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瑞明说:“如果我是公众,我会质疑你是真正的受害者,还是高远临时安排的人,用于紧急洗白?你要怎么证明叫你就是当年的受害者?这是第一个;再者,就算能证明你是真正的受害者,那么,焉知你不是因为被高远收买才肯出面来为他洗脱的呢?不好意思,我说得直接了一些,但是,现场的记者有可能比我提出的问题还要尖锐和叫人难以回答。”
高远担忧地看着舒飞,低低地说:“若不然,我和你一起去吧,有我坐在一旁挡着,那些记者好歹也能收敛一些,不敢太嚣张。”远望地产每年投入大量的纸媒和电视广告,高远也常常接受媒体采访,算是老熟人了,就算是这次爆这么大的事情,一般的记者见了他,依旧是尊崇备至,有他在一旁掠阵,记者们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会收着点儿。
舒飞眉头一皱,说:“说好的我一个人去,现在你又跑去,不太好。没事儿,我们现在就开始想应对之策,手里有粮,心中不慌。”
时间到了,高远紧紧地握了握舒飞的手,目光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和担忧。
舒飞笑了笑,举步要走,景瑞明和肖帆都笑着对他挥手,说:“拿出气势来!不要被记者们的提问牵着走,反向压倒那群鸟人!组织看好你哟!”
舒飞哈哈一笑,跟在来接应的王特助身后,快步走去现场。
舒飞一进去,就被各种长枪短炮一通狂拍。
因为三个小时之前高远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做了说明,故而舒飞不需要再重复了,而且记者的关心点也不是那一件陈年往事,而是,面前的这位长相秀气的某广告公司总经理,真的是六年前的受害者吗?证据呢?孩子呢?
舒飞表情沉静肃然,说:“基本上,我可以证明高先生在三点钟举行的发布会上说的一切基本符合事实。”
马上有记者站起来,迫不及待地说:“那么,你如何证明你就是当年的受害者呢?公众想看到的,不是空口无凭,而是实实在在的证据,比如说,孩子在哪里?”
舒飞摇摇头,说:“为了保护未成年人,孩子的情况必须保密,所以,他不会出现在公众面前。不过,我可以提供两份dna鉴定证明,证明我和高先生与孩子的亲子相似度在99.99%,这份证明是不是就足够了?”
记者们尽管都巴不得将孩子扒出来验明正身,再热炒一波,但是,舒飞的话义正词严,只能看看以后有没有可能挖掘出来线索。
又有记者提问说:“舒先生,我很好奇。据说您在之前是直男,按说,仅有的那一次也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您怎么就想通了,最后和高先生在一起了呢?记得以前看过的一本小说中有一句话很有趣:‘想要进入到女人的心,那条路就是通过肉体’,难道男人也是一样,被人采了菊花,就连心也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