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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川息搂着神志不清的易希冀走在夜晚的街道上。易希冀闭着双眼拖着踉跄的步伐,此时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走还是飘。这样扶着他走董川息没过一会儿也感到有些吃力。他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个长椅,他把他慢慢拖过去背靠在上面,他自己蹲下来,双手一抬,让他的脚夹在自己身上,手扶着他的屁股让他整个人倒在自己的背上,双手垂到他的胸前,准备就这样把他背到宾馆。

“好重。”

董川息站起来后明显感受到一个来自一米八大汉压身的重量,他开始思考是不是把他丢在酒吧才是最好。

“唉,易希冀啊,我长这大还真没如此照顾过一个人啊,你想要报答我只能以身相许了。”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董川息说的话,易希冀打了一个嗝,听起来就像“好”字。

“唉,醉汉。”

董川息背着他到了宾馆,轻轻地把他丢到床上。又是帮他脱鞋又是帮他脱衣服的,历经千辛终于把他装进被窝里。自己也得空去浴室冲了一下,随后也钻进了他的被窝。

易希冀睡得迷迷糊糊,他隐约感受到身边传来人类的体温。他左摸摸右摸摸,摸到了董川息的手臂,捏了捏手感十分的舒服,又用脸蹭了蹭像是在确认什么后,双手缠上抱紧他的胳膊脸上露出了安逸的表情。

董川息没反抗也没抽手,空闲的另一只手赶紧在枕头底下摸出了自己的手机“咔嚓咔嚓”连拍了几张照片后又把手机塞回枕头底下,当作无事发生。手轻抚着他的睡颜,听着他的呼吸声,忍不住刮了下他的鼻尖,对面的人立马眉头皱成了一团,表情也变得狰狞了许多。

董川息觉得有趣,又戳了戳他的脸,他下巴一缩嘴嘟了起来。

真是可爱,董川息停下了他不安分的手,就这样侧着身子盯着他的睡脸,看着看着不知什么时候也进入了梦乡。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自己身边的人早已不见人影。

“又跑了。”

董川息看着空荡荡的床,他想如何才能抓住抹了油的泥鳅呢。不过他也没有急着起身,而是躺了一会后,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开始不自觉地傻笑了起来。

董川息想自己那天过后,为了验证自己是开始对男性有兴趣还是就单纯的喜欢上了一个陌生人。他在后来陆陆续续和不同的男性约过;先十分女性化的男性,得到的感想“我直接找女人不更好?”于是就换了思路找所谓阳刚男性,不过在做的时候,看着壮汉在自己身下呻吟,让他也有种莫名的快感,硬要说的话类似于一种征服欲吧,但这也不是喜欢。

他就这样来来回回几次后后,得出了个结论。他只对易希冀一个人产生了恋爱的感情。

“差不多也准备去上班了,不然晚了又要被吕姐唠叨了。”

董川息退出了相册,看了下时间,也是时候退房了。

从宾馆退房因为排队的原因,董川息踩着点到了公司。他推开事务所的门,发现大家都没注意自己,先溜去休息区倒了杯茶后,默默地滚到自己的办公桌坐下,开始今天一天的工作了。

董川息的人生虽说不上过于顺风顺水,但也称得上无风无浪。除了上小学的时候爬树从树上摔断了腿;初中太皮没事喜欢拽女生的头发后,被告状在家被他妈暴锤了一顿,拎着脖子去女同学家赔礼后,他再后来也没做什么太多出格的事了。

他父亲是律师,母亲是教师,家庭也还挺美满。只要不惹他妈不开心,基本上他小命就能保住,毕竟他家老妈才是王者。不过真的而言,他家还是推崇民主教育,尊重个人意见。有什么问题或者他犯了什么错,先提出、再讨论,最后定案“量刑”。只要本身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大事情,基本都是这个流程,不会被判“死刑”。

在他成年后更是不会干预他的私生活。特别是在他们都退休后,巴不得他滚远远的,别来妨碍他们夫妻俩的二人世界,于是他就被赶出去住了。

但是一个人住也爽得很,不用天天被迫吃狗粮,闪瞎狗眼。

董川息一个人“吭哧吭哧”忙了整理了一上午,等回过神来,现在事务所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好闲啊。”董川息趴在桌上开始发呆。他现今也只是一名没有几年经验新人律师,目前也只负责一些简单的民事诉讼案,没案子的时候也就一个人在事务所里整理资料,多看看案例学习学习。

这间事务所不大,是董川息父亲后辈开的一间专门处理民事案件的小事务所,就把他丢到这边来锻炼。

他们事务所的员工加上他一起也就5个人,多数时间都是他一个人负责在事务所里坐班,其他人只有手头没案子的时候才会在办公室。虽说他们这人少地小,不过在处理民事案件里也还算得上有名。

趴在桌上无所事事的董川息,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又看起他昨天偷拍醉酒的易希冀了,他真的是百看不腻。

“不行,我要严肃点,毕竟已经是个快30的成年人了。”

董川息管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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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失控的表情,把手机又装回兜里,整理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今天提早开溜,继续去酒吧堵人。

董川息在酒吧蹲了2天,在第三天的时候蹲到了易希冀。他悄无声息地在他身边坐下,点了和易希冀一样的东西。

“易先生,今天也真是巧呀。”

看着对方嬉皮笑脸的样子,易希冀在心里有点不爽,想起今天过来的目的,还是礼貌性地回了一句“是好巧”。

不过董川息看到他内心十分开心,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碰上他,他还以为他再也不来这里了。虽然他俩“同床共枕”了两次,但每一次好像都没有好好的说上话,干脆今天试着看能不能拉近一点距离。

他坐在那里思考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好说啥,想要不要提醉酒的事,但是怕他本人要是好面子,岂不是很尴尬。易希冀看董川息犹豫不决的神情,猜想可能顾及自己的面子,纠结要不要开口,这使他对他产生了些好感,但是先开口出声。

“那天,多谢你了。我的不成熟给你添麻烦了。”

易希冀是不欠债主义,如果受到别人帮助他会想方设法还回去,所以他今天其实也是专程过来道谢的。

“没事没事。”

“今天的酒,就我请你吧。”

说完易希冀向酒保示意,他今天他买单。酒保笑笑点点头表示明白。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时候要是再推拒反而显得董川息有些做作了,他老实接受了易希冀的好意。

“不好意思,我好像现在还不知道先生姓什么。”

易希冀当时没想过要和他有什么深交,就没有过问过姓名,但是现在道谢却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也说不太过去。

“易先生,我还以为你对我不感兴趣呢。我姓董,董川息。”

听到对方终于对自己开始感兴趣,他脸上写满了“高兴”二字,要是有尾巴的话就甩起来了。

“董川息。”

易希冀听到他的名字,下意识的根据字义猜想了下他名字的含义,大概他的家人是希望他能像河流一样川流不息吧。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但是这边还是重新自我介绍下,易希冀。”他有种自己在相亲的错觉。

“果然正式介绍后,心态都觉得不一样了。一直都觉得你的名字应该是父母带了很大期盼而取的吧。”

“大概吧。”

“不好意思,我上次又不小心偷听到,听易先生的口气,好像是一名设计师?”

董川息察觉易希冀的表情有些僵硬,就赶紧转移话题。以前都是妹子倒追他,他从来没有追过人,现在真是风水轮流转苍天绕过谁了。

“是啊,不过现在是自由设计师。董先生呢?”

易希冀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回答着。

“我现在就是个新人律师,易先生有什么案子需要打官司可以来找我。”

董川息单手托着下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易希冀看到他露骨的表情淡然置之,抿了一小口酒说:“别了,哪有人咒别人打官司的。”

“啊哈哈。”

董川息被这么一说,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是有点毛病,试图用傻笑来缓解尴尬,看气氛稍有缓解后便继续问道。

“看易先生还挺年轻的,估计年纪年纪比我小吧?”

“我这都是已是年过三十的中年人了,在社会上都要被说是中年油腻大叔了。”

这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夸年轻了,他显然有些高兴,杯子里的酒少了一半。倒是另一头的董川息听到这个消息后,眼睛瞪得堪比铜铃,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竟然比我大???”

易希冀对董川息的态度倒是丝毫不意外,他已经料到眼前的这名男子年纪估计在自己之下,至于少多少就不晓得了,于是他顺着这个话题问道,心理心里越发觉得是在相亲了。

“董先生多大呢?二十几呢?”

“啊,我今年29,马上也奔三了。”董川息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的年龄。

“那么说来,我这是大你一个中学了。”

“一个中学?易先生话说得挺幽默的。”

董川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原来面前的这个人,看不出来还挺幽默的。

“这样说,你才能够感到真实的年龄差啊。”

“3年也还好呀。”

“换到学生时代,3年就很漫长了不是吗?”

易希冀看着手里的空酒杯,自从工作后大家对年龄的概念就十分模糊了,换到上学的时候只是差一个学年都感觉十分的遥远。为什么,人成长为大人后就会改口称不是问题呢?

“我们现在不也不是学生了吗?那么年龄就不会是问题了。”

董川息把手搭在易希冀的肩上,易希冀抖了抖肩,意思放下你的爪子,董川息倒是很识趣,放下后他嘴角向上牵扯一个弧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易希冀眉头一紧,心中拉起了一道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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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他知道这个笑容背后的意义,但是现在的他不想让任何人在再走进他的心了,更何况还是一名直男。

“董先生,我先回去了,你慢慢玩。”

易希冀此行的目的达到,日后估计也不会和他有太多交集,便先行离去了。董川息没有多说话,挥手表示告别。在易希冀走后,他已经察觉到面前这个人是现在对他是没有任何想法,可他也不是轻言放弃的人。

一旦决定的事,绝不轻言放弃。毕竟这是他家唯一的家规。

在那之后他们偶尔也会在酒吧见面,不过易希冀还是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董川息也不做过多的干涉,因为他发现一旦过多涉及他的私事,他就会脚底抹油。他只能先和他聊一些无关的琐事,耐得住性子慢慢试探底线。

不过最近一个多月董川息都没见到他了。他想难道是最近不小心碰到他逆鳞了?但他又想了想,虽说自己和他认识不久,从他的初步判断,如果易希冀真的躲自己的话,他应该会直接说清楚吧,也许只是有事回老家了?又或是工作上的事情太忙了?他们那个工作感觉作息都不正常。他那样有好好吃饭吗?不过现在外卖那么方便,应该还好吧。

董川息突然意识到,他坏毛病又犯了,甩了甩头让自己脑内剧场停下来。

“董先生,你还在等易先生啊?”

酒保不知何时已经忙完,看到董川息还没走便出声问道。

“是啊。”

董川息看着空酒杯呆呆地说道。

“今天也没来呢,董先生寂寞了?”

酒保指了指他的空酒杯,问他还需要吗?董川息摇了摇手表示拒绝后又说:“寂寞死了,没想到追人这件事根本没那么轻松。”

“董先生看起来像是个情场老手,怎么也会为情所困。”

酒保一边擦着杯子一边打趣地说道。

“周大哥,咱们可都是天涯沦落人呀,你可不比我轻松啊。”

董川息这段时间和易希冀的关系没亲近多少,倒是挖到了不少酒保的小八卦。

“行了,行了,就你嘴贫,看时间也不早了,看情况今天易先生也不会来了,你就早点回去吧。”

酒保开始下起逐客令了。

“噫~开始赶人了,我也不戳周大哥的伤心事了,走了走了。”

董川息把钱放到桌上,就离开了酒吧,出门一阵寒风吹来,他扯了扯风衣的领子,遮住脖子。入秋的夜晚,风也是十分的刺骨。他抖了抖身子,在路边拦了辆的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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