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另一个她
若要说在星海里最臭名昭著的地方,无非就是你能想到的那几个,例如什么雇佣兵的集散地,或者是走私,黑市的所在,亦或是某些苟延残存(不一定因为虫族)的其他种族的居住地。那些都是人类帝国不会去管,也无能为力的地方。
或许在某一日过去后那里可能会迎来清扫,但现在,它依旧如同一块恶心而吐着粘液的下水道井口一样,喷出那些光鲜亮丽之下的黑暗。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跃进的科技又未带来跃进的素质,那么垃圾存在也是当然的。
在雇佣兵常去的那么一个星球——它卡在边缘位置,长相奇特,被人称作d20。在d20上来去的都是些什么货色自不用提,他们都是些酷爱赌博的家伙就是了。
但在这之中有一个雇佣兵,却是让这些烂赌无比的佣兵都非常害怕在赌场见到的。她有着非常鲜艳的橙色头发(女□□兵就喜欢非常花哨的装扮),还有着更加鲜艳的粉蓝色眼睛,但是她出名,是因为她的手气。
是的,所谓的手气好简直都只是在粗暴的形容她的代词。她在赌博场上赚下的钱不止为自己赎了身,还买下了一条穿梭机。战无不胜就是指她在赌场上的表现。
她叫薇尔丹帝。
虽然这个名字她经常会对那些茫然不知所措或者饱含怒火的人这么解释“你没听过?我过去的名字叫乌尔德,所以你过去的账目立下的时候我应该叫乌尔德,现在你拿的这个账单是无效的啊。”,以此让这个名字再增添上一分诈骗狂魔的色彩,但你如果叫她薇尔丹帝,她确实会应你。
那么……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谈及一个行为一如所有佣兵那样恶劣的女佣兵呢?总之,大家可以理解:她就是那么一个特立独行的佣兵,手下的佣兵也都一个样。
她开的那只小小的穿梭机被她命名为诺伦,如今这艘明显破旧的不行的诺伦号正悠哉游哉的在α航道线的周围停摆,船员们欢天喜地的喝着酒,赌着博,一如既往——除了自家的舰长摊在沙发里,斜眼看着旁边一位格格不入的男人。她那张精致而可爱的的一点都不像雇佣兵的小脸露出无奈的神色。
“就是说,您是不是太过热情了?咱家啊已经忍了你很久了撒?咱家啊也说了好多次要回咱的老家,您咋还不回去呢?”
“薇尔丹帝,我明天就要去北方执勤了,我真的希望你能够答应我。那样我可以寄信给你。”
薇尔丹帝拨弄着自己鲜艳的橙色的头发,百无聊赖的抚摸着爱猫。接着她脑袋旁的通话机闪过一丝光芒。似乎接收了什么信息。她于是转过脑袋用粉蓝色的眼睛看着那位虽身着便服,却依旧站的笔直的男人,随即笑了起来。男人略有些惊愕——他还没见过薇尔丹帝对他笑呢,他随即以为那也是什么信号。
那的确是什么信号。
但那绝非是一个好信号,对于他这样傻乎乎的人儿来说,那是绝对不应该接触的范围。
“你过来。”
薇尔丹帝一边说着,一边拉过他的手,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她短裙下的肌肤被压的紧绷绷的,露出性感的勒痕——男人那么低头注视着薇尔丹帝,看着她的手从上至下的抚摸,解开他的外套,他的衬衫,他的所有口子,他的所有控制神经,他的理性。
薇尔丹帝的眼睛真漂亮,他想,正是这对眼睛让他不顾一切的吧?他想要那样漂亮的眼睛。那时薇尔丹帝的手已经抚摸至腹股沟,小手柔软而温暖,全然不像她之前的态度。
旁边还有人,男人想那么说,但他没办法移开目光。薇尔丹帝的眼睛如同能够包容一切的宽厚的海洋一样注视着他。但是哪里能找得到那样温暖的海洋呢,他想。
“咱家啊,最喜欢的就是笨蛋了。”
她从嘴中说出的话语,令男人一时摸不着头脑,只好默认为是亲昵的爱称。他的手落在对方的肩膀上,他根本不懂调情。但薇尔丹帝扭过他的脑袋,用她那涂着橙色唇蜜的小嘴软软的覆盖上了他的嘴唇——
“永远,也和她们那样,在咱家的身边吧……”
她的耳语比恶魔更甜蜜,比糖果更恶毒。男人只在那一会好像记起了什么,却又立马什么也不记得了。他也永远不会记得了。
随即,整艘舰船陷入了难得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