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心中大乐,手指跟弹琴一般在红线女脚心拨弄起来。
“呜……呜……”红线女的声音已经分不清是在笑,还是在叫。
反正这次她可要吃足苦头了,此时对她来说最难受的应该是堵在口中的丝巾,使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堵在嗓子眼里难受得紧,更要命的是她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
锦娘没有跟着她们疯,她找了把椅子坐下来,跟看大戏一般静静观看。
只见红线女痒得一会把身子扭到床的西头,一会又把身子扭到东头……司马燕和黑水仙越整越带劲,弄得红线女笑得筋疲力尽,泪流满面的瘫软在床上。
锦娘怕红线女一口起转不过来出什么事,连忙叫住司马燕二人,上前取出她口中丝巾。
丝巾取出,红线女感觉气息畅通了几分。
她一边喘息着,一边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像是笑又带着几分哭的“哼、哼”声。
看着她那副可怜的模样,锦娘问道:“你现在可知错了?”红线女刚吃了苦头,此时心中不顺,回嘴道:“你们才要知错呢!你们回去烧香拜佛别让到逮到机会,要不有你们好受的。
”“好啊!还敢嘴硬!”司马燕说着手指又在红线女的脚心弹动起来。
红线女刚才已经喘过一口气,现在挣扎也没有先前激烈。
她又口硬道:“你来吧!我不怕了!”并做出一副坚强不屈的模样。
“来试试这个吧!”锦娘从书桌上拿来一根毛笔。
红线女吃惊的瞪着大眼睛看着锦娘,她没想到锦娘居然会想到这么“毒”的招数。
锦娘看着她惊讶的表情,忍不住笑道:“看你还敢不敢嘴硬。
”红线女正要辩驳,可是柔软的笔锋已经画落在她的脚心。
瘙痒的感觉使红线女忍不住再次娇笑着扭动起来。
“嘻嘻!果然有用!”司马燕笑着用毛笔在红线女的脚底板狂扫起来。
“三妹,你这样一点章法都没有。
”黑水仙说话了。
“那依姐姐的意思是?”“来给我!”黑水仙说完把红线女的双腿交给司马燕,让她来固定住红线女的双腿。
自己接过毛笔,口中喃喃的道:“今天我就来默写一首岳元帅的满江红!”“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黑水仙口中一边念,手中的毛笔一边在红线女的脚底比画。
此种滋味奇痒无比,只有此时红线女才能明白,当黑水仙念道:“靖康耻,犹未血……”的时候,红线女已经笑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我认输,我求饶了……”一向口硬的红线女终于还是忍受不了“折磨”。
黑水仙停了下来,笑道:“你是真心诚意的求饶吗?”“不是!”红线女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当儿要逞这个强,不过黑水仙手中的毛笔马上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