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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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麻的酒局因为我的一句话不欢而散。

在场的人都很惊愕,他们倒不是惊愕我出轨这件事,而是惊愕我当着程琳的面说出来。

阿度打圆场:“出柜嘛?大家都知道,和我出的,这个不算不算。”

程琳回头看我一眼,我面无表情。她眼底闪过的各种情绪,我不为所动,心安理得地迎接她泼过来的酒。

程琳起身,维持着自己最后的体面:“今天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分明带着哭腔。

她挎着包,头也不回地走。

我没有追。

我搓搓脸,叹口气:“哥几个对不住,今天状态不对,改天我再请回来。”

吴可欣想说些什么,被阿度制止。

我站起身,从另一个方向离开。行至街边,我一屁股坐在绿化带上,用滴滴叫了个车。

我低声哼歌:“关掉电话,卸下行囊,席地坐路旁。”

林筱用微信小号发来了一张照片,是张出浴图,躺在我选的日式风格民宿房间的榻榻米上,浴巾松松垮垮,奶子露出大半。

我抽着烟,又看看照片,回复:等不及了?

林筱调笑:倒没有,就是飞了一天,有点点累

我回复:先睡呗,一会儿我来了直接给你艹醒

林筱发了一个害羞的表情。

叫的车很快到了,我坐在后排,头倚着窗,看着在这世间奔走的车辆人群。城市建筑的灯光如时间一般向后闪过,我微眯着眼,回想着和程琳认识到现在的种种。

吴可欣曾经在喝醉时候问我们:“老娘最后在你们这群瘪三里随便挑一个吧。”

大家都没接话。

我们很清楚,渣男和渣女是不会在一起的。

无聊时候一起喝酒泡吧,各种矫揉造作,很好啊。但是结婚?还是算了吧。

渣男渣女的最终归宿,不就是去祸害老实人吗?然后借着这个机会,回归所谓的家庭,逐渐去遗忘互相搞来搞去的荒唐岁月。

阿度说,人生是一个放大欲望再缩减欲望的过程。我们不过是在放大欲望的时候顺从了自身的欲望,这是一种良性的欲望释放。

从这个角度说,渣男渣女回归家庭后反而更有利于社会的和谐稳定。

我表示,这些都是狗屁!欲望也好,家庭也罢,通通都是人生的禁锢。人不应该受限于这样的禁锢。

人生应该有更好的表达方式,只是我们这帮渣滓找不到罢了。

阿度反驳:“你有你的表达方式啊——肏屄。”

我默默无言。

我确实曾经也说过,只有在肏屄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了那种不受禁锢的自由。

程琳是我这个渣男遇见的老实巴交女孩。

我和她工作认识的。

那会儿公司的核心业务还在成都,程琳作为合作公司市场营销这一块的负责人,被安排到我们公司和我一起搭档做事。

第一印象挺普通,规规矩矩一小姑娘。据说是个高材生,朋友圈发的都是读什么英文原着的感想。

我看了一眼,身材还算有料,无精打采地自我介绍一番,然后回工位继续看娱乐八卦。

程琳对我很是不满,有事没事就去大老板那打我的小报告。包括但不限于:穿拖鞋上班,上班还浏览各种贴吧、色情图片,经常一身酒气,PPT还做的很差。

大老板很头疼,尝试性建议:“要不你改改?”

我耍无赖:“涨工资就改。”

无果,被轰出门。

之后上班,我直接花衬衫、沙滩裤,专门买了人字拖,上班时翘着二郎腿,用脚趾夹着在程琳面前各种晃荡。

程琳恨得牙痒痒,直接把我头顶的空调开到了20度,然后自己拉着一帮同事穿起了外套。

我翻翻白眼,选择硬抗,终于在五天后因为一次宿醉,在办公室被吹成了重感冒。

周末程琳被指派来医院慰问,我输完液后,拉着她去酒吧一条街。

“你感冒还没好!”程琳惊道。

我哈哈一笑:“没事儿,酒治百病。”

路上接到阿度电话。

“能喝不?”

“喝!”

“龙这儿,老位置。”

“十分钟。”

挂了电话,我用卫生纸擦了擦鼻涕。

“都这样了还去浪?”程琳无法理解。

我说:“你不深入市场,怎么了解市场。”

程琳一本正经想想,点点头,不说话。

乖乖女就是好糊弄。

那天喝得一塌糊涂。

阿度在朋友圈微信群,详细解释了我为什么得重感冒还来喝酒,并加以无情的嘲讽。

直接结果就是那天我们最少换了5桌人,各种狐朋狗友甚至关系好的客户都跑来看我的乐子,喝上两杯。

吴可欣甚至直接抛弃新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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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把人丢在酒店,打车过来就为看我的笑话。

程琳对我们这种行为同样无法理解。

我又开始胡诌:“阿度其实和这家店老板认识,他发的这一条朋友圈,至少值这个数。”我伸出手掌,在程琳面前晃又晃。

“你们这是——”

“这也是营销的一部分,小姑娘,多学点吧。”我喝着酒,擦擦鼻涕,哈哈大笑。

那天我们喝到了凌晨3点,阿度中途吐了至少5次,最后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被旁桌的俩妹子拖去酒店。

我整个人搭在程琳身上,给她科普:“一般,我、我们管这种行为,叫叫叫——捡尸。”

程琳问:“看来你经验挺丰富啊。”

我邪魅一笑:“哥、哥们儿一般是是是,被捡的。”

程琳翻个白眼。

程琳应该费了老大劲儿,才把我给塞进车。我一路上都在嚷嚷,也不知说了什么胡话。

期间程琳好像问了我什么问题,我眼睛半闭,嗯嗯啊啊糊弄过去。

最后我被程琳一路拖回了家。

被扔到床上睡死前的最后一刻,我记得我一把搂住她的脖子,吻了上去。

周一上班时,我感冒已经全好了。程琳被我传染,不仅感冒,还发了烧。

大老板问我:“你带程琳去酒吧了?”

“清吧!清吧!”

大老板继续问:“你还给人传染了?”

我点头。

大老板扶额:“这她病好了,不知又要怎么吵吵。”

我安慰:“放心,她再也不会找你打小报告了。”

程琳在家病了一个星期,我也往她家里跑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她落下的工作,自然就落到了我的头上。

其中自然包括她引以为傲的PPT。

我很是用心地做完。

程琳又开始疑惑:“你明明能做好!”

这次我倒是没有再胡诌:“我给你说啊,包括我们大老板在内,这一行许多人,都是不懂PPT的。”

“所以?”

“所以我压根儿没必要把PPT做到多好,意思传达清晰就够了。”

程琳皱眉:“那你这次干嘛——”

我眨眨眼:“这不帮你做的,肯定要好好做好咯。”

程琳脸红了。

乖乖女就是好泡。

之后我就住进程琳的小屋,并在年底和她扯证结婚。没有要车,也没有买房,是程琳一直幻想的最纯洁最美好的婚姻。

眼下,这婚姻也到头了。

回想间,车已经到了我预定的民宿。

林筱打来电话:“小哥哥,你再不来,人家可要约别人了哦~”

“赶紧约,约过来我一起办了,让你们见识见识我大腐都的风采。”我骂道。

林筱咯咯咯直笑:“腐都不都是零吗?”

“你看我像零吗?”

“你今天那个朋友挺像的。”

“阿度啊,他之前玩sm好像真被妹子肏过。”

林筱懵了:“被妹子肏?”

“嗯,就是妹子带假阳具干他,《死侍》你看过吧?”

“噫——没看过。”

“改天可以一起看看。”

林筱拒绝:“不看不看不看,肯定很恶心。”

“恶心?还好吧。”我说,“片子塑造的那种彼此契合的完美性爱关系,我还挺向往的。”

“你也想被干?你果然是零!”林筱说。

“是不是零,等会儿你不就知道了。”

说话间,我已经来到了民宿房间,输入了密码。

打开门就听见了林筱的哀嚎:“你吓死人了!”

民宿提供的浴巾还是比较小的,林筱围起来只能勉强遮住该遮的部分,倒是十分情趣。

“我还以为什么坏人——啊!”

我如饿狼一般扑上去。

“果然是坏人!”

在林筱的惊笑媚叫中,我把这些天积攒的欲望,尽情地释放在那令人着迷的肉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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