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说完便不再理会对方,把外头大大小小的家伙叫进来。软糖它们倒还好,岭花近几个月吃的又多又好,如今的体型可比刚遇到它那会儿可大了太多,若不是柔韧性强,差点进不来!
财筠青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些宠物,哦不,在正常人眼里,不会想到这是夏槐的萌宠,只会认为这是夏槐养驯来保驾护航的猛兽,从而产生惧怕心理。
财筠青倒是不怕,只是内心充满了震惊与好奇。要说兔子和大雁吧,他还能理解,可是那一大一小的白虎是什么意思?!
这还不算,夏槐坐下便开始满山洞找东西生火,而她的小跟班,譬如那只大雁溜了出去,没一会儿竟然衔住一只野鸡屁颠颠地飞进来。
不知为何,财筠青能看得出来,那大雁分明是嘚瑟的神色,若是不能说话,只怕这会儿都要邀功请赏了。
只见那姑娘很随意地在大雁小小的脑瓜上胡乱揉了揉,转而从随行箩筐里掏出一把谷子,洒在大雁身旁。那大雁乐得都眯起了小眼,小鸡啄米般吃的香甜。
而那姑娘,竟徒手将野鸡处理,然后在其身上不知抹了些什么,很快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不说旁的,这手给野鸡拔毛的手艺便让财筠青震惊。需只多少待字闺中的女子,别说是给野鸡拔毛、处理野鸡。只怕连杀鸡的场景都很少见到。
毕竟她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待在闺房里写写字、做做画,无聊的时候就绣花、做点心、插画、吃茶。哪里能与这种血腥肮脏的活计为伴?
这姑娘通身的气质不凡,不像是出身乡土的姑娘。而乡土人家,也很难养出这般聪慧、灵秀的姑娘。
是以,财筠青才这般震惊。
正胡思乱想猜忌着,突然咕噜一声,财筠青的脸蓦然红了。还不等他有所反应,夏槐似笑非笑的调侃传来:哟,这是饿了?
夏槐头也未抬,倒是让财筠青自在了些。不然发生这般尴尬的事,若再被人直愣愣盯着,他当真好尴尬地原地去世了!
咳,在下手头虽然没有银钱,不过倒是有不少可救命的药,不知可否与姑娘换些吃食?
夏槐不应声,但手里的动作未停,时不时给野鸡肉翻个身,又或者在其身上撒些酱料粉料。
见此,财筠青在心里唾弃一番自己,紧闭双眼,开始装死人。
罢罢罢,不吃也不当紧。
可随着鸡肉慢慢被烤熟,肉质的鲜美以及酱料的香浓,逐渐如同一只只小恶魔,往财筠青的鼻翼处钻去,引的财筠青不断地分泌出口水。
与此同时,肚内亦不甘寂寞地唱起空城计。
财筠青不由苦中作乐地想,自己已经几日未进食,水更是快有三日未吃,竟还能分泌出口水,当真令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