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医者仁心</h1>
礼部 太医署
太医署院判陈邺和两位太医一起坐在大堂, 或看书或喝茶, 值着夜。周围有几个药童仆役正在捣药和整理药材。
安静的大堂内, 只有捣药声有规律的响着。
突然, 大门外响起一阵马蹄声, 紧接着, 传来砰砰的砸门声。
陈院判听到动静放下手中的书, 对门口的药童说:“你去看看。”
“是,”药童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药材, 朝外走去。
旁边两个太医也抬起头来,其中一个太医胡郁笑着说:“看来今晚又有活了。”
另一个太医沐归也说道:“不知道来的是谁,只希望别是宫里那几位就好。”
“应该不是, 昨日本官和副院判刚给宫里那几位请了平安脉, 一切稳妥。”陈院判不紧不慢的说道。
胡太医和沐太医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宫里那几位就好。
结果两位太医一口气还没松完, 就听到外面药童大叫道:
“唉, 你是谁啊, 怎么可以没帖子硬闯!”
“喂喂, 这是太医署, 你不可以随便进去。”
“你再强闯我叫人了!”
听到外面动静的陈院判和两位太医面面相觑,不由看向门外。
紧接着, 一个披头散发只穿里衣光着脚的青年男子从外面窜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阻拦不及气急败坏的药童。
“什么人, 竟然敢擅闯……”陈院判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 不由怒斥道,只是话还没说完,猛然看到对方披散头发下的那张脸,顿时如针扎般站起来。
“田大将军!”
看到田仲的样子,陈院判头皮一紧突然对旁边两个太医吼道:“快拿安神丹!”然后朝田仲跑去。
旁边两个太医在看到田仲时就呆了,听到陈院判吼,两人一激灵,瞬间蹦起来,一个抓药一个摸针,也跟着朝田仲跑去。
田仲刚进门,看着迅速围上来要给他把脉、喂药、扎针的三个太医,吓得直接倒退三步!
一盏茶后
“我真没病,我是来请太医的!”田仲被三个太医强行按在座位上把脉,无奈的说。
陈院判放下田仲的左手,和把田仲右手的胡太医对视一眼,说道:“好像真没发病。”
胡太医点点头:“脉象平和,不像发病之兆。”
“我就说我没病,唉,你们三个怎么回事,一见我就拽着给我把脉!”田仲抽回手,要不是看着这三个人穿的是太医的官服,他才不会老实坐着让他们摸来摸去呢。
“大将军息怒,刚才下官看到您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进来,还以为您癔症又犯了呢,这才无意冒犯,还请您恕罪。”陈院判忙在一旁赔罪。
“我那是急的没来得及束发穿外袍,又骑着马被风一吹,唉,不对,什么癔症?我有癔症!!”田仲惊呼道,癔症俗称疯病,他什么时候疯了!
陈院试诧异的说:“您忘了您最后一次出征前病了一年多,还是下官带太医署众太医和京城一些名医为您诊治的。”
陈院判说到这,突然后知后觉的想起眼前这个人不是已经战死沙场了吗?忙又摸了摸田仲的手。
嗯,热的,有脉搏,活的!
陈院判顿时放心了。
田仲想了想,摇摇头:“我三年前受伤伤到头,失忆了,不记得了……”
“……失忆!!”
三个太医顿时又要给田仲把脉。
“别,别,别,”田仲忙挡住,“别先看我了,我都失忆三年了,不急这么一时,我有一个朋友正危在旦夕,你们快出个太医跟我去救人!”
三位太医这才停下,陈院判问道:“不知大将军的朋友是什么病?”
“风寒,拖的久了,起了高热,现在人已经昏迷。”
陈院判看了两个属下一眼,对田仲说:“那下官和胡太医去一趟吧,沐太医更擅长妇科,正好让他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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