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您还嫌弃上了。”
她摆手,“不是嫌弃不嫌弃,是送的时机就不对,且不是没有比软烟罗更好的入秋穿的料子,难道别的宫里也是这般?贵妃和钮妃那儿他们敢这样吗?”
“我瞧着,倒像是皇上有两旬没来咱们这景阳宫,内务府那些人,老毛病又犯了。”
秋云低声道:“可是端嫔敬嫔惠嫔那儿,得的软烟罗还不及咱们的多呢!且布料的花色也不及咱们的新颖。”
富察舜华微微摇头,“那……万琉哈庶妃那儿,还有荣嫔,内务府送的料子,你可注意了?”
经她一提醒,再一回想,秋云顿时黑了脸。
万琉哈庶妃虽为庶妃,但最近那是风头无二的,内务府自然上赶着讨好,连带着将她推出去的主位娘娘也是一样恭敬。
她记得,万琉哈庶妃那儿的礼,比起有些常在答应的都要多,几乎与新贵人这样生育过皇子的平齐。
“新贵人您记得吧?就是钮妃娘娘永寿宫的那个,她的彩缎,与万琉哈庶妃的相当,但是,内务府的人却忘了,新贵人的阿哥几个月前才夭折,如何受得了她的孩子受到这样的轻慢?”
富察舜华眼中蕴满了笑意,只是不达眼底,“这是什么时候送来的?今日吗?”
“正是,在您午憩的时候。”
许是共情太强,她心中怒气升腾,比刚刚自己被怠慢还要愤怒,冷笑道:“一群狗东西,对刚刚丧子的母亲也这样,真是欠收拾了!”
“你去把咱们这儿的事儿告诉贵妃,加一把火,内务府,呵!”
“膳房里,不还有一盅鸽子汤?派人送去乾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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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宫,新贵人一觉起来,瞧着满目艳色,流光溢彩的各色锦缎,面色大变,上前去,就将托盘给掀了下去。
她眸色冰寒,指着地上色彩不改的缎子,问道:“谁送来的?谁?胤禶夭折,我为生母,竟敢给我送如此鲜艳的颜色!”
新贵人身边的丫鬟却为她的怒火一惊,面色愤愤然,“奴婢曾去内务府说过,这一年,尽量用些素色缎子,可内务府如此,怕是根本没将奴婢的话放在心上,奴婢当时不在,若不然,就将这东西叫他们退回去了!”
“不过主子放心,奴婢已是将事情原本地告知了钮妃娘娘,她自会为您做主!”
“万琉哈庶妃那边儿的要求,他们倒是记着要水绿要柳青要粉红的,咱们好歹也是贵人,又曾育有皇子,这点小事难道还记不得吗?不止如此,对景阳宫的靖嫔主子,延禧宫还有咸福宫等的那几位也是稍有敷衍,竟将夏日用的软烟罗一并送去了,还不及对万琉哈庶妃的一半儿上心呢!”
新贵人攥紧了拳头,身子微微颤抖,“他们这群狗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