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看着眼前一片绿的发油的葡萄叶,一恍惚就落下了泪来。
那一夜,叶长青陪着张氏说了很多话,他们就像是两个老人似的很自然的谈到了生老病死,谈到百年之后。
第二天叶长青就顶着个熊猫眼去上衙了,只是今日他照常走进藏书阁的时候,却见到了一个熟人,程家的那个族孙正在里面翻看一本《地藏经》。
这个程鱿鱼殿试的时候不是才考了个二甲末尾吗,他是如何通过庶吉士层层选拔进了翰林院的?
叶长青眯了眯眼,程家真是好能耐,如今竟然连翰林院都能插上手了,他缩了缩视线再次看向他手中的书,这个程鱿鱼倒是个聪明,入职第一天就开始办起私事来了,整个大夏朝谁不知道当今圣上最喜欢的佛经就是《地藏经》了,而再过半月就是万寿节了,他这是想着点子要投圣上的喜好了。
然而叶长青却只是冷笑了一声,程家是什么都想到了,什么都算好了,可他们却忘了他们作过的孽有一天是会遭到反噬的,如今叶家逮到了翻身的机会又岂会轻轻松松的放过他们,且看着今日早朝之后,叶二老爷参了他毒害叶长源的事情后,这个程鱿鱼还能好好在翰林院待着?
叶长青思索的片刻,程鱿鱼就发现了他。
“叶贤弟也来看书?”程鱿鱼很是随意的问道。
“贤弟?”叶长青就玩味的看了他一眼,他如今可是正六品的翰林院修撰了,比程鱿鱼这个编修可是大了两个级别,他不尊称一声大人,而是仍然按照之前的称呼“贤弟”,这态度就十分不对劲了。
“你是今日刚入职的编修?”叶长青抬高了视线由上至下俯视他,一副领导的派头道。
“是的,不及贤弟早来了一日。”程鱿鱼是仍然没有要改的意思了。
叶长青觉得他都专门加深了“编修”的音调,他的意思就已经很明显了,在官场上还是要以官职相称的,而不是瞎叫,程家没有笨人,堂堂大男人却是一个个长的七窍玲珑心,阴谋诡计使的如火纯清,岂会听不懂他简单的暗示。
“那么,你该尊称为我一声叶大人?”叶长青冷了声道。
“若是我不呢?”
“那我怕你明日就没有机会了?”
看着叶长青阴恻恻的笑意,还有那玩味的语气,程鱿鱼直觉认为叶长青设了什么陷进在等他,可是他又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就像当年在裕亲王府的花宴上,他就是稀里糊涂的着了也的道,至今还被一些文人议论,被李家的那个疯婆子追赶。
叶长青可恶的嘴脸渐渐在他眼前放大,气得他热血上涌,一激动就上前抓住了叶长青的衣襟咬牙切齿的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晕倒故意陷害我的事,我警告你让李家那个疯婆子离我远点,否则你们两个我一个也不放过。”
此时时间还早,藏书阁里只有他们二人,程鱿鱼便肆无忌惮的卸下来身上的伪装,露出了本来阴狠的真实面目,他双目赤红,嘴唇青紫,像是一条恶毒的毒蛇。
“你难道以为我不知道你害长源的事?真是好笑,害了长源这个案首又怎么样呢,到最后你还不是只考了个二甲的末尾。”叶长青反唇相讥。
“不可能,你胡说,不是我干的。”程鱿鱼的神色显然有一点慌张。
“那是谁?”
“我不知道。”程鱿鱼刚说完就立马意识到了叶长青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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