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又忙碌了半个月,丁穆炎过着按部就班的日子,下班后会和温易舟吃个饭,但即使是吃饭也是偶尔,因为他实在是太忙了。
前一天做了一天的手术,次日又直飞美国参加会议,他习惯了这种忙碌的生活,拎起行李直接上了飞机。
将公文包放入行李架,拿了本书还没有坐稳,听见有人站在他身边说:“不好意思,让一下。”
声音太过熟悉,以至于丁穆炎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头一看,萧进戴着一副墨镜,穿着一身休闲运动装,背着个旅行背包,一副要去旅游的样子。
“让一下。”萧进重复一遍,见丁穆炎没有反应,拿出登机牌,“27排A座靠窗,让我坐进去。”
“你什么情况!”丁穆炎这才反应过来。
乘务员不断催促乘客先行入座,萧进摘下墨镜,点了点内侧的座位:“至少先让我坐下吧。”
丁穆炎只得起身,萧进将背包随手往行李架一塞,在狭窄的空间里挪动,擦着丁穆炎的身体坐进舷窗的位置。
萧进手长脚长坐得很拘束,好像一个成年人坐在婴儿车里,但他丝毫不觉得难受似的,坐稳后还从舷窗向外张望。
丁穆炎侧目:“萧进,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萧进扣上安全带,不甘示弱地回了一眼:“我怎么了?我过去办事,你以为我跟踪你吗?你想多了,碰巧而已。”
丁穆炎被他噎得好半天没说出话:“所以你也是碰巧同一天去,碰巧订了同一个航班,碰巧坐在我旁边?”
萧进面无愧色地点头:“真巧。”
丁穆炎懒得跟他说话了,任周围再嘈杂,专心埋头于书本。
萧进起先很安静,可当飞机起飞平稳后开始作了:“不好意思让一下,上厕所。”
尽管无奈,丁穆炎还是不得不起身让他,但当萧进第三次说“不好意思让一下”的时候,丁穆炎怒了:“你的前列腺是不是有问题?”
萧进笑得很无辜:“不好意思,我拿包。”
丁穆炎压着怒火,等萧进站起来后,坐到了他的座位,萧进低头看了眼,拿完东西后顺理成章地坐在了外侧。
“要不要吃?”萧进递来一盒薄荷糖。
丁穆炎把脸扭向窗外。
萧进自己倒了两粒,调整了一下坐姿:“我睡一会儿,要飞十来个小时呢,你也睡会吧。”
丁穆炎不理他,把书本翻了一页。很快,边上没了动静,萧进睡着了,至少从他的呼吸看,睡得还挺安稳。
终于安静了,丁穆炎庆幸着,看了段书又眯了一会儿,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回他想上厕所了。
可是身边萧进还在呼呼大睡,一点都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为什么要跟他换座位呢?坐在外侧至少主动权在自己手里,心浮气躁地又被他糊弄了,丁穆炎生气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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