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明冷笑一声，“你不信，问我做什么？”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直播间，所有注意力像是都被那块处理好的鱼肉吸引走了一样。
松荣指着自己面前的豆明，“你当我是傻子？”竟然还给他做戏看！
豆明这种踪自己吃了亏，也要让别人跟着吃亏的想法，他太懂了！
“不，你就是傻子。”明明应该是最好嘲讽，诋毁松荣的时候，豆明却将所有注意力放在自己面前的光脑上，仿佛挪走片刻，都是极大的损失。
松荣都有点迟疑了，“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套路我。”
“呵。”豆明嗤笑了一声，正如松荣所说，他是真的对此好奇，太好奇了。
而且，他已经知道在那位的手之后，肉食会发生质变，所以哪怕明知道味道可能会极度难以忍受，但是，他依旧没有关闭直播间的体验功能，就这么守着直播间。
眼睁睁的看着主播开始清洗，处理。
敲晕，刮粘液，剖杀一气呵成。
要说是在处理鱼的时候没有一丁点的异味，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一直到鱼肉被放置腌制起来，他都沉浸在主播的所有动作里。
那一套的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漂亮到极致。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隐约都能让人看出不同寻常的美感来，这明明应该是血腥，异味，暴力的剖杀现场，但在巩凡凡手中，竟然是真的没有任何的不舒服给他。
甚至等到鱼肉被腌制起来，他已经嗅不到空气之中的那点属于“鱼肉”的异味腥臭。
他整个人都懵成了一团。
听到松荣的话才反应过来，最后看着直播间的某些执着不已的“骗人话”，竟然是……完全无话可说。
虽然很想笑，但是他又是真的笑不出来。
松荣大概从他的神色真的感觉出来不对劲了，戳了他两下，等不到回应，一咬牙，匆匆跟着将体验打开，然后就彻底懵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没有半点属于鱼的腥臭味道？
越来越多的弹幕刷起来，“主播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卧槽，我每一步都看到了，但是，怎么去除掉鱼的腥臭我没看到啊。”
“我以为，等到真正烤熟之后，以这位主播的各种香味十足的配料掩盖之后，这鱼可能我会减少腥臭味道变得可以入口，可是我现在才知道，我也太单纯了。”
……
越来越多的人放出了这样的言论，哪怕是粉丝们再怎么不相信，也有人开始迟疑了。
“我劝你们善良！”
“做人要厚道，套路不可取！”
然而，让这些人没有想到的是，那些个弹幕像是“演戏’上了瘾 ，半点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反而是弹幕刷得飞起，相互还讨论了起来，“我发誓，每一步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仅仅只是这样，绝对不可能去掉所有异味。”
“我不否认，主播的每一个动作都刚好剥离所有腥臭味道最浓郁，辐射污染最强的部分，但是，骨肉里的污染，辐射粒子呢？你这不科学。”
“不科学，这根本不可能。我看着做的每一步，为什么异味没有了？”
……越来越多的人傻眼了，毕竟，他们曾经被这个直播间狠狠打过脸，面临这样越来越多的人所说的言论，都不得不迟疑了。
……
而那个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沉默了，尤其是有那么几个人，眼里的阴鸷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葛老爷子目光落在厨师协会那边，“所以，你们看出了什么？”
“不可能。”几乎是下意识的，那边三人几乎是齐齐回了一声。
高老爷子嗤笑了一声，“什么可能不可能？事实都已经摆在面前了，还有什么不敢相信的？”
“没事，承认自己无能，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我们早就知道，这就是你们的本质。”
厨师协会那边的人脸色漆黑一片，眼底满是晦暗，可是，依旧是无力反驳，和这位比较起来，他们就是……无能。
王谔沉着脸，“什么叫不可能？那眼下这是什么情况？”
“姓王的，跟你有什么关系？脸色这么难看是几个意思？”高老爷子有立马怼道。
他也不是真的看谁不顺眼，就是想怼。
尤其是王谔。
王谔揉了揉脸，笑意却怎么都揉不出来，他看着高老爷子，道，“这事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就已经在这里，我们应该做的彻底的调查清楚，‘不可能’三个字，不适合出现在眼下的情况下。”
“高老爷子，我们都是为了联邦，有矛盾，有意见也是正常……”
“别人有意见，有矛盾，我都觉得正常，除了你。”
王谔脸色变了又变，差点就没有憋住脸上的神色变化。
葛老爷子都顾不上王谔不王谔了，看着厨师协会的人，”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奇怪。” 那边道，“正如弹幕所说，她几乎避开了所有污染，辐射粒子最多的部分。这样合理的处理，几乎可以将鱼本身的腥去除八成以上。但是……”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最重要就在这个“但是”上了。
“这条鱼，这剩下的鱼肉，没有任何异味。虽然没有经过测试，但是 ，我可以肯定，现在测试就可以确定，辐射污染绝对也不会超过百分之五。”
这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直播抓到的鱼，在他们眼睁睁看着 情况下，剖杀鱼，处理鱼肉，甚至没有用到任何他们所有看不明白的部分。
可偏偏，就是这么众目睽睽，这么众人眼睁睁的情况下，就看着东西失去了所有的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