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肖帆和原单位的上司一通大吵离职出来,景瑞明就瞅着时机劝说他进了自家的公司,开始是做销售,一个月前公司的财务主管因为贪污被解雇,景瑞明便将肖帆安在了财务主管的位置上。这其中的用意是不言自喻的吧,稍微脑子清醒点的都要抓着这权利不放啊。可是,肖帆呢,开始还嚷嚷着说没学过财务不会,景瑞明好容易才把他安抚了下来,又专门让他去参加这方面的培训。现在总算看得懂财务报表了,可是,肖帆就是不肯用心,账目是不需要他来做,可是,下面的人做好的总要把好关吧。再说,公司又不是多大规模的,就那么几十个人,一本销售账,一本费用账,还有一些鸡零狗碎的,只要肯花心思,本个月绝对上手,后面就是轻车熟路了。可是,肖帆倒好,他管账一个月,下面的人意见大了去了不说,昨天还接到税务局的电话,说是账目不对,有偷税漏税的嫌疑,令下周去补税,还要交纳百分之五的罚款。
这还都是小事,算是花钱买乖吧,关键是肖帆对景瑞明、还有对现在这个家的态度叫景瑞明很不爽。
景瑞明和肖帆在一起五年多了,最开始当然是为了孩子,景瑞明家庭观念重,生了女儿以后就理所当然地把肖帆看作是自己老婆,而且肖帆这人吧,天性乐观,讲哥们义气,做事情爱冲动,透着股子的劲儿,可是,景瑞明倒是觉得在外面尽是和一些老鬼打交道,回到家连琪琪都是个人精,肖帆这又欢乐的劲儿倒是挺叫人放松的,对老婆是越看越顺眼。
可是,肖帆好像全没有感觉似地,尤其是这个床上的事情,特别叫景瑞明上火。五年多了,两人在一起的次数是寥寥可数,不为别的,就是肖帆非要扭着说他是直男,不能接受在下面,最不济也应该是两人轮流交换上下位置,而景瑞明原是北方人,大男子主义惯了的,觉得肖帆孩子都生了,肯定得算是媳妇了,这位置怎么随便能换?
不过,景瑞明从来也没逼过他,就想着叫他自己醒悟吧。在家里都是各种家务事都包完了来讨好老婆,在公司里则是将财政这最重要的部分交付,还有人前人后都维护着肖帆的面子,就比如说今天吧,可以说肖帆的作为很不妥当,可是当着他最好的哥们还有外人的面景瑞明却是一声也没言语。
这都为了什么啊?不喜欢他能这么吗?偏偏肖帆全不领情,还不肯松腿让搞一搞。
真够挫败的了。
然后,肖帆还老是嚷嚷着说现在同居一个屋檐下是为了孩子,等琪琪大些了他就要如何如何,这就更叫景瑞明气恨了,为舒飞做媒是不是也暗合了肖帆自己的心态?那意思是等肖帆几年后要抛家弃女,更不会把他景瑞明放在心上?
还有肖帆今天和舒飞勾肩搭背、贴耳朵说话那个热火劲儿,也把景瑞明气得个半死。肖帆口口声声说他自己是直男,和舒飞是哥们感情,可是,他和舒飞都是被男人搞过,还生了孩子的人了,算什么直男?再怎么哥们,避点嫌不知道么?还有这个上下位置问题,肖帆这么纠结,要是他和舒飞的友谊变质了,舒飞肯让他在上面,他会不会……
这么一想,景瑞明觉得问题很严重,必须要重重地敲打一下肖帆,正一正夫纲才行了。
两夫夫一路无话,到了家,景瑞明也懒得做饭,煮了一窝子速食水饺,琪琪不高兴地撅嘴,说:“我不喜欢吃冻过的饺子。”
景瑞明沉着个脸,将碗端走,说:“吃就吃,不吃就饿着,看你这娇贵得!”
琪琪惊异地看看爹地,再看看爸爸,扁着小嘴做出一副委屈万分的样子。这边,肖帆也是一脸愕然,不明白一贯最娇惯琪琪的景瑞明为何会忽然疾言厉色地对待女儿。
琪琪见扮委屈没有效果,便自动自发地把厨房里放着的那一碗饺子又端回来,自己拈着个小勺开始一个一个地吃,吃一个就回头看一眼景瑞明,故意将咀嚼声夸大,表示她现在有乖乖地吃饭,景瑞明只是不理她。
琪琪吃完了之后,嘴巴一抹,便跑到景瑞明身边各种撒娇卖萌,景瑞明总算缓和了脸色,打发女儿去洗涮睡觉,琪琪觉出今天的硝烟气息,不敢和平时一样痴缠爸爸,乖觉地早早爬床上去睡觉去了。
景瑞明哄了女儿睡觉出来,见肖帆正在给舒飞打电话,“这个女的心思不是太好,后来她们在我车上嘀嘀咕咕的说什么要你先把房产证过户一半给她才答应结婚什么的,我和景瑞明听了都不高兴,她们下车的时候我就说了以后不要再联系了,那个姓徐的女的嘴巴真损,跟个泼妇一样,当时就闹了起来,真是难看……算了,这一个算了,我另外再帮你物色……”
景瑞明将手里的外套狠狠地甩在沙发上。
肖帆再迟钝,也觉出来景瑞明这火气是冲着谁来的了,忙说:“哎,我现在有点事,改天再给你打电话。”
肖帆也不含糊,电话一合上,就暴躁地说:“干嘛!摔摔打打给谁看啊?有什么不满直接说好了!”
景瑞明冷笑着说:“我给你说话你什么时候认真听过?你倒是对人家的破烂事儿闲吃萝卜淡操心!”
肖帆怒了,说:“什么叫破烂事儿?舒飞是我的铁哥们,他现在有困难,我帮他一把怎么就不行了?”
景瑞明说:“行,当然行!可是你总要先把自己的事情先弄弄好再说帮人家吧?前天我又接到地税局的电话了,说是咱们的账不对,下周要去补税,还要罚款!哼,你接手做公司这本账才多久啊,三天两头出事,我跟你说了多少遍,叫你没事多看看财务方面的书,你就是不听,对舒飞的事情倒是积极得很!”
肖帆顿时心虚,问:“我做平了的啊,我都看了好几遍觉得没问题才交出去的。”
景瑞明没好气地说:“那怎么地税那边说咱们逃税,说要补税两万多,还要罚款百分之五呢?钱是小,你这财务主管当得不憋屈啊?”
肖帆头疼地说:“我做销售做得好好地,你非要我做财务,我早就跟你说了,我天生没有耐心,就不是做这种细致活儿的人!”
景瑞明说:“不会就学啊。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你少搀和别人家的事情,多用些心在业务上,没什么弄不好的。再说了,人家舒飞活得好着呢,有人鞍前马后地效劳,哪里困难了?”
肖帆一听这话有些来头,便确认一般地说:“你是说高远?不会吧,舒飞和我说过,他不碰男的,以后是要找女的结婚的。”
景瑞明嗤笑一声说:“也就你会信!你都弯了,他还能直到哪里去?只不过是在没找到合适的之前先竖个牌子!你看着吧,不出三个月,他们就能滚被窝了,我这话撂在这里!”
肖帆听了也做恍然大悟状,说:“难怪他今天看着舒飞相亲气不顺呢,连对我都是恶声丧气的!”
这句一说完,肖帆又紧张了起来,说:“那我得赶紧打电话提醒舒飞,高远对他别有用心,可别引狼入室!”
这又把景瑞明给怄笑了,说:“说你没眼色你还不服气!要你提醒什么?高远是大公司的老板,上过报纸和电视,算是本市的风云人物了,他再对舒飞有企图,还不是商量着来,舒飞要不乐意他还能硬上啊?能吃什么亏啊?人家舒飞比你可有主意多了,就你在一旁‘皇帝不急太监急’!”
肖帆不干了,骂道:“谁他妈的是太监了?老子被你上了不假,还要被你冷嘲热讽地,你他妈的有人性没有?我知道你他妈看不起我,是,我现在住着你的房子,开着你的车,还他妈给你打工,我他妈的这就出去混个人样子出来叫你知道我也是有几分骨气的!”
吵来吵去,肖帆就嚷嚷着要掰,还要拖琪琪起来,说琪琪是他生的,自当是归他带走。
景瑞明气得磨牙嚯嚯,说:“好,你带她走!赶紧给她找个后妈,过你们的幸福生活,当回你的直男去!”
见肖帆还真要拖着琪琪走,景瑞明只好跳出来拦着,说:“干什么!琪琪睡了!”
一个硬是要走,一个使劲要拖回来,这一拉一拽一搂一抱地,男人精壮的身体贴在一起,顿时起了火热的反应。
景瑞明费劲全力,才把肖帆压住,说:“行了,咱们别吵了,我今天生气,主要是看见你老是搂着舒飞的肩膀贴着他的耳朵说话,也难怪人人家高远看你跟仇人一样,我心里也不能舒服啊。”
肖帆大口咒骂:“滚一边去!我那是哥们之间的纯洁友谊,哪有你们想得那么龌蹉!”
作者有话要说:妈呀,怎么一写就写了这么长啊。今天双更哈,保证给乃们把肉撸出来,不过可能要到晚上六七点钟的样子。
☆、第50章加更
一阵贴身扭打肉搏之后,景瑞明喘着粗气将肖帆制服,扯过一根领带将他的手捆在大床的栏杆上。
肖帆怒骂着:“王八蛋!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景瑞明面无表情地说:“看好了,你可是要被|操了。还有,你以后都没有操人的机会了,所以,我允许你可劲儿地过口瘾。”
说着,景瑞明松了他的皮带,扯开裤子,一下子褪到脚腕处,跟上了脚铐似地,叫他没办法用腿踢到自己。
下半身遽然被暴露在空气里,即便室内开了空调,也叫肖帆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转而用更加激烈的言辞咒骂景瑞明:“混蛋!你他妈的不要脸的想干嘛?琪琪就在旁边房间里睡着呢,你这禽兽……”
景瑞明回敬他说:“你还知道你生了琪琪啊?我操|你为了让家庭生活更和谐,让琪琪更幸福!”
“你要脸不要?”
景瑞明垂头看他,只见他一头的汗水,打湿了额发,一缕一缕地垂挂下来,黑扑扑地带着几分暗淡的阴影,配合着微翕的挺拔鼻管,白生生的牙齿微咬着嘴唇,很生气的模样,却是要命的性感,勾得景瑞明本来就已经抬头的欲念越发炙热了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景瑞明不再废话,化身实干派,将肖帆身上残余的衣物和自己的都扒了,然后强硬地挤入他的双腿之间,唇舌用力夹紧了他的唇蛮横地搅拌吸吮,模仿着性|交动作做深深浅浅地抽|送,同时一只手下探,握住他半抬头的上下撸动。
肖帆先是拼命扭头想要甩掉景瑞明如影随形的唇舌追逐,同时被束缚的手臂和腿脚都使劲地扭动着想要摆脱桎梏,景瑞明只能大力地按住他继续亲吻抚摸,还恶意一般地将勃发的下|体在他的大腿内侧摩擦顶弄。
男人的身体本来就经不起挑逗,何况是肖帆这样正是火力正猛的年纪,又是这样的上下夹击和逗弄?也就渐渐地停止了挣扎,只是在唇间漏出几声咒骂:“你他妈的……”
撸得肖帆射了,眼神涣散地摊在床上,景瑞明轻而易举地就将他褪在脚腕处的裤子全扒了,然后将他的双腿拉开得更大,将手里的体|液胡乱地往肖帆的臀间抹。
说起来都是气,家里的润滑液都是两年前买的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这两年有了老婆还要自己撸的苦涩滋味叫景瑞明忍不住恶意地想,没有润滑液看今晚上疼得你哭,都是你自找的!
肖帆不适地躲避着景瑞明的手指,喃喃咒骂:“拿出去!滚!涨死了!”
景瑞明冷着脸说:“你很可以!这就给你换真家伙!”
景瑞明往他腰下面塞了一个大靠枕,这样好着力一些,然后,使劲掰开肌肉结实的臀瓣,腰上一使力,就闯入了久违的甬道。
那紧到极致的吸附和因为疼痛引发的收缩,爽得景瑞明忍不住喟叹一声:“真他妈的紧!好爽!”
肖帆一声闷哼,被缚住的手在空中虚抓了一把,然后开始骂人,反正什么难听骂什么。
景瑞明全当作没听见,只是俯首看着身下的人,他周身赤|裸,宽肩窄臀,年轻的肌理健美流畅,滑得绸缎一般;双手被拉高缚在床栏杆上,双腿则呈大字型被拉开,被垫高后露出的穴口里插着自己的灼大,这姿势着实叫人飙血,他却还偏偏是一副眉头紧蹙,怒目以示的模样,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这样的姿势,这样的眼神,只能叫景瑞明觉得他很欠操,也就开始不客气地冲撞了起来。
因为没有润滑,又加上很长时间没有这样实枪实弹地干过,开始的时候里面很涩,景瑞明可以感觉到紧紧地包裹着自己的一圈肠肉围堵着,进出都十分艰难,景瑞明操了好一会儿,才觉得操得松快了一些,低笑着在那里摸了一把,说:“你还直男呢,都给我操出水来了。”
肖帆这时候已经没力气回嘴了,屁股那里跟着了火一般,更有在里面肆虐的一根灼大急速地搅动着,还有深入时撞上顶点的战栗感叫他口中无意识般地呻|吟着:“啊……啊……啊哈……”
景瑞明解开了他手上的束缚,然后将他的双腿架到肩膀上,火力全开地开始狂冲猛撞,每一次都是快速拔出,然后一口气贯穿到底。
肖帆的眼睛瞪大,英俊的面孔扭曲,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重的顶撞叫他忍不住迷乱地呻|吟出声:“啊……别顶了……停啊……受不了了……”
景瑞明恶意地伸手掐住肖帆已经滴落了不少晶莹白液的柱体,唇角扬起邪气的笑,说:“都要被我操|射了,你还不服气?以后就乖乖地在下面被我疼爱多好!”
肖帆勉强抗议着:“松手……混蛋……让我射啊……”
景瑞明偏是用手紧紧地握住不松开,同时猛烈地干着肖帆的里面,疯狂地撞击着他的敏感点,弄得肖帆口中咝咝作声,前面不得宣泄的焦躁难耐和后面被扎扎实实凶猛狂干的双重刺激下,几乎被折磨得要发狂了一般,终于崩溃一般地锐叫起来,“快松开……要死人了……”
景瑞明的手终于松了开来,肖帆的身体猛地一抖,一道白浊激射而出。
同时,深入在肖帆体内的灼大也胀大到了极点,快|感狂肆流窜,电流在全身奔涌,景瑞明最后一记深顶:在肖帆痉挛一般的颤抖中,滚烫的液体如同绽然的烟花,狠狠四射在他的肠壁上,叫他再次颤栗着卷起身体。
☆、第51章
两年被遏制的情|欲开了禁,就不是一次能满足的,正好肖帆的下面被|操得的,什么前戏润滑开拓都省了,正好方便景瑞明再炒几次“回锅肉”。
操得兴起的时候,景瑞明将他掀来跪趴在床上,胸口抵着他的后背,两手肆意揉捏着那两瓣结实的臀肉,结结实实地往里面凶猛地操|干,满屋子都是“啪啪啪”的撞击声。
晶亮粘腻的液体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溢出来,银丝一般挂在菊|穴和景瑞明的囊|袋之间,也不知道是先前射入的精|液还是此时肖帆自己分泌的肠液,这的景象越发刺激了景瑞明,机关枪一般哒哒哒地顶撞到肠道的最深处,激得肖帆再也顾不得别的,大声地呻|吟尖叫起来。
景瑞明一边操他,一边刻意羞辱他:“你还直个什么男?叫得比女人还浪。”
肖帆激起最后一点羞愤之心,扭着胯想要逃离,却被景瑞明结实有力的手臂有预警一般狠狠箍住腰身,猛地往下压住,换来一阵更加凶狠的捣弄,干得肖帆的屁股汁水横溢,哭叫连绵:“疼啊……放手……放开我……饶了我……”
最后一句话越发取悦了景瑞明,他一边强上猛干,一边诱惑似地说:“你说‘老公,饶了我’,今天的事就算了。”
肖帆崩溃般地哭叫着,“够了,够了,饶了我吧。”
“又不肯听话!”景瑞明泄愤一般用手指拉扯着肖帆两侧的乳|头,腰身左右激烈摆动,一下一下干入到最深最柔嫩的地方,将他的身体、乃至里面的魂儿都顶得七零八落了一般。
肖帆的手指反向去抓景瑞明,在他的背上抓出一道红痕,终是无力地落下。
最终崩溃般地喊出了“老公……老公……饶了我吧……”
这一通折腾完事都两点多了,景瑞明舒爽劲射,将一腔火热的种子撒入,然后亲了亲肖帆汗湿的侧脸,起身去浴室弄了些水来给他做清理。
肖帆闭着眼,皱着眉挥手不要他弄,景瑞明沉声说:“又不肯听话了?还想挨操?”
肖帆鼻子里呼呼地喘着气,却没有再动了。
弄完之后,景瑞明也上了床,抱着肖帆的腰身沉沉睡去,直至清晨。
昨日得以一逞兽|欲,景瑞明早上醒来后看肖帆的目光就满含着怜爱,在他脸边亲了亲,说:“你要是累得很了,今天就不去公司了吧,那个账,我给你弄。早饭给你放桌上,你自己用微波炉热热,要是中午还不想起来,想吃什么,给我打个电话,我往家跑一趟给你送来。”
肖帆只是不理他。
景瑞明也不再多说,自己起床后又去叫了琪琪起床,然后做早饭打发女儿吃了,牵着女儿出门了。
景瑞明送了女儿然后到了公司,将事情料理了料理,一晃就到了中午,给肖帆打了个电话,语气又轻快又甜腻:“……起来了吗?……中午要不要吃点什么?……没事儿,就开车几十分钟的事情……真不用?那好吧,那我晚上弄点你喜欢吃的………”
隔壁大厦下面是一家超市,景瑞明在午休时去购买晚饭的食材,选了琪琪爱吃的烤鸭和粉蒸肉,想想肖帆昨晚上被疏通得狠了,也许吃不下这些不好消化的东西,便选了一只老母鸡,想着给他炖点香菇鸡汤喝。
想着昨晚上他还算乖,被掰来掰去地做了许多以前从来没有玩过的花样,后来还说了那么多没羞没臊的讨饶的话,景瑞明的唇角不禁微微弯起,心情愉悦之极,觉得这夫夫性生活一旦和谐了,好多事都顺畅了。
可是,当景瑞明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余下的只有愤懑和懊恼:他竟然是这样看待我的!
这边,高远带着舒飞父子和肖帆等人告别之后便开车去了一家大型超市购物,陪着舒飞买了当晚做饭以及这之后的一周需要的食材和日用品。睿睿站在手推车上,兴高采烈地用小手点啊点地,趁机买了许多好吃的好玩的。
这美满的一家三口的生活实景,叫高远几乎是全程带笑。
回了舒飞家。又,大约两个小时后,高远心满意足地品尝了舒飞亲手做的家常菜,正喝茶聊天说稍后告辞呢,舒飞却接到肖帆的电话。
舒飞也不避讳高远,当着他的面就接了电话。
高远起初揣摩出了意思,开始好像是肖帆说那什么小熊老师不行,心里还有些高兴,心想肖帆总算眼光还没有差到家,谁知道听后面这意思,肖帆还要不屈不挠地给舒飞介绍新的呢,就气不打一处出,肖帆这煞笔,有完没完啊?
不过没打多久,舒飞很快收了线,蹙着眉说:“肖帆好像和景先生起了争执了,我问他,他倒是说‘没事’。”
高远安慰他说:“没事的,他们是两口子嘛,有句话说得好,舌头和牙齿还有碰到一起的时候呢,两口子有争执或者吵架都是正常的。”
一看墙上的时针已经指向八点,高远见睿睿已经开始打哈欠了,舒飞也是面露倦容,边起身告辞。
一回了自己家,苏老爷子便立时蹦达了出来,眼睛发亮地问:“怎么样?今天有进展没有?”
高远避讳莫深,耐不住在家里寂寞了一天的老爷子的“打破沙锅问到底”,便敷衍着说了两句,惹得老爷子很鄙夷地说:“你可真是废柴啊,这么一整天地,连手都没摸到一下?”
高远说:“爸你别为老不尊啊,大庭广众之下,怎么可能呢?”
苏老爷子说:“哎,你傻不傻啊,本来就时间紧,你还弄一群人陪着约会哪?”
高远瞪他爸一眼,说:“哪里是我弄去的,那都是肖帆的朋友,还有……”高远适时地闭上了嘴巴。
苏老爷子的警觉性不是一般地高,马上追着问:“还有人呢?你说这帮人怎么就这么闲得慌,非要在里面杠着当电灯泡?”
高远略得意地说:“爸,其实我今天也算神勇的了,虽然没牵着小手,但是,最起码打退了对你儿媳妇有不良企图的人。”
苏老爷子一下子来了精神,问长问短。
问清楚了之后,苏老爷子却拉着老长一张脸,说:“你媳妇这样就不对,他现在都是有家有口的人了,怎么还去和人家相亲呢?”
高远忙说:“就知道你要想东想西的,先不该告诉你。这不是很正常吗?舒飞现在还不知道我的身份不是吗?”
苏老爷子暴躁地说:“那你就跟他挑明啊。好大个事儿嘛,偏要这么藏着掖着的叫人不爽利,闹得我见天儿没见着我大孙子了!干脆地,你就和他把事情说明白了,大不了我牵着你去‘负荆请罪’,一次性算总账,省得这样零打碎敲地!”
高远急得一脑门的汗,说:“爸!你可是我亲爸!不兴这样坏我的事的!”
苏老爷子嘟嘟囔囔地说:“谁坏你的事了?我是看着你那磨磨唧唧地,为你着急!算了,不让说就不说吧。”
不过苏老爷子却在心里打定了主意,改天若是遇着了儿媳妇一定要敲打敲打他,不兴这样不守妇德的。
这边,舒飞在高原走后,便陪着儿子洗澡,哄着他睡了觉,想着肖帆先头那个没打完的电话和电话里传来的他和景瑞明的争执的声音,不禁有些担心,心想,今天都是肖帆在为我的事情忙活呢?景瑞明那人看着和气,心思细腻,他和肖帆发脾气不会有我什么事吧?
舒飞给肖帆打了几个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这便使舒飞更加担心了。
不过,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在第二天上班的空闲时候再打,问问他情况了。
次日,舒飞一大早忙忙地送了舒睿去上幼儿园,和张阿姨交代了几句,便去了公司,一上午开会,做策划案,忙完了都午饭时间了,趁着午休给肖帆打了个电话。
这一回,肖帆倒是接了电话,声音却暗哑得不像样子,像被砂纸狠狠地打磨过一番似地。
舒飞担忧得很,急忙问:“你们怎么了?”
肖帆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舒飞,我可以去你那里住几天吗?”
舒飞惊诧地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先说说清楚啊。”
肖帆说:“也没什么,就是打了一架,我有些在这里住不下去了。”
舒飞代好友愤恨,怒道:“什么,他家暴你?怎么可以这样!”
肖帆想了想,觉得这要是夫妻之间,该算婚内强|奸了,这夫夫之间算什么?男人和男人之间发生那种事儿都不能算是强|奸,只能算是故意伤害,那景瑞明昨晚上的应该算是家庭暴力,便含混地答应了一声。
舒飞气得很,站起来绕着椅子转了一圈,说了一些打抱不平的话,又问肖帆:“他打你哪儿了?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验伤?”
打我哪儿了?肖帆顿时语塞,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也没哪儿,就是那儿呗。”
舒飞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倒是有些害臊,又埋怨着肖帆说:“你说话别混淆概念好不好?这哪里算是家暴啊?”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看文的妹纸要低调啊,v文修改是很麻烦滴qaq
☆、第52章
肖帆恨恨地说:“怎么不算?比挨一顿打还疼呢。舒飞你都不帮我说话?”
舒飞顿时一头黑线,说:“我当然是帮着你,不过,这个两口子的事情我能说什么,你觉得是暴力,他也许只认为是一种情趣方式呢。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肖帆沉默了一会儿,说:“反正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心里烦得很,要不,我去你那里住两天,好好想想这事情。”
舒飞一听这话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拒绝肖帆?这话说不出口。肖帆是铁哥们,又帮过自己许多忙,他如今有难,只不过求着收留几天,不答应的话委实有些说不过去。
可是,答应他的话,这事情就太叫人难办了。
一个原因,是舒飞和睿睿相依为命四年,很看重家这个私密空间,就算是铁哥们好朋友,舒飞也不是太乐意住在一起,再说,睿睿人小鬼大,他不喜欢肖帆和琪琪,这一点也是舒飞的顾忌之处。舒飞平时对儿子是严柔并济,能尊重儿子的地方都尽量注意,把他当作“一个没长大的成人”来看待,这没和儿子商量就把人领回去了,小家伙心里该多不高兴。更何况,二室一厅的房子舒飞和睿睿各住一间,肖帆来了,还要睿睿腾出房间来给肖帆住。
还有一个原因,舒飞则是顾忌到景瑞明的感受,不想把事情闹大了。在舒飞看来,肖帆有时候过于大大咧咧了,而景瑞明心思细腻,两人肯定有不合拍的地方,不过景瑞明对待肖帆还有琪琪的态度都是没啥好说的,就为了床上那点子事肖帆闹着离家出走实在不太妥当,而自己若是收留他,就是偏袒维护,横插|进人家的家务事里,连自己都变成了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人,纵容肖帆把小事小矛盾闹成大事大矛盾。他们若是彻底掰了也就算了,若是后来又好了,景瑞明会怎么想自己?那自己不是夹在中间做恶人吗?
舒飞便娓娓地开导肖帆说:“你来我这里住肯定是可以的。不过,你这样贸然出来了,叫你家那口子怎么想?一点子事情说开了就好,你还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要闹着回娘家啊?”
肖帆闷闷地说:“算了,你不肯我就找家宾馆去住。烦死了,我暂时都不想见到他。”
舒飞正想着措辞,想要再怎么劝说他一下,谁知道肖帆就挂了电话,再打过去他就不接了,叫舒飞着实焦虑。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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