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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回去吧。”
钱高峻叫程雨别送了,等走了一小段路,见程雨没再跟,他才用手臂碰了碰燕楷,“现在能告诉我了吧?你和林予安那臭小子说了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的。”
男人神神秘秘地说了这么一句,昏暗的光线里他的表情并不明晰,钱高峻看见他微微阖下的双眸藏着零星的光。
“我怎么不想知道?我特别想知……”
“你就说见他吃瘪,你开不开心?”
“开心,”钱高峻扬起嘴角,说起来结节有一种结节都消失的畅快,“别说我还真佩服你。”
“你觉得开心就好,也算帮你出口气。”,
男人显然没有想要继续这个话题,说出的这句话也关怀备至不像敷衍。
钱高峻那猛烈地想要知道内容的心,还在疯狂猜测着前因后果狗血虐恋,结果被燕楷这一招打得猝不及防,显得自己小人之心了。
钱高峻第一次没能接住别人的话,尴尬地抓了抓脖子,“这话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
将钱高峻和燕楷送走后,程雨折回楼上。
出乎意料的,他在出电梯时,看见林予安还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
程雨没准备理他,而男人很快跟了上来,“程雨。”
他的声音听起来满是焦急,和以往略有不同,“我有话要问你。”
今天的林予安确实有点不一样,具体的程雨说不上来,但林予安很快就帮他解答了疑惑。
男人拉着他的手臂,没了往日的脾气,可怜得像是被泼了盆冷水的小狗,“你真的不喜欢我了?”
程雨真的没想到他想问的竟然是这个,明明昨天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喜欢他,今天突然就清醒了。
“我早就告诉你了,是你一直纠缠不清。”
“为什么?”
“大概率是因为不想当舔狗了,而且你真的很难伺候。”
程雨一直觉得说开了说明白了,就不用互相牵扯出一堆麻烦的事情来。
对这个年纪的林予安,他还没有那么大的敌意,年少不懂事就到此为止,那些婚后的破事既然在这辈子没有发生,那也就到此为止。
除非眼前的林予安,是十年后的那个林予安,那时他才会想办法考虑怎么狠狠整男人一顿。
现在,程雨拉下他的手,“你既然那么喜欢赵临清,尽管去追他,这样我还算你像个男人。”
林予安的手被拉下来,接触到程雨的温热感尽失,他才发现自己的指尖有些颤抖,声音嘶哑, “我……”
他抬眸,而程雨已将拒之门外,“嘭”一声关上的门,干脆利落,无比绝情。
那些程雨曾经给他的,他觉得理所应当得到的爱,从来不曾回应,他以为程雨对他的爱就像胎记,不管他怎么冷落,都永远不会消失。
原来,并不是这样的。
“可我喜欢的人……”林予安对着那扇紧闭的门,失落得低声喃喃着他从未在程雨面前说过的话,“……是老婆啊。”
怀疑
“回来了。”
程雨进了家门, 奶奶还没回房。
今天人多热闹,平日里早早就睡下的奶奶这个点还是精神十足。
客厅里有些乱,她还在收拾茶几上的果壳, 几个空掉的饮料瓶在桌边摇摇欲坠。
“他们两个小孩这么晚回去安全吗?”她收拾着,边念叨了几句, “下次叫他们早些来早些回去, 要不然就在我们家睡下,反正有地方你们挤一挤也行吧。”
“他们住在学校里,晚上一般不在外头留宿。”
程雨接过她手上的活儿, 叫她不要担心, “那俩小孩加起来比牛还壮, 没有什么不安全的,您放心好了。”
“予安也回去了吧?”
程雨正在绑垃圾袋, 闻言一愣, 将垃圾袋绑成死结,又把它解开, “回去了,他就住在对面, 几步路的事情。”
“那就好, ”她说, “我们鱼儿朋友这么多, 都这么好, 我就放心了。”
“您还担心我被欺负啊?”
“没有那样的事儿,”她坐在那儿笑看着他,也没有被戳穿之后的惊慌, “我们鱼儿长大了,当然会自己保护自己, 我不担心。”
“嗯。”
那天晚上,程雨做了一个意识不清的噩梦,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窗外的天还没亮。
他不记得梦里的具体细节,就好像一睁眼他就忘了。
可那种恐惧感,又确实真真实实的存在着,让人汗毛直立。
程雨一摸自己脸颊,身上全是冷汗湿透了自己的睡衣。
没拉上窗帘的窗户外头,映进路灯的微光,照得房间亮了一半,也照得他的睡意完全消散。
又失眠了。
程雨打开灯,起床去厨房倒水喝,温热的水从口腔流进喉咙,他清楚地
', ' ')('感觉到水顺着食道流进胃里的胀痛感。
很真实,却又好像还在梦里。
程雨有点焦虑,下意识顺着口袋去摸烟,才想起来这个年纪的自己根本没有用烟草缓解焦虑的习惯。
那是毕业以后,出了社会,不得已才抽上的。
对于香烟这种东西,他并没有上瘾,甚至有点厌恶。
只不过创立公司以后,总有焦躁的地方得不到缓解,他没有什么人说话,钱高峻得上班天天围着客户转,林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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