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捂着眼睛,不敢去看那头ding之上正俯视着她的曹居仁。心中如同揣了一架战鼓,只管鼓噪四起,金鼓齐鸣。
头ding上方,那曹居仁似乎很满意陶清漪这样的反应。见她红着脸蒙着眼睛,自有一派小女儿的娇羞生动,只觉腹下一阵燥热,再也耐不住,俯身吻了上去。
陶清漪只觉得那唇上一阵湿热,他的气息似乎是在一刹那就钻入了鼻腔和口腔。而后,是他那入侵般的舌,揣着汹涌的情潮侵略而来,攻城略地,而后辗转,吻过她的耳垂和脖颈,继而一发不可收拾。
陶清漪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她被一个男子纵^情地亲吻着,仿若他是蜂,她是糖,自此之后二人再也缠^绵不分。她感受到他的温情与甜蜜,反手抱住了他,任他亲吻,任他流连。
然而,那吃过肥肉的曹居仁,怎会安于只采撷花蜜呢?见那陶清漪似乎也动了情,他大手一伸,便mo上她的腰间,就要扯下她的衣带。
表兄,不要陶清漪似乎觉察到了他的举动,赶忙伸手去推他。
那曹居仁此刻双眼之中尽是情潮,虽感觉到陶清漪的不乐意,却依旧压着她不放。低头又重复亲吻了她的耳朵,他在她的耳畔柔声道:表妹,我们都这样了,你何不从了我呢?况且,我们也并不是第一次一面说,那手一面就探到了她的衣襟之中。
陶清漪心中一惊,料想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赶忙一面推他,一面道:表兄不要求你我不要她带了哭腔,又如从前那般挣扎起来。
曹居仁只当她是欲拒还迎,正要接下来逼她紧一些,让她乖乖从命。谁知那门外,却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一阵脚步声。
小姐,我做了你爱吃的梅花糕,是现在端进来吗?那琉璃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带来了门外那寒冬腊月的风,极度煞风景一样。
那陶清漪听到琉璃的声音,就像是得了救命稻草一样,猛地推了一把曹居仁,站起身来。
你进来吧。她道,一面快速地整理了衣衫。等到琉璃行罢礼端着梅花糕进门,她又恢复了往日的故作矜持,一派端庄。
曹居仁坐在那矮几旁,望着那陶清漪重新站起,整理衣服,又见她接过琉璃手中的梅花糕,一些列动作就如同是一气呵成。看着看着,他只是冷笑。
那琉璃不知他们之间方才发生的那件事,只恭敬地走进来,待看到那不远处面无表情端坐着的曹居仁,她羞涩一笑,脸上飞过红霞。
表少爷,这是建康特色的梅花糕,我刚做好的,您尝尝吧!
那曹居仁闻言睨着那娇羞的琉璃,睨着睨着,突然咧嘴一笑:也好,也好。说罢站起身子,抬脚便要走。
那陶清漪没想到他这样的不给面子,心中一沉,下意识便去拉他。
他袖口的衣料柔^软,在她的手中。却也冰冷,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
表兄,你去哪儿?
去哪儿?你又何必关心呢?曹居仁语气冰冷,不留余地一样。
那一旁的琉璃不知所以,但见陶清漪似乎正与曹居仁置气,却也很知分寸地退出了房门。但她那心中却像悬着一块石头一样没了底,一步三顾,直到一头撞上那院子中的拱门。
哎呦!她疼得大叫一声。赶忙左看看右看看,见无人见到她这样的糗事,便捂着脑袋红着脸飞快地跑了。
那屋中。陶清漪正拉扯住曹居仁,并不想放他走。但那曹居仁,却像是铁了心似的,要与陶清漪划清界限了。
陶清漪见他望向自己的眼神愈发冰冷,突然就像是慌了神。盲目地道起歉来:表兄,你莫要生我的气了。
曹居仁冷笑,猛地一甩袖子挣脱开她的手,突然就对她这种不上道的行为有些厌烦,疏离道:对你,我又何必生气呢?
陶清漪想着他定是以为自己排斥他的亲热,忙解释道:不是表兄,你先别生气了。是我不好,但是但是我还没有准备好她说着话,低下头去,眼眶红红的,脸也红红的,平添了几许艳丽的好颜色。
曹居仁的脸色随着她的话冷下来,根本是不容置喙地问道:那你说,你什么时候能够准备好呢?
他的语气凌厉,让她心惊,让她心痛,她的心随之凉下来。
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她一直都没有准备好。
她突然觉得自己浑身冰凉,就像是掉在了冰冷的湖中,如何挣扎,都是徒劳。
陶清漪的眼神晦暗下来,望着他,心中有了些异样的感觉。
表兄,那你什么时候娶我呢?她突然倔强地说。她感觉如今的自己真的有些不讲情面了,但是在感情这件世上,又有什么情面可讲呢?
斜睨着曹居仁,眼见得他的表情从震惊,到愤怒,再到嗤笑,陶清漪的心好似经历了一个轮回。
而后,曹居仁生气地一甩袖子,再没有开口多说什么,像是他来那般,大步流星,且不留情面地走了。留下陶清漪,独自跪坐在地上,哭了个天昏地暗。
第33章(三十三)上元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