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急了,“那是怎么回事?”
“许是夫君这几日心情不好吧。”
这话听着就是敷衍,心情不好,你作为妻子怎么就不知道哄哄?赵夫人叹了口气,无奈道,“也罢,你们俩的事我看我是插不上手了。”
她这是明显地不满了。永嘉从来没有什么耐心,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用在赵清泽身上,对于赵夫人,她还真想过要去奉承。
“若是没有事,我还是先回去了,夫君说是去拜访友人,应该也要回来了。”
“行了回去吧。”
这次谈话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赵夫人看着永嘉的背影,揉揉额头,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儿媳妇娶回来和没娶回来是一样的。
永嘉回到自己的房里,关起门来,想想方才赵夫人说的话,手心差点掐出血来,这是她的错吗?她难道不想同赵清泽好好相处?
她连睡觉都带着妆,怕被他发现了头也不敢多抬,她受的罪还不够吗?
混账!一个个都是混账!
永嘉一挥手就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扫了下去。声音刺耳,扰得她更是心烦。
少顷,等屋子里没了声响,两个丫鬟才走进去,见怪不怪地将地上的东西都收拾走。她们前脚刚收拾好,后脚就见到赵清泽从外面回来了。
永嘉调整了神色,笑着上去迎接,一边抱怨道,“夫君拜访友人也不会挑个好天。”
☆、95.第章
小厮动作很快,玉佩很快就回到赵清泽手中,他看了看,确定没有摔坏后才重新放好。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可是那动作让人一看就知道玉佩的重要性。
永嘉再想看,已经没有机会了。不过方才她匆匆瞥了一眼,摔出去的那块玉佩成色应该是不错的,依稀可以看出上面刻着字。
她站在一边,见小厮和赵清泽都十分郑重的样子,抱歉地说到,“都怪我鲁莽,一时没有注意,玉佩可有损坏?”
赵清泽知道她是无心的,也没有对刚才的事有什么不满,见她问起话来依然回了句,“没有,郡主不必自责,是我没有放好。”
每次都是这样,永嘉看着他这处变不惊的样子就一阵气,不知道他是太没有脾气了,还是压根没有把她放在心上。无论她做什么,做的好还是坏,他永远不会怪她,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她在他心中,难道就这么不重要吗,玉佩摔下去的时候他明明是慌了神,眼下却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永嘉不知道,她摔下去的时候他会不会也是这样无动于衷。她勉强摆出一张笑脸,问道,“这玉佩是什么,看夫君的样子似乎是极为重要的?”
赵清泽道,“确实比较重要,这是赵家的祖传之物,不常拿出来,所以郡主才没有见过。”
“原是这样,我还从没有听说过,看来是我嫁过来的时间太短,许多事知道的不够。不过,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家中就好了,何必每日带在身上,若是丢了可如何是好。”
“习惯了。”他道。
是吗,永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赵清泽不想对这件事多做讨论,那日进宫后,两块玉佩他一直放在身上,这两块玉佩对他来说很重要,所以他从不在外人眼前拿过来。若不是今日永嘉正好将其摔了出来,也不会有这样的局面。好在摔出的这块是赵家的玉佩,倘若换成了锦绣的那块,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当初一时私心,没有将玉佩还回去,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本能的,他不想让永嘉知道锦绣的事,怕给她带来麻烦,所以他的东西也是贴身保管,免得被永嘉翻到。
成婚这么多天,他还是没有办法对永嘉坦诚相待。也许是他所期待的,从来都不是这场婚姻吧。
永嘉不再多问,似乎对这玉佩并没有多好奇的样子。又看他神情有些疲惫,想到他刚从外面回来,说道,“夫君刚从外面回来,不如先去休息一下。”
“也好。”他这一日确实累坏了。
赵清泽正想着去换件衣裳,突然停了下来,盯着永嘉的脸看了一眼,提醒道,“郡主的妆化了。”
永嘉一惊,立马用袖子遮住脸。低头看了看手指,果然见上面沾了水。她想起刚才从赵清泽身上脱下来的衣裳,那上面是落了雪的。
她太大意了,一时没注意手上就沾了水,又用手碰了脸。脸上润润的,她能感觉到脂粉已经化开来了,这粉沾不得一点水,倘若再迟一点就不止是妆化了这么简单了。
永嘉心里一阵后怕,遮着脸对赵清泽道,“让夫君见笑了,今日用的脂粉见不得水,若是夫君没有提醒,我这脸也见不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