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能及时发现,没有救下他。”
“与您何干呢?妃母,我虽然与太子爷相敬如宾,可他的性子,我摸得一清二楚,他生来高贵,骄傲自信,先前,在汗阿玛的屡屡施压逼迫下,精神已经是濒临崩溃,尤其是先前传出了要废太子的消息,他更是整夜整夜地饮酒,烂醉如泥,甚至还会自残,我劝都劝不动啊。”
“也许,这于他而言,逃过了废太子的结局,保全了尊荣体面,不必如他所言,苟延残喘,是他所愿吧?”
“自残?竟是到了如此地步?”
富察舜华吃惊不已。
她又是长叹,“可是你们母子三人要怎么办呢?还有毓庆宫的大小妾室孩子,没有了太子护着,光凭着皇上,还有我,纵然还有宫权,也是难啊。”
“内务府不长眼,你们孤儿寡母,可怎么办呢?”
“妃母不必担心,我有嫁妆,有田产铺面,日后若是汗阿玛仁慈,允许出府别居,也是好的。”
富察舜华看着她已经七个月的肚子,“太医可曾确定是男孩还是女孩儿?”
“太医说了,八成是男孩儿。”
她摸着肚子,眉间染上了愁绪与轻嘲,“当初太子爷心心念念一个嫡子,我没能怀上,如今我高龄有了孩子,他却不在了,连孩子看一眼都不曾就去了,真是叫人伤心。”
“主子!主子!刚刚皇上下旨,去捉拿纳兰府上一干人等,还有大阿哥,被三阿哥揭发魇镇太子,与人密谋暗害太子,已是被带到了御前。”
“再就是德嫔,也被牵连了出来。”
“德嫔?”富察舜华站起身,“怎么还会有她的事情?她先前散布谣言……”
“所以,是她在背后悄悄鼓动了纳兰家下死手?真是小看她了!”
太子妃亦是恨得要命,就要去御前,定要见到这些人的下场。
“都是一家骨肉,为何他们要如此狠毒?”
纵然在毓庆宫的日子并不是那么美满,可就算如此,她也愿意去维系。
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将她编织的美梦尽数打碎。
太子他,再也回不来了。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带着一干人,远远地逃离毓庆宫,躲开夺嫡的旋涡。
她摸着肚子,不由苦笑。
太医说了,这虽是太子与她心心念念的嫡子,但因着她孕中多思,没养好身子,日后孩子会有些不足。
更何况,小儿易夭折,他顶着个太子嫡子的身份,才是真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