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气得不行,受了刺激,想来就病了。”
“什么话能把她刺激成这样?”
漾月摇头,“具体的奴婢就不清楚了,但今儿中午乌雅庶妃隔着宫墙叫皇上的时候,敬嫔带人去将乌雅庶妃带回去,奴婢当时好奇,去偷听了一耳朵,隐约听到了什么六阿哥,亲娘,内务府什么的,乱七八糟,人声嘈杂的,再清楚的,就没了。”
光凭这几个字儿,富察舜华也猜不到什么,就不想了。
她摇摇头,“不关咱们的事儿,猜了也没用,也猜不出来。”
“不过啊,这乌雅庶妃,还真能闹腾,她是拿准了皇上喜爱自己的孩子,连带着对孩子的生母也多了几分耐心,就可劲儿地作,折腾,用脚跟想也知道皇上不会放过她大哥啊,她大哥,数罪并罚的话,斩首都不为过,只是判了流刑,好歹还有保命的可能,想叫皇上再开恩,那就别想了。”
“朝令夕改那是大忌,刚判下去,就改了,乱了纲纪,如何服众?哪怕是九五之尊,旁人嘴上不敢说,心里难道不犯嘀咕?”
秋云道:“只怕也存了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在,左右都是这样了,不如求一求,再开恩,自然是好,皇上不肯,她是为兄长舍了体面求情,也没什么损失。”
“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生了两个皇子,是皇子给她的底气,哪怕其中一个已是要更改玉牒了,到底还有情分在。”
听着秋云这拐弯抹角的催生,富察舜华只感觉一阵窒息。
她自然知道孩子的重要性,可也不用见天儿地催吧?
弄得她怪不自在的。
三个月前,她就已经停了各种暗戳戳的避孕手段,胡萝卜,木瓜,大蒜什么的。
只是这孩子不来,她也没办法呀。
还是一句话,全看天意了。
这僖嫔入宫的年头比她还多呢,不也是未曾遇喜?
而且,她貌似也不是那种易受孕的体质吧?
进宫一年半了,哪怕她都有事后避孕,且也没受到那些乱七八糟的暗手,也不至于如此彻底。
“孩子这事儿,以前是时机不成熟,我没长好身子,不想生,也幸亏他没来,现在我虽然想了,但你也要知道,孩子这不是说来就能来的,我还年轻,不用太着急。”
真烦人!
她这个家世,真生了个儿子,怕也得掺和到夺嫡里面,还得牵连着她这个母亲,担惊受怕的。
她又不是什么大女主,没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也预判不了时局的变化。
本来好好一张牌,一入宫,就成了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