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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对方接应的,竟然是帮他们开船的船主。
说起船主,其实也不过是漕运帮派来开船的一个小厮。
这小厮掌着大船,知道他们龙门镖局运了不少货,竟偷偷背着龙门镖局的伙计,干起了偷梁换柱的营生。
看到这漕运帮的小厮,大伯算是知道,他们丢失的150斤粮食,被这小厮弄到了哪里去。
“虽说这船的确是你们漕运帮的。但做生意可要讲良心!你们今天背着咱,偷咱的货。明天是不是就会趁着咱不注意,要咱的命?”
谭考文冷着脸,一声喝下。
“把他给我绑起来!捉贼须捉赃,捉奸须捉双!今晚,大家就守着,谁也不要睡。我倒要看看,是谁在与你接应!”
那开船的小厮还不服。
“我可是漕运帮的人!你们竟然敢绑我?就你们乘坐的这艘船,那还是我漕运帮的船!”
“谭老大,你信不信!等我主家过来了,定叫你们一船的人,全给溺毙喽!”
“我们还真不怕。”
谭从文冷笑一声。
“走镖人的水性虽然比不上水贼,但自保却也没问题。可你们漕运帮的若是失去了名声,我看今后还有谁敢乘坐你们的船!”
“孰轻孰重,我想你家主人,自有定夺!”
那开船的小厮,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
他就是跟漕运的同伙,偷偷干的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营生。
且不说龙门镖局这一家了,就是以往的过路行人,哪个没被他偷窃过?
不都安安生生的?
就是魏、马、孔三位商贾的货,他都偷了不少。
几年来,从未出过事。所以他这胆子便越发大了。
本以为这次他能捞一笔大的油水,谁知道,这才几天呐!就被人家给查了出来!
“妈的,呸!臭娘们多管闲事。我咒你家女的世世代代都是娼,男的都是奴!”
这小厮偷窃不成,竟然还骂谭青青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起来。
用不着你,滚
哈?
谭青青冷笑出声,“我觉得你没有说话的必要了。”
她从衣袖里掏出个毒丸子,走上前,扒拉开这开船小厮的嘴巴,逼迫他将这毒丸子咽进去。
数分钟后,这开船小厮再想张嘴说话,竟只能发出难听的嘶叫声。无法再说出完整的词句。
他们抓到了开船小厮,一切如常。
直到晚间,一条小舟趁着夜黑,偷偷摸摸划到龙门镖局的这艘大船时,一个头戴麻布巾帽,五官尽掩的小厮也正偷偷与小舟上的人接应。
“今儿盗了什么货?快搬运上来!”
那偷窃者才刚上了龙门镖局的大船,便有些迫不及待。
戴麻布巾帽的人没有应声,只是摆了个手势,叫他一起去货舱。
偷窃者不疑有他,跟着去了货舱。
却在踏进货舱的瞬间,就被舱门后掩藏着的人制服在地。
“呜呜!”
开船小厮也被捆绑着送了进来。
而这名漕运伙计也是懵逼在了当场,“你,你们……”
“抓了个现行,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谭青青冷笑不已。
“你那小舟上,还放着从别的船偷窃来的货物吧?出门干坏事,也不把自个儿漕运帮伙计的身份牌给卸了。胆子那是相当的大呢。”
“说,漕运帮老大在哪艘船上?”
漕运伙计一开始不想多言,“你让我说,我就说……”
谭青青踩上漕运伙计的指甲盖,往下狠狠一碾。
“啊!”
那人顿时吃痛地叫嚷起来,“我说,我说,挂着漕运旗的就是。”
掌舵的镖局伙计立即得令,去掌舵室调整方向。
数分钟后,龙门镖局的大船,竟直接将漕运帮的船,给逼停了。
漕运帮伙计不得已,只好划了数条小舟,来到江面上,与龙门镖局的人,对骂起来。
“你们咋开的船?竟对着我们撞?要是不小心船毁人亡,我看你们拿什么赔偿咱漕运帮的损失!”
那些个漕运帮的,竟然还比龙门镖局嚷嚷的凶。
“这两个,是你们的人吧!”
谭从文把偷东西的两人扔到漕运帮眼前。
“叫你们掌事的出来!”
“自己手底下的人,做事这么不干净,若是让道上的人知道,你们这漕运帮竟能允许如此肮脏污秽之事,看谁还敢乘坐你们的船!”
漕运帮的老大是个年过五十的老头。虽说是老头,胡子头发花白,可人却是一等一的壮实。
光是曹老大那胸肌,就是普通漕运帮人马不可匹及的。身材魁梧不说,一双七八十斤重的石锤,想提起来,那都是轻轻松松。
再加上常年的锻炼,这人身体就跟十几二十多的小伙子一样结实,且精神矍铄。
', ' ')('“是我手底下的人,他们犯什么事了?”
“偷盗我船上150斤的糙米。还有一些镖货!这是供状画押!”
“包括他们在别的船上偷盗来的赃物,也都在这儿了!”
“这事儿,咱龙门镖局就问问你们漕运帮,是打算公了还是私了?”
公什么了!
现在这东旭,哪儿还有公家!
“你想怎么解决?”
“那当然是赔钱!”谭从文喊着话,“150斤糙米,又不是小数目!这是少的货物单子,你自己看!”
杜小河把单子纸目接过去,递给漕运帮的人。漕运帮的伙计接过去,再递给漕运帮的曹老大。
曹老大瞧了眼,知道这事儿是他们做的不对。
但这赔偿款目可不少,谭从文足足列了五十两的货。
曹老大直接对半砍,“既然你们抓到了人,那这两个就任凭你们处置。至于他们偷盗的货……这是二十两银子,你们拿去!”
龙门镖局的人,气的不行,想好好跟曹老大掰扯掰扯。
但谭从文却制止住了他们。
“那就多谢曹老大了。”谭从文道,“我们回去!”
回去的时候,龙门镖局伙计还不服,“大镖头,咱为啥要咽下这口气啊。明明是五十两银子的货,他们竟只赔偿二十两!”
“还有这两漕运帮的。他们干啥要扔给咱?”
“这你就不懂了吧?”
杜小河对伙计们说,“道上的都是人精。咱老大列的货目单子,根本就不值五十两。实际上咱们总共才少了十两银子的货物而已。”
曹老大多给的,只不过是想让双方都尽快息事宁人而已。
“那这漕运帮的伙计,咱要怎么处理?”
谭从文没说话。
谭青青倒是站了出来,“我去吧。”
说着,谭青青就将漕运帮的伙计拎到了自己的休息舱。
只待夜深人静之时。
谭青青才将这两漕运帮的伙计,运上了小舟。
“呜呜呜。”漕运帮伙计拼命挣扎,满脸都是恐惧。
他们已经猜到自己接下来,会遭受什么样的惩罚了。
谭青青却还是笑着的,“你们说说你们,干什么不好,要偷窃?如今你们老大都不罩着你们了,那我们龙门镖局也只能勉为其难,代劳漕运帮处置掉你二人。”
“毕竟,曹老大也不想今天的事情,传到道上去。”
“呜呜呜!”
谭青青一脚一个冬瓜,把人踹进了江里。
这二人手脚皆缚,又入了水,会怎样,也用不着谭青青再多说。
只是谭青青划小舟回大船上时,陈安与陈石却正在大船上瞧着。
陈石看起来,还有些哆哆嗦嗦,双目之中,也是暗藏着恐惧。
“青青姐,漕运帮的那俩伙计呢?”
既然被猜到了,谭青青便是一副微笑脸,“你们不是都看见了?”
陈安却道,“明明,你可以不必亲自做这件事。”
谭青青脸色瞬冷,“陈安,注意分寸。你不过是我收养的一个穷孩子罢了。道上的事,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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