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穆炎慢悠悠地飞了个白眼:“今天是我的休息日!我应该在家睡觉的!从年前到现在我都没休息过几天,我睡一会儿怎么了!”
虽然这么说,丁穆炎还是坐了起来,睡乱了的头发微微翘着。
彭致诚望着他精神略显萎靡的样子,叹声道:“所以你才想帮温易舟?”
他话只说了一半, 但是丁穆炎听得明白:“他怕是很正常的, 谁又能不怕呢?当初那篇报道出来时, 我脚都软了, 只想回家缩在被子里, 所以我多少能感同身受吧。”
“可你又能改变什么呢?”
“能做一点是一点吧。”丁穆炎笑了笑,“谁让我们不一样呢。”
这一笑仿佛所有的煎熬与痛苦都烟消云散, 不一样的人但在同一个世界里,虽然现在站在阴影里,但拨开云雾总能看见日光。
彭致诚勾了勾他的肩膀:“走,我们吃火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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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易舟顺利出院,恢复的情况比预想中还要好些,对温易舟这样的研究员来说,大脑的丁点儿损伤都是莫大的损失。
又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温易舟回科学院那天,丁穆炎同样紧张,他也急切地想知道他的治疗是否达到了最完美的效果。
中午时分,丁穆炎接到了温易舟的电话。
“我很好,我做了一上午的实验感觉没有任何问题,而且因为休息了那么长时间,精神状态也比以前好多了。”温易舟的声音里满是喜悦和兴奋,“谢谢你,都是你的功劳。”
丁穆炎悬着的心放下了,不枉他半夜三更赶来做急诊手术。
“今天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顿饭。”温易舟邀请道。
“好。”丁穆炎爽快地答应。
晚饭约在医院附近,温易舟要了一瓶葡萄酒,给两人各倒了小半杯。
“首先,再次感谢救命之恩,敬你。”
温易舟碰了碰杯仰起脖子刚要喝,丁穆炎抬手挡了一下:“别喝太急,对身体不好,点到为止。”
“嗯,点到为止。”温易舟抿了一口,感慨万千,“说实话我现在真有死而复生的感觉,出院的时候看天空都是瓦蓝瓦蓝的。”
丁穆炎笑道:“赶紧跟我回医院查查瞎了吧。”
“其次,感谢你帮我解决了折磨我多年的大麻烦。”温易舟又举了举杯。
“你后来跟她谈出结果了吗?”
“她暂时是同意了,看以后吧。她再来的话,我也一定会走法律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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