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你这么坑哥哥的!”十阿哥装作惊恐的表情,他笑着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你才不是我的哥哥呢,我们一般大......”檀昭追着十阿哥耍,十阿哥则是逗着檀昭。
看到两个小辈在这里玩闹,裕亲王也十分开怀地笑了。至于四阿哥,因为檀昭要给天津卫的官员大换血,四阿哥作为好哥哥,他要帮檀昭处理政务,现在正在训斥那些干吃白饭的人呢。
等到檀昭玩累了坐下来,陈太守便赶紧抓住了机会上前。他这时一手拿着茶壶,一手拿着杯子,十分殷勤地冲着檀昭笑。
“公主殿下的美貌自然是无人能比的,瞧瞧这鲜艳的花,不管开得多好,也只能给公主作配......”陈太守把腰弯得极低,他现在是一点儿都没有昨天的威风,“就像小的,小的早就听闻公主殿下的美名,能够在公主殿下手下干活,那简直就是小的三生有幸......”
“小的一定会呕心沥血,鞠躬尽瘁,忠心耿耿,死而后已,殚精竭虑......”陈太守也厉害,他竟然能够边说边哭,若没有昨个儿的那一遭,恐怕谁都会认为陈太守是个好官了。
“二伯,这个人他昨天欺负我。”檀昭也不管陈太守,反正她只管告状就是了。檀昭扯着裕亲王的袖子摇了摇,向裕亲王嘟着嘴巴撒娇。
“没事,”裕亲王笑着拍了拍檀昭的小手,接着就冷着脸看向陈太守,“你昨日写信,说小七让你带着你的人滚回京城,是有这事么?”
陈太守是想要裕亲王给他撑腰,但裕亲王这意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陈太守心里慌得不成样子,但他还是不得不回裕亲王的话,“昨日是小的狗眼不识泰山,小的已经知错了!”陈太守赶紧抓住裕亲王的腿跪下。
“您就看在小的女儿的份上,让小的继续留在这里吧,如果让圣上知道小的被公主殿下赶了出来,小的以后要......以后要怎么办......”陈太守现在是真后悔了,他现在也是真的在哭了。
“哼,若不是看在陈妃的份上,你现在早就人头落地了!”裕亲王可不是个沉溺女色的,他把陈太守踢开,“本王听说你不愿意把工作交接出来,额?”
裕亲王突然站起来,他向跟在他身边的士兵招了招手,“来人,派一队士兵拿着刀,去跟在陈大官,还有陈大官的心腹身后,每个人都要拿着刀架在他们的头上,”裕亲王可不理陈太守这么多,他直接就开干。
“就算是上茅厕也要架着,什么时候把工作交接好,就什么时候把刀放下!”裕亲王又补充道。
“是!”裕亲王说完,他身后的那些士兵便发出吼声。“咣当”几声,那些士兵把刀拿出来,直接就冲着陈太守去了。
陈太守原名陈大官,陈大官的父亲是个不学无术的官宦子弟,他自己读书不成做不了官,倒是给儿子起了这么个诨名。
光滑发亮的大刀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明晃晃的,陈大官被那些大刀给吓得当场就尿了一些。不行,如果在王爷和公主面前“失仪”,那可是要掉脑袋的,陈大官赶紧夹紧屁股,在脑袋里给自己上了一根弦。
他本来是想要以交接工作为名,来拖延时间的,但裕亲王不愧是行事果断的大将军,他一个命令就断绝了陈大官的谋划。陈大官在心里为自己哀嚎着,认命地“滚”了出去。
而等到陈大官离去不久,就又有人过来求见了。原来是昨天抓的那两个外国人。
裕亲王常年征战,落在他刀下的红鼻子都不知道有多少了,他自然不在乎。至于檀昭与十阿哥,他们都是大清掌权者,自然也不会把两个外国人看在眼里。
所以等那一高一矮的两个外国人进来后,他们预想中的那种或热烈或好奇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他们原本带的那个翻译也来了,是被檀昭的亲卫从监狱里提溜出来的。如果那个翻译是个硬骨头,他也不会对那两个外国人俯首称奴了。在狱中见识过各种手段,他现在战战兢兢的,再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欺瞒上头的主子。
那两个外国人叽叽咕咕的,堂上的不是王爷就是公主皇子,所谓入乡随俗,他们倒好,非但没有行礼,还在那里手舞足蹈地说得唾沫横飞。
他们犯的事严重点,可以说是以贿赂大清官员,来窃取大清的财产。当然,现在天津卫是檀昭的,那他们就是在窃取檀昭的财产,他们就是恬不知耻的贼。
相比于那个翻译,这两个外国人显然是不服气了,但这也没关系。“啪”地一声,檀昭身边的亲卫用刀柄,在那两人的膝盖窝处狠狠地打了一下,他们不想跪也得跪了。
“告诉那两个人,要么把赔偿交出来,要么滚回监狱里,慢慢地过一遍那里面的刑具。”檀昭收起笑容,她冷着脸对翻译说。这是檀昭的地方,裕亲王与十阿哥都让檀昭做决定,他们只在后头为檀昭撑腰。
翻译知道厉害,他赶紧用鸟语跟那两个外国人说了,听了那两个外国人的回话,翻译扭曲了脸,竟然不敢直接对七公主回话。
“说罢,照直说就恕你无罪,但若你敢藏上半点或改了半点,就让你再试试十大酷刑。”檀昭恐吓着那个翻译。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翻译当然选择甜枣了,他一点儿也不犹豫,“他们说他们不是大清的人,是佛郎机的人,不管他们在这里犯了什么事,大清......大清的人都不能对他们进行判刑......”佛郎机就是葡萄牙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