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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正好晚饭吃得少,估计到点就该饿了。”
两人聊着天,休息时间也过得快。
期间领班过来说话,叫他们都打起精神来,不要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看起来一点都不讨喜。
程雨挤出一个微笑,看向燕楷,男人皮笑肉不笑,根本不是做服务行业的料,坚持那么长时间也是不容易。
两人毕业以后就逐渐没了联系,也不知道燕楷毕业以后都做什么去了。
在街头心无旁骛地做艺术表演?还是游历世界放空自己啊?该不会是像现在这样老老实实地上班吧?
“盯着我干嘛?”燕楷伸手,将他的脸撇过去,“别看了,工作去。”
“哦。”
程雨不再猜测,反正应该过得很忙碌,不然像他们现在这种关系,不至于一毕业就断了联系。
今晚的工作清闲,程雨形象好,大部分时间都是站在过道里给客人领路,或者当迎宾,偶尔过去给客人上菜开酒,尤其单单只是开上一瓶好酒,就能领到不少的小费。
燕楷已经忙去了,程雨这会儿落了个清闲,就被领班开了个小灶,“程雨,正好你在,808,开瓶白兰地。”
“好的。”
这才是他来上班的第二天,程雨也不懂领班为什么叫他去。
不过开酒这事儿他熟,上辈子开的小作坊公司也要到处拉业务,酒桌上他就给人开了不少的酒,这事儿几乎是手到擒来。
找到808,程雨敲了敲门,才推进去,“您好。”
大半夜来纯饮白兰地,程雨还以为是什么中年男人或者什么是社会人士之类的,推开门的那一刻,程雨才知道,经理为什么要找他来开酒。
果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才轮得到他。
“程雨哥,”赵临清有点意外,“您怎么在这儿?”
“大概是来工作吧,”程雨带着公式化的服务微笑,“我来帮您开酒。”
“程雨哥,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们说的,”赵临清皱眉,“不用来这种地方打工。”
男人的口吻不乏对于他这份工作的贬低,似是人走投无路也不该干这种事的同情。
“没有难处,”程雨笑,“我就想锻炼锻炼。”
还是那一群人,只要赵临清在林予安就不可能缺席。
他此刻就坐在沙发上,半张脸藏进黑暗里,不知道什么表情。
程雨戴着白手套,蹲下来给他们开酒,心想自己还真倒霉,没小费领就算了,还要遇到这些人被一顿奚落。
“好了,您几位慢用,有什么需要可以再叫我。”
他在心里吐槽了几句,刚要站起来,就看见正对面的林予安拿着钱夹,缓缓推出几张红钞来。
程雨把视线从钱上面缓慢转移到林予安的脸上,不知是不是光线压得他脸色太暗,那张分明还未完完全全成熟脱离幼稚的脸,竟然带着一点属于真正成年人戏耍而愉悦的神情。
仿佛三十岁的林予安。
林予安拿着钱靠在沙发上,丝毫未动,一瞬不瞬地瞧着程雨。
他们之间此时正隔着一个茶几,而沙发又深,林予安坐靠在那里,双腿交迭游刃有余。
程雨要是想拿到钱,一定得走到他身边,弯下腰去。
林予安讨厌他,所以这会儿想拿钱羞辱他吧。
程雨抿着唇,随后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
太好了!他还以为今天肯定拿不到小费了,差点忘了林予安是个有钱的冤大头。
程雨走到林予安面前,九十度鞠躬,双手接过,“尊敬的先生,祝您和您的朋友度过一个愉悦的夜晚。”
程雨在林予安惊愕的眼神中抽钱离开,退着走出包间门时,还对他灿烂一笑。
关上门,程雨立刻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一千,终于舒服了。
程雨不想久留,也不想再来伺候他们,拿着钱就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去,才没走几步,他的肩膀突然被人一拍。
“予安,想什么?”
门内的林予安,还沉浸在程雨久违的笑容里,被赵临清一提醒,才回过神来。
林予安当然不可能说他好久都没见程雨对他这么笑过,所以一时间忘乎所以,只是端起程雨刚才倒的酒,浅浅抿了一口,“发呆。”
“嗯,”赵临清说,“好久没见程雨哥这么笑过了……”
“咳,咳咳……”
林予安听见赵临清突然这么说了一句,顿时被涌上喉口的酒精呛得咳了几声,“咳,我出去一下。”
赵临清后面半句“程雨哥是不是缺钱啊”,还没说出口,就被林予安站起来的身影打断。
“我陪你吧。”他说。
林予安摆了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不用。”
包间里的人吵吵闹闹的,有几个连熟悉都说不上,都是那些人带的所谓的朋友,过来蹭吃蹭喝。
不过多花点钱,林予安也无所
', ' ')('谓,每次都由着他们去了。
口腔里白兰地的醇厚香气还在扩散,连同程雨刚才的笑容都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林予安想去点根烟清醒清醒,走到一半,程雨的笑声隐约从墙角处传来,“赚了一千。”
燕楷笑,“不错嘛。”
“还行,”程雨问他,“你呢?”
“我今晚空闲。”
“那我分你两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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