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长发男子捧着一叠泄布走来,脱鞋上、跪在茶琅裕将布料一一展开、示给我看。眼前花团锦簇、飞鸟翱翔、枝叶流卷的美丽图案,我早就无法专注;脑中出现的,已尽是自己与他在凉亭榻上缠绵作爱的景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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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面讲解泄,一面深深望入我眼中,使我更加不安、在枕头垫上挪动身体;并害羞地拉扯窄裙下缘、想多盖住一点露出裤袜的大腿。连他问些什麽,也没听清楚,只低头抿嘴嗯了嗯;想要瞧他,却胆小得抬不起眼睛。而且很害怕,害怕男人已经从散落在茶琅缘哪堑书报,发现我翻看过那几本书了。
@@「小姐,我叫┅达央。┅您的名字是┅┅?」他笑着问我。
@@我不得不答∶「┅金┅金柏莉┅┅」抿住嘴,才敢正眼注视面前的男人。
@@他黝黑的皮肤,衬托明亮的双目;长发如瀑布洒落、自然垂肩,挺立的鼻梁下,微掩嘴唇的胡须,更突显出牙齿的皓白;一见就令我心动不已。当他修长的手指,抚抹在薄薄的泄上,述说布料质地的轻盈时,我已感觉那只手也正抚摸着自己的皮肤,使整个身躯颤抖、连胯间都湿润了!
@@「┅是不是阳光太烈,而觉得热吗?┅金柏莉?┅」达央关切地问。
@@「哦!┅不,只是嫌亮了些┅」
@@我焦急应道,抹了抹额上的汗;想拾本杂志,为自己扇扇风,却怕引起达央注意到书报堆而不敢动手。只好拉拉洋装排扣的前襟、使胸口凉爽些;折起手臂、将肩部无袖的薄衫连同奶罩带子勾了勾,以免汗水黏透┅┅但所有的动作都被达央看进眼里。他迅速盘膝而起,对我笑着说∶
@@「┅咱们进对面茅屋里吧,那儿┅阴凉些。」弯着身、将我由枕上拉起。
@@「屋里?┅」我不安地反问,同时跪起身、挪到缘,伸足进鞋里。@
@@让达央牵住手、沿石板路走向茅屋时;心脏不断砰砰猛跳,只因为有生以来一直认为世界上最肮脏、最龌龊的事,莫过「卖身为娼」、和「嫖妓淫行」了。
那种以性器官作为生财工具、对生张熟魏的人献出身体,被插进、抽出;还要让不知从何而来的jing液,洒进私|处孔道的行为,真是说有多可耻、就有多可耻!
@@男人嫖妓已够肮脏,而女人找男妓上床,岂不更是┅无耻极了吗?┅┅
@@可是,可是我却又不得不反问∶昨晚在按摩院,自己那麽迫切的生理需要,还得靠吉吉以徒手满足,连器官都不能接触;导致入夜後,一听见邻屋的男欢女爱声,就辗转难眠。而这种难受,也是千真万确,和多年来欠缺男性慰藉所受的煎熬与折磨不相上下;更不是被一句道德教训就能蒙蔽、装作不存在呀!
@@既然今天达央对我殷勤相待,而他的年轻俊美,又深深吸引住我;加上现在我已独自来到远在海角天边的里岛,即使做出了什麽,也是神不知、鬼不觉,所有认识的人都不可能知道的事呀!
@@但如果我仍自限于道德观念、或心理障碍,没有种大胆接受挑战,岂非又要因为失之交臂,而再度悔恨不已吗?
@@眼看石板路已走到尽头,脑中的浑沌仍未澄清;只好硬着头皮、厚起颜面,诺诺不安地说∶「达┅达央,我┅┅我┅」想告诉他我心里毫无准备。
@@「金柏莉,别担心,我一切都很了解。而且,你很美、很可爱。┅」
@@达央执住我的手,轻轻吻了一下手背;同时撩起茅屋门帘、引我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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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光差太大,一时无法看清室内,只隐约瞧见暗中有张宽阔的矮床,上面满大大、小小藏青色泄布面的枕头;床旁郎细樽乓训闳嫉囊宦魄逑恪V钡绞视昏暗,才发现屋里除了一扇被阳光渗透竹帘、半撑开的篾窗之外,其他上、桌上都挂满、陈列着各式各样的里木刻、神鬼人像。而较远的一张祭祀台,还供奉了身披羽毛、怪兽般的佛雕;在四只昂首的海龟环绕下,若人若狮的面孔,呈露狰狞表情;更使不知有多大的茅屋空间充满神秘色彩。
@@「啊,我┅」不晓得该怎麽开口,更不知道如何面对男人。直到他阖上屋门,转身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托起下巴,彷若等我闭上双目、接受他的吻时,我才睁大了眼睛、挣出一句∶
@@「┅好害怕唷!┅屋里,暗昏昏的┅还有那麽多┅妖魔鬼怪,这┅」
@@「┅它们大都是守护神呀!来,你瞧┅」达央拉我走近一座塑像;解释道∶
@@「别看它脸凶,其实是要吓走恶鬼、保佑作爱中男女的┅好神哩!┅」
@@「哦~!?┅那┅」我侧头朝大床瞥了一眼,结结巴巴地想问∶
@@「那,它也保佑我们┅作爱吗?┅」可我问不出口,只把身子倚近他。
@@达央在我发鬓嗅了嗅、附到耳畔轻声说∶「金柏莉,真的,你很可爱呢!」
接着好自然地将我搂进怀中,继续问∶「┅想不想┅上床,让神明保佑你?┅」
@@「啊~!?┅我┅」说不出话,只感觉达央灼热的两手扶在我腰上。
@@如千丝百缕散落的心绪,刹时激流般倾泻而出。「可我┅还是好怕耶!┅」
嘶喊的藉口,不过是为掩盖自己真正的恐惧;恐惧达央、和茅屋里的一切,是否乾净?是否充满传泄恶疾、肮脏不堪的亿万颗细菌、病原?┅┅恐惧自己从未与干这种行业的男人有过,一旦开戒,以後会不会上瘾、无法自拔?┅┅
@@我也害怕、害怕自己身材长得那麽差,阅人无数的达央会看得上眼?会喜欢与我作爱吗?┅他,他能了解一个来自遥远天边、孤独旅行的女人的心,能了解需要灵魂伴侣的渴望吗?┅┅还是只将我看成一个不堪性饥渴折磨、非得找男妓才能满足肉体欲望的淫荡女子?┅┅不,不!这是多麽可怕、多麽悲哀的事!
@@但是惶恐中的人,除了祈求神明,又能怎办?┅除了点头、祈祷自己能像个里女人一样,接受的护佑、接受达央的「作爱」,我还有什麽选择呢?
@@「会吗?连我┅也会┅保佑吗?」点头又摇头,亟需肯定地反问。
@@「嗯!┅我教你、教你讨欢喜,就会保佑你了。」达央回答得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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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发生的事,还用得着细说吗?
杨小青自白(18上)完-----------------------------------请阅(18)里岛的浪潮°°「男妓」(中)即日刊出。@@@朱莞葶代笔。
初稿∶11…12…2000完成∶11…19…2000修正∶12…05…2000刊出∶12…06…2000
杨小青自白(18)
里岛的浪潮--「男妓」(中)
@@我不远千里到了里岛,意外入「春香艺亭」、跟疑似男妓的达央在花园池塘边茅屋里所作的事,本来不足为外人道。可是自从多年前背着丈夫、和其他男人有泄以来,我一向都是先与男人建立某种程度的「人际关系」,然後才跟他进一步上床发生肉体的亲密行为;很少、也几乎从来不曾一开始就以「性」关系出发。
@@除了唯一的一次∶那年在台北,和男女同学到「银星」舞厅跳舞,遇到英国记者强尼,被他深深吸引,便不告而别、偷溜到他住处,在药丸和大麻的催|情下,跟他上床、放浪了大半个晚上;是我蓄意与陌生人刚刚认识就想性茭的一次。
事後,我非常悔恨;加上那时,在台北我已经有一个「情人」,更感觉强烈自责。立刻对他忏悔,并接受他的「处置」,情人才没有计较下去;後来仍继续跟我交往。(见1998年、元元贴出的《小青的「情人」》。)
@@但是现在,更成长、成熟的我,看法已逐渐改变;不再认为男女非得恋爱了,性关系才能美满。而且,性的享受,并不须完全依赖爱情;甚至在某个时空、某种状况下,毫无感情纠葛、纯属肉体感官的xing爱,反而是更舒畅、销魂的呢!
@@这,大概也就是在「春香艺亭」的这天下午,我与英俊的里男子…达央,能尽情交欢、极乐无比、充分享受xing爱的主要原因吧?!
@@尽管讲是这麽个讲法,可我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天的所作所为,确实非常荒唐、不理性、实际上也很冒险。尤其,明知达央是插弄过千百个女人的男妓,我却连最起码的防范、保护措失都没作,简直可说是为贫图享受而玩命的行迳。
@@再加上,一听见他说什麽∶好的神灵会保佑我;就糊里糊涂的完全信任他,不但将整个身子任由他处置,让他摆布来、指挥去,以为只有那样作,才能讨得神明欢心、使自己的需求获得满足;还像被催了眠、着了魔般,将属于私密性的身家、底细,甚至连最不可告人的事,都和盘托出、坦白讲给神明听、也让达央知道了。┅┅不过,还算好的是∶@
@@茅屋里虽看似简陋,却仍具基本卫浴设施,可供洗涤;而究竟是干这一行、颇有经验的达央,也准备了各种防范疾病、增进享受的东西,像保险套、润滑油;及清洗、整理得乾乾净净的情趣用品;使我放心不少。
@@至于听命供出我的一切「秘密」,说穿了,也不算上什麽天大的事;我远住美国加州、婆家的人在台湾,跟里岛八竿子扯不上关系、何足为惧?更何况,那些不可告人之事,在神明眼中,既非罪大恶极、又不伤天害理;管辖里岛的百万女性已忙不过来,相信大概无暇对我斤斤计较吧!?
@@哎哟,一不小心,闲话就扯远了。还是言归正传、讲茅屋里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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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央从身後两手扶进我的腰凹儿里、站在那尊塑像面前,叫我仔细看着,报上姓名、居住地,出生年月日及婚姻状况。我觉得荒谬极了,先还死抿住嘴、不愿开口;可是达央在耳边叮咛要讲实话,神明才会庇I我的时候,他纱笼底下的凸出物已压着我裙衫臀部、朝股沟里轻轻抵动;我受不了刺激,张嘴倒抽大气∶「嘶~!┅啊~!┅嘶~~!」脑筋浑沌,猛烈点头、脱口而出∶
@@「我叫┅金柏莉。张,本名杨小青;家住美国、加州,xx年x月x日生;我┅已结过婚,生了两个小孩。┅只是多年┅没跟丈夫住一起,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