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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琛不想显得自己过于着急,刻意拖到了十点十五分才过去。
雌虫已经在那张和夏琛主卧里同款的大床上躺着了,他只穿了浴袍,腰带系得松松垮垮,露出大半截白净修长的腿。夏琛用眼神示意他不必下来迎接,走到床边开始解自己的衬衫扣子。
他解扣子的动作很稳,不疾不徐的,一点急迫的心情都看不出来。季瑾脱下浴袍,有些难为情地看了看自己腰腹上还没消失的鞭痕,然后平躺在床上,两只手抱住大腿腿根将双腿高高抬起,露出股间粉嫩的穴口。
他偏头看夏琛的动作,目光沉静,连一丝期待都不敢泄露。夏琛低头审视他几秒,依稀回忆起一些曾经学过的、浅薄的生理学知识。
好像后入式对雌虫来说更舒服些。
于是他自认为无比体贴地说:“转过去吧。”
“是。”
季瑾立刻转过身趴在床上,腰部塌陷下去,将屁股翘起来,形成一个完美的、赏心悦目的弧度。他的背部同样遍布结了痂的伤痕,项圈上抑制恢复的效用还在,如果不添新伤,约莫还要三天左右才能恢复如初。
季瑾伸手把臀瓣掰开,将花穴送到夏琛眼前,一丝不苟地执行侍寝程序:“请雄主享用奴。”
夏琛没说话,两下把自己撸硬了,扶着季瑾的腰插了进去。一进来就感觉内里湿滑了许多,软肉湿湿热热地咬着他柱身的脉络,夏琛舒服地叹了口气,一路插到底,然后掐着季瑾的腰操弄起来。
从这个角度看不到季瑾的脸,反倒能全心全意地感受包裹他的紧致。季瑾只在他完全插入的时候身体抖了抖,其余时间里四肢都很好地固定在床上,只有腰臀随着夏琛抽插的节奏摇摆,像饥渴的小兽般不断追逐夏琛的阴茎,在彻底吃到的时候全情投入,将它紧紧裹住,又在离去的时候用力挽留。
他不叫床,只有在受不住的时候才发出小声的呜咽,全数没入枕头间,在极偶尔的时候才泄露几个音节。夏琛喜欢他这样安安静静的挨操,他受不了一个雌虫在他身下浪叫,会让他立刻联想到那个如蛆附骨的噩梦,然后胃酸上涌,只想找个地方痛快地吐一顿。
他喜欢季瑾的乖巧,也喜欢他里面火热的触感。他只和季瑾一个雌虫有过性关系,噩梦里那些都是他的想象,只有现在的触感才告诉他雌虫的甬道其实温暖紧致,操进去的时候不仅不恶心,反而会觉得爽,仿佛无数小分子在血管里爆裂,释放出的快感分子足以让他感受这件事的快乐。
虫族都是性欲旺盛的种族,雄虫每天从后院里揪雌虫来个两三回是司空见惯的事,雌虫侍寝一晚上也不会觉得疲惫。在第一次操完季瑾之后夏琛就理解了他的同胞们为什么对这样无聊的事乐此不疲,但他一点也不想将这种爱好继续下去。
欲望是深渊,他厌恶一点自主意识都没有、只知道吞吃雄虫阴茎的雌虫,更加厌恶那些拿雌虫享乐的雄虫。一想到他会变成那场酒池肉林里其他雄虫那样追逐淫乐的模样,夏琛能把去年的年夜饭都吐出来。
他克制自己只享受一小部分原始的快乐,并且觉得这样已经足够。巨大的茎身不断在柔软穴道里进出,夏琛的本能驱使他去探寻雌虫的生殖腔,龟头在穴道里来回摩擦滑动,没多久便成功探到了穴肉里那处隐秘的裂缝。
插入生殖腔的时候季瑾的腰猛地一颤,再也撑不下去,软趴趴地贴在床上。那个小口总是过分紧致,夏琛发了狠,来回抽插几下才把阴茎全部捅进去,那里比穴道更为火热,而且充满了湿热的液体,淋漓浇在他的龟头上,把夏琛爽得也一哆嗦。
季瑾似乎是哭了,一声接一声地唤着雄主雄主,声音又轻又软,带着隐隐的哭腔。夏琛安抚地摸摸他的脊背,重新掐住他腰间的软肉,大力抽插了十数分钟,最后在穴肉的抽搐下将精液全数射进他的生殖腔中。
“结束了。”他抽出纸巾把自己阴茎上的浊液擦干净,顺手在季瑾的穴口处抹了一把,擦去那些粘稠的体液,“辛苦了。”
季瑾的头埋在枕头里,过了很久,夏琛听见他缓慢地、极轻地嗯了一声。
夏琛爽也爽完了,打了个哈欠,准备穿衣服回去:“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季瑾的声音又透过枕头传了过来:“雄主,我可以把您的精液留在身体里吗?”
夏琛生理课再摸鱼也知道自己的精液对于雌虫的身体有滋补作用,他只是很诧异季瑾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当然可以。以前都不留的吗?”
“管教所会在结束后把生殖腔撬开,将雄主的精液导出来。”季瑾闷声道,“留在里面的话……可能会怀上虫蛋。”
虫族里一雄多雌的婚姻基础就在于雌虫的受孕率极低,只有雄虫同时在多个雌虫身上播种,才能保证在一生结束前拥有几个虫崽。夏琛从来没想过虫崽的事,更没想到他的虫生在短短两天内突然从孤独一生滑坡到拥有虫崽,要是季瑾真怀了,那他岂不是……
有什么岂不是的,又不是养不起,大不了丢给季瑾,看罗斯那傻样儿就知道他肯定是个好
', ' ')('雌父。
夏琛三两下就把自己说服了,欣然道:“留着吧。”
“是。谢谢雄主。”
夏琛盯着他被撞得粉嫩嫩的臀瓣看了几秒,说了声没事,穿好衣服离开了客卧。他走后房间里立刻冷清下来,只有空气里残留的麝香味道会提醒季瑾,刚才这里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性事。
季瑾在听到关门声后才转过身体,疲惫地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白惨惨的天花板。他用力眨了眨眼,感觉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直往下流。
他在被夏琛勒令翻过身的时候就想明白了一切,夏琛其实并不想看见他的脸。第一二次点召的时候是夏琛怕他背上的伤口被撕裂,不想浴血奋战,第三次之后都是他主动躺下抬起腿,夏琛只是懒得喊他换,凑合用一下完事。
他从前对夏琛来说只是一个迟早要进回收站的工具,现在他们要维持长期关系,夏琛看不下去他那张脸,要给他“立规矩”了。
明知道雄虫不喜欢自己,也知道不应该对他有任何期待,季瑾还是觉得难过极了,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痛得他难以呼吸。
空荡的房间里,雌虫捂着沉甸甸的肚子,抓着床单无声哭泣。
*
夏琛对这场性事的感觉还不错。
三天喂了两次,再猖狂的雄激素都应该偃旗息鼓了,夏琛去浴室冲了个澡,在心里祈祷今晚平安无事,可以睡个好觉。
他知道那个梦是自己臆想的产物,那个蓝色亚雌只是当时拽他的那些雌虫中发色最为突出的,不知怎的就被他列为了假想敌,在噩梦里反复出现。他也知道梦里那些滑溜的触感都来自扭曲的想象,真实的季瑾温暖极了,像泡在温泉水里一样舒适。
是他的臆想根深蒂固,伴随激素的每一次紊乱破土而出。也许以后他应该多去找季瑾几次,他要更加用心去感受雌虫,将舒适的感觉记在心里,用丰满的实践冲破幻想的禁锢。
绝对不是季瑾里面太舒服了,他想多来几次。
绝对不是。
夏琛走出浴室,路过书桌的时候又看见了季瑾送给他的那个白色小熊。没想到季瑾看着这么严肃的雌虫,居然还喜欢这种可爱物件。他思索了几秒,将小熊插在门后的电源上,然后盖上被子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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