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大白天的躲在井底,一看就是有猫腻啊!
这不,康熙叫人将这位黑子捆了后,正准备严刑逼供一番,却发现这黑子是个哑巴。
梁九功当即遵从圣意,往井底泼了两桶水,待浓烟散去后,又叫了两个小太监下去。
不一会儿,底下的小太监就叫了起来:“皇上,底下有数十口箱子,奴才二人打开了一口,里头皆是金银!”
康熙刷的一下转头,看向兰贵人:“你可没提过这个。”
想到小汤山打从前明就是皇家禁苑,上个月刚没了十一公主的兰贵人顾不得伤心,期期艾艾的走了过来:“皇上,妾跟随祖父一路逃……一路奔波,这小汤山是皇家禁地,闲杂人等不好靠近的。”
所以这里头的东西,咱们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梁九功上前,将查到的消息说了出来:“皇上,行宫中的几口枯井皆封了起来,奴才找人问过,这几口枯井从前明开始便不作饮用,有些是不大吉利,有些是井水干涸,皆用大青石封了起来。”
今儿因着皇贵妃的突发奇想,底下人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再加上这边的枯井没有出过人命,便收拾收拾将场地挪了出来。
毕竟行宫中的水井外观还是挺不错的,这主子们要在亭子边上烤些吃食,旁边一口井上盖着块大石头那也太辣眼睛了,所以将石头挪开,打扫了一番。
就没想到事情这么凑巧,五阿哥他闲的没事干往底下扔炭火,而这井底偏偏又住了个哑巴,衣衫被褥样样齐全,这炭火往上一落,可不是一点就着吗?
待井底的箱子都拖上来后,李思思豁了一声:“这福气!”
其他人且不说了,高位妃嫔肯定都在,毕竟当时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危险状况,自然是皇上身边最为安全,也最好……立功。
这会子看到这些个东西,明贵妃脚抖了一下,见到康熙满意的神色,眼珠子一转,开口:“是啊,王氏确实有福气!”
李思思踢了她一脚:“你疯了啊?为四阿哥捞好处也不是这么捞的,你把王氏抬高了,回头四福晋进门怎么弄?”
明贵妃瞬间回神,假意在脸上拍了一下:“看我,真不会说话。”
康熙没理会这些小事,福气不福气的,王氏再怎么也不可能由庶变嫡,说两句碍不着什么事。
眼下重要的是,这些个东西该怎么用,毕竟疆土辽阔,有些地方更是年年受灾,这些东西来的正是时候。
正当康熙寻思着银钱用途时,底下突然传来一声惨叫,身负武艺的小太监还在喊呢:“底下还有人,主子们且后退!奴才先将剩下的东西扔上去!”
众人齐齐后退,就见一个又一个黑漆漆的木板板被扔了上来。
多年以后,兰贵人还记得她的亲爹一脸如丧考妣的被小太监同老朱家的牌位一起扔上来的模样。
没错儿,那一块块的木板板,正是老朱家的祖宗牌位!
可见人逃难的时候还是记得自己的根儿的,忘了啥都没把老祖宗给忘了。
当然,那开国老朱要是知道自己的后世子孙在把王朝霍霍之后还记得四处留种,想来也会好好安息的。
只见兰贵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爹啊!爹啊!你……”
你要死死远点儿啊,你怎么还跑来京城了呢!
这倒霉催的,你要是在外面死了,女儿还能给老朱家延续血脉,可你这来了京城……那不坑闺女么!
就没想到,这位前明定王之子,也就是朱三太子之子,硬是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眼前这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是在管自己叫爹:“你……你叫我爹?”
虽说知道自己有个闺女在皇宫,但丫头片子多了,他还真记不住。
众人:“……”
兰贵人:“……”
不是,祖父生了那么多孩子都记得,你怎么光种不收啊你!
这下不用多说,康熙也看出眼前这反贼不对劲了,便道:“都散了,梁九功,把人压着进屋再审!”
兰贵人都管他叫爹了,对方还一副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酷刑想来是用不上的。
小太监上来拖人的时候,judy家的第十二代大孙子声嘶力竭的大喊:“狗皇帝,你有本事杀了我!别动我朱家的灵牌!我不怕你!”
康熙:“……”
朕还不会那么下作的对死人的牌位动手!
康熙转头:“叫兰贵人进来,再将皇贵妃请来看着!”
这么多年,康熙就算是个傻子都明白自家的皇贵妃似乎得上天庇佑了,虽明里暗里的不少人手,但他就需要那么一份巧合!
毕竟能躲藏躲到皇家行宫的反贼,看起来也是有两份运气的。
兰贵人进来就跪了下来:“皇上,妾来认罪。”
康熙自认为还是讲道理的:“你是你,他是他,朕没那么小心眼儿。”
他对给自己生儿育女的女人很有包容心,再说了,兰贵人只要不傻,就该知道后半生得靠谁活着。
果然,兰贵人噼里啪啦的一通说:“妾谢皇上宽厚!”而后看向捆住依旧扭动不停的亲爹,脸色有些扭曲:“他是妾的生父,名叫朱和容……”
“等等,”李思思听说要审讯反贼,几乎是提着裙子跑过来的,进来便问:“前些日子闲聊,本宫听你说你祖父给儿子们搞了个顺口溜?”
兰贵人嘴角抽了抽:“回娘娘话,确实如此,只是……那些话有些大不敬!”
那边朱和容冷笑出声:“你这个卖父求荣的不孝女!”
兰贵人果断转头:“父亲这一辈排行为和,祖父亲自撰写了口号,并且将儿子们按照口号来取名!”
康熙示意梁九功把那边聒噪的嘴巴堵上,问了:“说吧,你现在是在立功,朕恕你无罪。”
兰贵人狠狠心:“打倒满清鞑子,恢复明盛荣光,延我朱家血脉,大业刻不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