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的也多,他一个举动,我就能想到种种可能,倒不如捡着最简单的来。”
“至于弘皙阿哥,皇上的确喜欢,但也看不上他的身份,因而十分矛盾纠结,且他实则还不如九阿哥家的小世子来得宠爱,但若真有那一日……”
他眼神蓦地狠厉,“我自有办法铲除劲敌!”
大阿哥点点头,“多谢外祖帮衬。”
“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些话不必多说,我看着这时间也差不多了,你此番来这儿,说是探望,那现在,也该走了。”
大阿哥点点头,就要离开,底下一众坐着的,也纷纷起身告辞。
他走到门口,才听到纳兰明珠又是道:“郡王,太子现在,被皇上猜忌打压,只要弘皙阿哥这则流言不攻自破,咱们无需将心思放在他们身上,但是宫中的靖贵妃母子,你要小心。”
闻言,大阿哥不由皱起了浓密的粗眉,更显狂放,“叔外祖这是何意?老九还未曾上过几日的朝,今儿被父皇调去户部,明儿被调去刑部,一直吊儿郎当的,靖贵妃与世无争,在宫中就不曾见到几次与人针锋相对,可您这是……”
纳兰明珠笑了起来,不以为意,“那您有没有听过,不争即争?”
“他们母子不愿强出头,跟在太子身后,那是因为他们现在在朝中根基不稳,没有足够的资本,前些年,他不是也跟着去军营了?如今还入朝了,你该小心他才是。”
“叔外祖说笑了,这若在旁处,不争即争倒也有些用处,可这牵扯的是皇位,难不成还会有人直接送到他眼前?老九是聪慧,但就目前而言,我还没看出端倪。”
“不过,您所言,我会叫额涅注意的。”
说罢,便退了出去。
徒留纳兰明珠坐在屋子里,长长地叹气。
这孩子,还是没听进去,吃亏了就知道了。
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靖贵妃坐在后宫第一人的位置上多年,稳稳当当的,压着几妃,连他那个侄女都翻不起来,这手段,哪是一般人能比的?
也就是个女子了。
他一直信奉,便是女子不被看重,也是不可小觑。
能在后宫熬出头的女人,心性又怎会是与世无争?
若是当初下手的人是他自己,绝不会留下半分把柄,那时候事发,叫人几乎将脸皮撕了下来,伤筋动骨。
皇上不信重他了,都快二十年了,他虽有着高位,却也不得重用,他若走了,纳兰家,这几个儿子,如何支应得起来?
若是容若还在,哪里会是如此情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