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却笑着反驳道,“两个月前,你都还没有神力,也不会打猎,你不也是突然之间有了神力,还有打猎的能力的吗?我也以为你也会突然变成识字的人了呢。”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呵呵,师祖,你就会打趣兰丫头啊。”
张大夫笑着道,“师祖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现在就打趣打趣,来开心一下!好了,天色这么黑了,你也该回去了,路上小心点儿啊。”
“嗯,师祖!”林月兰乐着应道。
当林月兰从张大夫家走出一段距离,经过一个废弃屋的拐角时,犀利的双眸对着那阴影的角落,嘴里凌厉的喝道,“谁,出来?”
当看到出来的人时,林月兰微微诧异道,“面具大叔,是你?”
蒋振南从阴影的角落出来,对着林月兰点了点头,说道,“月儿姑娘,是我!”
林月兰面色狐疑,可脸色有些发冷的问道,“面具大叔,你在跟踪我?”
蒋振南立即摇了摇头解释道,“月儿姑娘,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跟踪你的,我是不放心你。”
林月兰盯着他面具之下锐利的双眸,更是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你不放心我?”
她可是村里有名的克星,还有被阎王赐于的神力,村里的人可没有人敢惹她,他有什么不放心的。
此刻的林月兰似乎忘记了,蒋振南一行人,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她林月兰是个出名的克星,而且死过一次被阎王赐于了神力。
蒋振南有些嘴拙的说道,“天色这么晚,这路这么黑,而从你家到张大夫家还有些距离,我怕你出什么意外,所以就想在后面跟着保护你!”
听到蒋振南的解释,林月兰觉得有些好气又有些感动,她笑着问道,“面具大叔,你是不是忘记我是怎么杀死那些黑衣人的?我会有什么样意外,会比那些黑衣人更加可怕的?”
蒋振南一时哑然。
因为他只想到林月兰这孩子这么小,在路上万一有什么意外发生可怎么办,可却没有到,这孩子一出手,就把追杀他们二十九个黑衣人瞬间消灭,又怎么会在平静的村里头出什么意外呢?
“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南大哥!”林月兰突然一本正经的真诚的道谢。
只有真正关心你的人,才会只想到那些危险,而不想到你可能能应付的了那些危险。
蒋振南终于听到林月兰叫南大哥,他心里一阵高兴。
只是,他嘴里有些结巴的说道,“月儿……月儿姑娘,不要谢!”
林月兰笑着道,“那面具大叔,我们一起走吧!”
蒋振南高兴的心一下子又落了下来。
因为这孩子又开始叫他面具大叔了。
“哦,对了,面具大叔,”林月兰对着他银色面具,目光灼灼的说道,“你为什么天天要带着这副面具啊?不会很沉,不会不舒服,不会很不方便吗?”
蒋振南和林月兰并排走着,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在月光之下,把他们的身影差距拉了小一点。
蒋振南轻云细淡的说道,“已经习惯了。”因为习惯了,所以,带着几斤种的面具就不会沉,不会不舒服,也不会不方便。
但是,林月兰再次问道,“那面具大叔,你为什么要带它呢?听说,你面具之下的面容长得凶神恶煞的,是不是?”
稚嫩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这无人乡野小道上,青蛙虫鸣之声在一高一低似乎在重复着她的话。
林月兰说着这一句,立马摇头,继续道,“不对。有人说,是因为你长得太俊美了,怕被人误解一事懦弱相,就带着面具以威慑敌人,是不是这样?面具大叔。”似乎是满满的好奇和疑惑。
蒋振南低沉沙哑带着些磁性的嗓音答道,“月儿姑娘,我是被毁容的。我怕吓倒那些妇人孩子,就给自已带上面具。至于外面那些传言,完全是人云亦云啊。”
不过,外面说他长得凶神恶煞,其实也没有错。
因为,他的脸上,有一道惨烈的伤疤,看起来骇人,有些受不住的孩子和女人,就会被吓倒。
他想起他毁容没有带面具之前,别说那些孩子和女人,就是他的一些属下,看向他的脸,仿佛看到恶魔一般的,战战兢兢的不敢再直视他的脸。
那些孩子看到,是吓得直接大哭,甚至在夜里还会哭闹,就因为被他他吓倒。
那些女人,也有些一看到他的脸,就吓晕了过去。
所以,至此之后,他就带上了面具。
在人前,他从没有下下过这张面具。
林月兰有些疑惑的道,“面具大叔,你的面容难道真的毁得很厉害吗?”
如果不是很厉害,一般的小伤疤,完全可以自行痊愈,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痕迹,除非当初的伤口,伤害到了面部神经,再加上没有及时的缝合,所以,才会留下骇人的伤疤,有些看起来是有些吓人的。
也不知道蒋振南的是否如此?
蒋振南点了点头道,“对!”
他一应完这一句,林月兰的脚步就停了下来,转过头,对着蒋振南说道,“南大哥,我可以看看你的脸吗?”
蒋振南一听这样的要求,心里有些惶恐、害怕、紧张及不安。
因为,他惶恐和害怕不安的是,一旦林月兰看到他的脸,也害怕被吓倒了,怎么办?
是不是她就会立即赶他离开?
是不是以后她也不会再笑嘻嘻的甜甜的叫他面具大叔或者是南大哥?
更或者是,她直接拒绝把他当朋友了?
实际上,他最害怕的就失去林月兰这个孩子朋友。
因为,这是从他记事起,是唯一一个对他没有畏惧没有害怕,还跟他说说笑笑的朋友。
因此,他一点都不想失去这个唯一的朋友。
只是,林月兰有这样的要求,蒋振南却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