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上面白纸黑字,对众人的打赏,彩玲亦包括在内,只觉眼前一黑。
正在这时,那个侍卫也到了,在外面候着。
景阳宫那个叫萱儿的宫女扫了一眼托盘上的簪子,目光一凝,惊呼出声:“这……不是彩玲的簪子吗?”
佟贵妃听了皱眉,“你说清楚。”
“彩玲刚被贬,当晚大半夜的,奴婢就瞧见她摩挲这个簪子,宫女的大通铺房间也是要留灯的,奴婢就偷偷瞧见了这什么样儿,当时还带着点红色珐琅呢,好看的紧,就是有的地儿掉了,就叫她拿着耳挖子抠下去了,第二日,她铺位那地儿还散着一些红色珐琅碎末子呢。”
彩玲闻言,惊慌失措,回首尖声道:“你别满口胡吣!这分明、分明……”
分明就是她偷摸拿出来的,不是赏赐的!
可若说出来,就成了她偷盗背主了,她只能暂且认下这个说法。
佟贵妃嫌弃她吵得心烦,“把她的嘴堵上,这样没规矩,若是本宫,先给她四十板子吃个教训!”
那侍卫也来了,佟贵妃早已感觉不妙,但还是问道:“我且问你,这个簪子,你哪儿来的?”
说着,紫苏上前。
那侍卫原本一脸茫然,瞧了眼这簪子,神色又羞又愧,忙跪下道:“贵妃娘娘恕罪,还请您从轻发落,奴才不是故意不归还的!奴才是从侍卫值房外的几盆盆景中捡到的,听掉了的宫女说是靖嫔娘娘赏下来的,想着应当能值几个钱,可以给家中老母拿药,但拿到了宫外当铺,良心难安,又拿了回来。”
闻言,乌雅贵人脸色更是难看了。
不是说是曾经想要议亲的人选?如何家境如此寒微?
人都错了,那这之后的一切,岂不该都乱了套?为何还是按着她原本安排的那样发展?
她百思不得其解,不禁看向了悠悠站着的富察舜华,灵光乍现。
想到一个可能,她手指微微颤抖。
察觉到有人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富察舜华望去。
哟,还是乌雅贵人呢。
她弯唇,对乌雅贵人回以一笑,却险些将后者笑得心态炸裂。
佟贵妃只觉这其中的关系乱的很,极难梳理,“册子上分明白纸黑字写着是赏赐给彩玲了,为何又到了旁的宫女手中?还有这出入记录,也与这侍卫所言对不上,彩玲这个时间并未出景阳宫宫门!”
那侍卫摇头,“奴才不知,她们只说自己是景阳宫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