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吗?”叶青出其不意突然问道。
“啊!?”女人一仰脸,惊诧的看着叶青,叶青从她的表情里知道了答案,他的怒火又顶到脑门上了。
“说!为什麽用这种药?”
“以……以前是……后来,后来她不想了,然后……然后就……”女人说不下去了。
叶青基本明白了,赵芬不想再和宋卫国好了,宋卫国就用这种手段来对付她。该怎麽办呢?他表情复杂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赵芬…………。
赵芬在朦胧中听到了一些声音,但她不想去管那是什麽,她只想有个男人快来占有她的身体,让她得到高潮,不要再让她受这欲火的煎熬。她的记忆在宋卫国给她喝下了那杯饮料后就变得不真实了,她只觉得一个男人的躯体压上来,进入了自己的身体,挑动着体内的情欲之火,抽插着自己的淫|穴,蹂躏着自己的媚肉,她不知道这男人是谁,她只知道他让她很快乐,体内焚烧的欲望随着这一拨拨的快感从周身的毛孔流出体外,她尖叫着、呻吟着往顶峰迈进。
但离登顶就差一步时,支撑她体内的那根动力之源消失了,紧跟着她不可抑制的往下滑落,她拼命阻止,可没办法,快感如退潮般从她身上消失了。她跌入了空虚的谷底。她是多麽渴望一根rou棒的插入,不管他是谁,只要他能把她带入高潮,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就在她饥渴难耐焦虑不安的时候,一个强健的躯体趴了过来,一根热腾腾的巨物塞满了她的腔道,她爽快的尖叫,这个感觉很熟悉,这股男性迷人的气息,是如此的亲切,但她不愿想正占有自己的男人是谁,她只想熔化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只想熔化在他强有力的抽插中。
终于,她攀上了顶峰,火山喷发般的强烈高潮让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飘了起来,飘过了天,飘过了海,飘过了时间和空间的界限,飘到了世界的尽头……。
赵芬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慢慢变的清晰,头好疼,我这是怎麽啦?宋卫国和朱自容……对了,他们给我喝了什麽……她脑子一片混乱,闭上眼睛甩了甩头,然后睁开。
然后她看到了她的丈夫叶青。
赵芬捂着脸,痛哭失声,巨大的痛楚撕啮着她的精神,羞耻、愧疚、绝望充满了她的心,悔恨的泪水顺着指缝流下。
她哭的嗓子都哑了,但嗓子的疼比起心中的痛苦和悔恨要轻万倍,她一遍又一遍的诅咒宋卫国,也诅咒自己,正是自己的一时乱性,种下了今天的苦果。丈夫是那麽爱自己,可以说是用全部的生命来爱她,可是自己给予爱人的却是深深的背叛和伤害,是如此不能原谅的错误。
她以前曾不止一遍的问自己为什麽,为什麽自己明明深爱着丈夫,却还能和别的男人上床?难道这真的像宋卫国所说的是人类的天性本能,和爱情无关,是纯肉欲的互相吸引。她也曾自欺欺人的相信过这种狗屁理论,为自己的行为减轻一点负罪感。但从那天她在医院见到丈夫躺在病床上的那一瞬间起,她知道她错了,她对丈夫的愧疚惊天动地的爆发了出来,她感到她玷污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感到自己是多麽的淫荡,感到自己的身体的多麽的污秽。她知道了自己和丈夫之间的爱情是别的东西所不能取代的,她不想再伤害他们的爱情了,否则即使丈夫不知道她自己也会受不了的。
她果断摆脱了和宋卫国那败德而淫荡的关系,小心翼翼的回到丈夫身边,发誓再不做对不起他的事。可现在,一切都完了,她就感觉自己的世界崩溃了,感觉人生走到尽头了。当说出了一切后,她有了一种要失去爱人的觉悟,这种感觉是如此的难过,以至于让她想到了死。她毫不怀疑如果最终无法挽回的话,她绝对会去一死以洗刷自己身体的污秽和丈夫的耻辱。
叶青的心很痛,妻子嘶哑的哭声好像一把刀子在里面搅。
看着捂着脸瘫跪在床上哭的死去活来,泪如雨下的赵芬,他感觉到胸口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闷的难受。满腔的愤懑、耻辱、羞怒等负面的情绪无处发泄快要把他弄疯了。他好想仰天狂啸,把所有心里的委屈吼出去。但他没有,他只是默默的坐下,默默的点了一根烟,像尊雕像一样坐在床边,背对着悔恨哭泣的妻子。
赵芬的情况他已大致猜到了一些,但经她刚才亲口说出来,还是给了他巨大的冲击,他实在无法想象一向温柔贤淑的妻子居然能背着他做出这种事来。他低着头,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脑子里回荡着由赵芬叙述出来的那一桩桩一件件,好像放电影一样渐渐在眼前清晰………………。
时间倒回到两个月前,一切都是从那天晚上开始的……
7月22日,星期四,已是快晚上10点了,赵芬脸色红润有些步履不稳的走出了灯火通明的海鲜城。她有些醉了,今天喝的有点多,刚才那两个讨厌的男人不断的拿酒灌她,她酒量本来就不行,要不是老板帮她挡了不少,估计这会儿连路都走不了了。
想起老板宋卫国,赵芬就觉得心里有种怪怪的滋味,身材高大、成熟幽默,长的也挺有男人味儿,35岁事业有成,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期。如果不是自己有了叶青,说不定也会对他产生好感呢。其实自己现在就未必对他没有好感,在公司里,她早就发觉宋卫国在工作上明里暗里经常帮着自己,令她很感激。
女人都是感性动物,所以赵芬一遇到公司里有加班的情况总是不说二话,她想努力工作以回报宋总对她的关心。当宋卫国有一天提出来让她和他一起去陪宦户吃饭时,因为还有别的同事一起去,她也没想那麽多就答应了。她以为就是一两次的事儿,没想到既然开了头,后面的就不好拒绝了。每周都是一两次,有时一星期两三次,人数慢慢变成了她和宋总两个人。每次出去为了不让丈夫多心她都说是在公司加班。频繁的出去已经影响到了她的生活,她能看出来,丈夫叶青虽然嘴上没说,但好像有点看法了。她一边走一边想着,怎麽用一个婉转的说法拒绝以后的饭局。
“赵芬,你怎麽样,能不能回去啊,我送你吧。”一声低沉温柔极富磁性的男中音在耳边响起,同时一只手轻轻的揽上了她的腰,是老板宋卫国。
“啊,宋总,没事,我能走。这儿离我家也不远,我坐公交就行了。”赵芬虽然经过这一段时间来和宋卫国的关系很不错,但她认为只是好朋友的关系,宋卫国有好几次对她有明显的暗示,她对此不是没有察觉,但她不想和他有超越朋友友谊的关系,她已经有爱人了。所以,她轻轻的扭了扭腰,技巧的摆脱了宋卫国的手。
宋卫国的眼中露出一丝失望,但很快又调整好了状态,“公交,现在没车了吧?这几天晚上路上治安不太好,还是我送你吧。”说着给赵芬拉开了车门。
“不用,真的不用了,宋总您还是先走吧。”赵芬推辞道。“呵呵,怎麽,你还怕我吃了你呀?”宋卫国站在那里没动,依然为赵芬拉开着车门,目光充满真诚的看着赵芬,一副你不上车我就不走的架势。
赵芬看此情况,也有点无可奈何。哎,算了,毕竟他是老板,也不能太让他下不来台,哦,自己兜里好像还没零钱,坐就坐吧。她只得笑了笑,“那谢谢了啊。”但是她没进宋卫国给她打开的副驾驶那一边的门,而是自己拉开了后坐的门,钻了进去。
两人一路上聊着天,车子在路上行驶。宋卫国没有再在语言上给赵芬进一步的表示,完全是朋友间的聊天儿。宋卫国一连说了几个笑话,逗得赵芬笑声不止,气氛变的很融洽。连赵芬心里都觉得刚才对宋总的态度好像有点不合适了。在这种情况下,她也不好再提以后饭局的事了。
车子到了省建六公司所在的广华路路口慢慢的靠边停下了,这是条不宽的路,总长就是400多米。由于夜色的关系,这条路显得黑咕隆咚的,几个路灯发散着昏黄的灯光,路口这里离赵芬住的家属院还有一段距离,大约就是二百多米的样子。
宋卫国把车停好,扭头对赵芬说:“行,我就送你倒这儿吧,回去早点休息,你今天喝的可不少。”
赵芬也想在这里下车,她总觉得自己让别的男人一直送到家门口的话不太好,她很高兴宋卫国这样善解人意。她下了车,对宋卫国摆了摆手,“路上慢点儿啊。”然后转身向家走去。
省建6公司家属院并不是直接就在这条广华路旁,而是在路边一条东西走向的比较宽的胡同里,家属院大门朝着南。赵芬走在路上,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路上的路灯光线太暗,只能照清楚1、2米的范围,周围仍是黑灯瞎火,好几个平时亮的路灯今天都不亮了。但好赖路上还有一两个行人,而且这也是快到家门口了,她虽然心理紧张,但并不害怕。
来到胡同口,原来这里也有一个路灯的,但真是见了鬼,今天也不亮了,路上的几家小商店小卖部也关门打烊了。赵芬有点后悔干吗不叫宋总多送一段儿路,哎,快点走吧。走了大约十几米,赵芬好像影绰绰看见路边停着一辆白色面包车,两个黑影像两块大石头一样蹲在路旁。赵芬没由来心里一惊,心怦怦的跳起来,低着头快步几乎是小跑着往前走。
突然,迎面一个黑影像是从地里冒出来一样,挡在了赵芬的面前。赵芬猝不及防,一下撞在了他身上。赵芬吓了一大跳,惊叫一声,但还没叫出一半,嘴就被从后面捂上了。后面上来的两个人拧住了她的胳膊,抱住了她的身子。赵芬吓懵了,脑子里闪出“流氓”两个字。她奋力的挣扎,无奈强有力的几条胳膊牢牢控制着她,一把冰凉的金属片贴在了她的脸上。“再乱动老子捅了你!”声音低哑、凶狠。
赵芬吓的不敢动了,知道那肯定是刀。她长这麽大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大气儿都不敢喘,生怕刀子一动伤到自己。此时她心里真是急悔的要死了,她真是恨自己为什麽不让宋总多送一段路,为什麽不打个电话让丈夫出来接一下。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麽急切的盼望能有个人出来,那怕是从这里路过一下也好,可惜天不遂人愿。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快点!”正面那个大块头低声喝道,用刀子贴着她的脖子。赵芬吓的浑身发抖,捂着她嘴的手已经松开了,可她不敢叫。后面的两个人迅速搜了她的身,把她的手提袋拿走了。“有多少?”持刀的壮汉低声问道。“她妈的,这女的身上就200多块钱。”后面的同伙显的很不满。
赵芬带着哭音颤声哀求道:“大……大哥,求求你,别……别伤害我,钱……钱你们拿去好了。我保证不报警。”她浑身哆嗦,都快站不住了。
冰冷的刀子使劲压了压她的脖子,“闭嘴!”
正在这时,从胡同口一拐进来一个骑自行车的人,赵芬看到后犹如看到了脱险的希望,她也不知哪冒出来的胆子,张嘴刚想喊。谁知壮汉眼疾手快,一把又堵住了她的嘴,同时两个同伙也上来挡住了她的身形。骑车的男人看这一伙人在这里扭成一堆觉得奇怪,速度放慢了下来,探着头往这儿看。壮汉捡起块砖甩了过去,恶狠狠得骂道:“看鸡芭啥看!?想死嘞!?”那男人吓的屁滚尿流,头都不敢回骑着车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