衣局小荀子,恰好他又是负责在宫外采买的,就拖他为我带封信寄到扬州,第一次的时候都是好好地,谁想到第二次竟然出了这样的事,信没寄出去,人先挨了打,真计较起来,还是我连累了那两个人。”
锦绣的语气不免有些沮丧。
封煜遂试着安慰道,“不是你的错,无须自责。”只能说这件事是个引子,就算没有送信这一桩,宫里那些人迟早也会把手伸向这里的。
皇上的表达能力太差,锦绣并没有觉得安慰道。
“下回你要是想写信给文易,直接交给李福就好了。”
锦绣眼睛一亮,皇上这意思,是她以后都可以明目张胆地和舅舅有书信来往了?
“真的?”
“自然假不了。”封煜道。原本就是间小事,就是答应了也无妨。那李福也是个机灵的,消息也灵通,让他做这事最好不过了。封煜原来,并没有对这个小太监有多关注,李德全手下出来的徒弟不知道有多少,不在乎一两个。
不过最近杜蘅殿里发生的这几件事,算起来都是李福过来上报的,封煜见他对这些事都挺上心,也乐意提点一二。
“那舅舅的回信我也能收到吗?”
封煜淡定的点头。至于如何收,那时李福应该管的事。
轻轻地将人拢在怀里,夜深人静,锦绣的精力终于耗尽了,很快合起眼睛,又是一个好眠夜。
如是过了三五天,知秋的伤也好了。
她本来就是个闲不住的,在床上趴着这么几天就已经是极限了,现在好了,自然是要往外跑的,她再殿里被照顾的好好的,小荀子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虽说有知夏的一再打包票,可是不见到人,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再说对方还是因为她受伤的,总要亲自过去慰问一下。
特意跑去和锦绣汇报一声,知秋拎着盒子就出门了。玲珑站在门外,看着知秋又拿着呢个檀木红盒子,不禁说笑道,“快看,她又拿那个盒子了,原本是厨房里送饭菜用的,总被她占去,上回那个老嬷嬷还问我怎么不见了呢,怎么找也找不到,还是换了个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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