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弹痕作者:宇治银时盖饭
第24节
“没关系的，阿阵和我刚好想一起散个步，”工藤有希子伸手摸向琴酒的头，“放心啦，待会儿会把你们好好送到毛利先生那里的。”
“但是……”
柯南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工藤优作拉走了：“你看新一，前面有一家不错的咖啡馆……”
反抗不能的柯南只来得及投给琴酒一个“自身难保，自求多福”的眼神。
琴酒僵硬着身体被工藤有希子拉着，朝与工藤父子相反的方向走去。
“老爸你究竟想说什么？”咖啡厅里，惦记着琴酒的柯南看着对面坐着的工藤优作，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道阿阵他怎么样了，在老妈的手里……
“新一，那个叫黑泽阵的家伙……”工藤优作刚准备好好教育下自己的儿子，就看到原本还魂不守舍的柯南嗖地回过神来，瞬间心塞，“你那是什么眼神？！觉得我会阻拦你们吗？！”
“不然呢？”面对自己的父亲，柯南大胆地翻了个白眼。
工藤优作一时语塞，好吧他心里还真有点那个想法。不过……
“听着新一，我不会去干涉你的感情问题，身份性别什么的这些我和你妈妈都不会在意，我们尊重你的决定，”工藤优作看着自己对面儿童模样的儿子，还是决定老老实实按照妻子的吩咐走，“你是我们的儿子，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们都会相信你并且支持你。”
“老、老爸……”面对态度突然转变的父亲，柯南一时间有些愣神。
“那么现在，我问你新一，”工藤优作的双眼注视着对面的小孩，“你已经下定决心了吗？”
“现在再说这个，已经太晚了吧，老爸，”柯南愣了一下，随即微笑起来，“我啊，很早之前就已经下定决心了，要把阿阵从黑暗中拉出来，陪在他的身边。”
“把自己化身成为锁链，约束住他吗？”工藤优作开玩笑似的道。
“不是锁链，我才不会那样做，我们之间不是约束与被约束的关系，”柯南的眼神却格外认真，“要是非得找到形容的词语的话，应该是……包容吧，他和我之间……”
“现在你们在一起对付那个组织是吗？”工藤优作突然道，“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看着对面的小孩疑问的神情，世界著名的推理家一字一句地道：“等到你们把这件事情完成，等到组织被你们摧毁之后，等到你们都恢复了成人的模样，你会重新变成工藤新一，那么他呢？”
柯南睁大了眼睛，有些茫然。
对啊，如果事情都结束之后，他恢复了原来的身份，重新变回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那么阿阵呢？
如果最后组织被摧毁，身为组织中一员的阿阵又该怎么办？没有了组织的存在，阿阵也就无法再成为g……
到了那个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在侦探与罪犯之间真正做到相互包容，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写过许多本推理的工藤优作注视着若有所思的儿子，眼神深邃。
这个世界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只有黑白两色是无法构成这样庞大而精彩的世界的，你明白吗？新一。
“阿阵是个心肠柔软的好孩子呢，”站在桥上，倚靠在栏杆上眺望着远方的工藤有希子突然侧头看向身边的小孩，微笑着道，“一直以来保护着小新，真是辛苦你了。”
琴酒将目光投向远处的灯火，语气平淡：“因为他是工藤新一。”
“对啊，因为他是工藤新一，那个把情商全部加到了智商上的傻小子，”有希子撩了撩被风吹起的头发，“你能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度过遇到的麻烦，真的很谢谢你。”
“工藤新一需要一个能够站在他身旁，和他一起面对所有挑战和困难的人，”琴酒转过脸，墨绿色的眼眸映上橘黄色的灯光，冷硬的宝石被染上温暖的色调，“我会是那个人，不，我就是那个人。”
“真是的，语气这么理所当然，”工藤有希子笑了起来，“你就不怕我们伸手阻止吗？”
“没有担心的必要，”琴酒抬眸，眼神透彻而平静：“我站在他身边这件事只会是一个必然的事实。”
“呀咧呀咧，突然感觉我好像已经老了，”有希子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还是说男人天生就会甜言蜜语呢？”
“不是甜言蜜语，”琴酒道，精致的小脸因为没有表情而一本正经得可爱，“我不屑于说那些东西。”
“唔……姑且相信你吧，”工藤有希子歪歪头，这个动作让她显露出几分少女的俏皮，“审核通过，我觉得可以放心地将新一交给你了。不过……”有希子收起笑容，眼神认真：“等一切事情结束之后，你该怎么办呢？”
“我？”琴酒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当然是继续在他身边。”
“我不是指这个，”有希子伸出食指左右摇了摇，“江户川柯南会变成工藤新一，但是黑泽阵呢？组织一旦消失，g也就不存在了。”
琴酒将跑远的思绪收回来：“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和优作自从知道你们的打算，也一直在考虑这个事情，”有希子眨了眨眼睛，表情有些神秘，“要不要听一听我和优作的建议呢，黑泽先生？”
第73章第73章
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两人果然言出必行，柯南在和工藤优作谈完之后，在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楼下看到了正站在那里的琴酒。
橙黄的路灯中和了小孩清冷的发色，深色的风衣也染上暖和的色调，使得他周身的气势也缓和了几分。听到柯南的脚步声，琴酒抬眼望了过来，露出隐没在刘海下的墨绿色的眼眸。
“真慢。”尽管他这么说着，脸上却没有一丝焦躁的神情。
“阿阵。”柯南眼珠一转，几步走了过去，在走到小孩跟前时趁他不注意，一把将自己冻得冰凉的手塞到了琴酒的脖子里。
唔……曾经在梦里出现过的场景变成了现实。
琴酒一缩脖子，伸手将柯南的两只手拿了出来：“别闹。”被捉在掌心的手的温度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却到底没有松开。
柯南“嘿嘿”一笑：“说起来，这个场景我梦到过呢。”
看到对方明显感兴趣的眼神，柯南继续道：“很早之前啦，梦见我上了大学，考试完出来看到你在校门口等我，然后我就这么做了……”说着，他笑嘻嘻地将一只手从琴酒的掌心挣脱出来，再次塞进了他的脖子。
“这么说从很早之前你就开始对我有非分之想了？”再次将柯南的手捉住握在掌心的琴酒挑眉，语气有些戏谑。
“……才、才不是！”柯南涨红了脸，“那、那是因为灰原把药的某个成分弄错了……而且，非、非分之想什么的也太……”
看着身前红着脸视线乱飘的小孩，琴酒眼中缓缓漾开笑意的涟漪，一时间墨绿色的眼眸也柔软了几分。
“这个世界可不是简单地用一句‘非黑即白’就可以概括完全的。”
注视着眼前的小孩，柯南耳边突然响起了之前工藤优作说过的话。
老爸他……到底想表达一些什么呢？
“工藤先生是这样说的吗？”阿笠博士家的地下实验室，灰原哀一边盯着手中的试管，一边随口问道，“说起来，那个家伙呢？你们不是一直像连体婴一样待在一起的吗？”
“阿阵说他找伏特加有点事情，要晚上才能回来，”柯南道，“你还没告诉我老爸那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唔……我问你，这个世界是由好人和坏人组成的，对吗？”也许是实验进展顺利，灰原哀今天心情不错，决定扮演一下知心姐姐的身份，为这个有着极高智商但情商却低得可怜的家伙答疑解惑。
“当然，”柯南想也不想地点头，“我身为一名侦探，工作就是将坏人绳之以法，尽可能地让人们能够安稳地生活。”
“大错特错，正义的侦探先生，”灰原哀道，瞟了眼柯南的表情，伸手拿起一只吸管，“不要急着否定，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的阿阵要如何归类？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阿阵他……”柯南说不出话了。
“如果人们能够如此简单地被定义为好人或者坏人的话，那么一边保护着你一边能够向别人举起枪的黑泽阵到底属于哪一类呢？”将吸管中的液体滴入试管，玻璃管中的液体立刻变成了另一种颜色，灰原哀继续道，“如果一个人对于一部分人来说罪大恶极，但是却会拼命保护另一部分人，那么他该如何定义？”
“……”柯南语塞。
“一个人的做法并不能粗暴地用正确或者错误来定义，同样，这个世界也不是简单地被划分成为正义或者邪恶。我研制出了aptx4869这种药，被组织用来夺去了很多人的生命，我所做的事情是充满罪恶的吧？但是现在我在研发它的解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正确的咯？”灰原哀扬了扬手中的试管，“你看，一个人在不同情况下所做的事情也有对错之分，更不要说由人类组成的这个世界了。”
“这个世界上，除了正义与邪恶剩下的那个部分……”柯南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用一句文艺的话来说，‘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将手中的试管放入离心机里，按下开关，灰原哀将时间记录下来，“你想将所有的罪犯全部绳之以法，再也没有邪恶的这种想法简直天真得可笑。”
“我知道这样的想法有些太过简单，”柯南抽了抽嘴角，“但是你也用不着这么毫不留情地嘲笑我吧……”
“这不是嘲笑，”灰原哀瞟了他一眼，“嘲笑的话或许还会有些夸大的成分，我可是在实打实地叙述着一个事实而已，你确实太过天真了，工藤。那个家伙明明知道你的想法有多么可笑，却还待在你身边……”
柯南垂下了眼：“我只是想让这个世界上不再有罪恶滋生，难道有错吗？”
灰原哀没有明确地回答，反而换了个话题：“你知道希伯来神话吗，工藤？曾经是上帝最宠爱的天使路西菲尔的故事？”
柯南点点头：“我当然知道，路西菲尔是耶和华最宠爱的天使，但是却因为身具七宗罪之一的傲慢，堕天后成为了地狱的撒旦。”
“其实还有一种说法，说路西菲尔堕天其实是耶和华做的，”灰原哀看着柯南有些吃惊的眼神，挑了挑眉，“据说上帝在创世时，因为太过厌恶黑暗，创造的全部是光明的生物，导致黑暗的力量大大削弱，最后差点因为光暗失衡而使世界覆灭。为了避免这个危机，上帝不得不找借口让身具三分之一神力的路西菲尔堕天，以增强黑暗的力量……”
“你整天都在看些什么啊，科学家居然还对神话感兴趣吗？”柯南无语地看着灰原哀，但是心脏却因为她讲的话而有些缩紧。
灰原哀回给柯南一双白眼：“科学这种艺术需要从各个方面寻找灵感，你这个只注重破案的家伙当然不会清楚。”
“……”又一次被毒舌的柯南瞪着面色平淡的女孩。
“我要做实验了，这次的心理咨询课就上到这里吧，江户川同学。”灰原哀从停止运转的离心机里拿出试管，带上了护目镜，然后开始赶人。
“真是谢谢你了，灰原老师。”抽了抽嘴角，柯南还是听话地离开了地下室。临出门时他又回头望了眼，身材纤细的女孩站在大一堆实验仪器中间，白色的研究服衬着冰冷的器材，一副彻头彻尾的研究狂人的模样。
谁能想到，那种夺去了许多人生命的aptx4869就是从这个小女孩手里做出来的呢？
又有谁能想到，这个小女孩已经在实验室连泡了好几个月，就是为了做出它的解药呢？
“人类真是复杂的生物啊……”想起了曾经破解过的一个案子，柯南低声道。
有的人能够一边在众人面前可怜地哭泣着，一边转身就去伤害信赖自己的朋友；而有的人被所有的人防备着惧怕着，却会在下雨天为街头流浪的小猫撑伞。
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吗？也就是说，影子的背后就是光了吗？
高中生侦探抬头望向冬日有些阴沉的天空，呼出了一口热气。
“啊啦，这就是你小时候的样子吗g？还是蛮可爱的嘛，”贝尔摩德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小孩子模样的琴酒，“你到底是怎么长成那副阴沉可怕的样子的？”
琴酒仿佛没听到贝尔摩德的话，转头看向伏特加：“这个女人怎么在这里？”
伏特加额头渗出了汗水：“我也不知道啊大哥……”谁知到这个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又是怎么得知大哥要过来的消息的！玩情报的女人真可怕！
“朱蒂这几天一直在忙工作的事情，我闲着无聊就跑过来找伏特加耍，”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贝尔摩德吸了一口烟，“谁想刚好就遇到你了……”
蠢货才会相信。
琴酒冷冷地瞥了眼容貌艳丽的女人。
“真的吗？可是我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伏特加有些苦恼地打量着自己租的小房子。
……果然是蠢货。琴酒对伏特加的智商已经绝望了。
看了眼时间，琴酒开口说起正事：“刚巧你过来，我就不用再通知你了。之前的布置已经差不多了，再加上前不久坑了那家伙一把，”铂金色头发的小孩眯起了墨绿色的眸子，唇角的弧度狠厉而冰冷，“是时候了。”
给了伏特加一个眼神，戴着墨镜的汉子会意地道：“前不久在东京港口和ru进行交易的对象已经查明了，是俄罗斯的‘蓝猫’，大哥您曾经跟他们交过手。”
“‘蓝猫’？”琴酒回忆了一下，并没有太大的印象。
“那次因为您，‘蓝猫’差一点就解散了，”伏特加道，“包括头领在内一百三十多个人最后只剩了几个人，还是‘那位先生’说不要太绝情您让他们活了下来……”
“被我杀死的人我怎么可能一个个去记住，”琴酒冷笑一声，“因为‘那位先生’的宽容，让他们得到了再生的机会吗？”
“朱蒂说最近组织的活动似乎频繁了不少，他们正在密切关注着。”贝尔摩德撇撇嘴，对于自己的fbi小姑娘是个工作狂这个事实很是怨念。
“看来大哥您把德国那边的线切断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啊。”伏特加用一种类似于咏叹调似的语气道。
原来是这个家伙搞的鬼，变小了也不安分……贝尔摩德白了琴酒一眼。
“一点点将那家伙的爪子折断，再慢慢收网，”琴酒墨绿色的眼底有冰冷的光泽闪动，“我会让ru彻底明白，觊觎他不该妄想的东西的下场。”
“然后外界就会传开，g为了上位背信弃义弄翻了自己老板的大消息。”贝尔摩德挑眉道。
伏特加后知后觉：“对哦，现在ru那个家伙一直扮成‘那位先生’，组织里还没人发现呢……”
“放心好了，在杀死那个家伙之前，我会扯掉那家伙的伪装的。”琴酒冷笑。
“那么，我们就等待着您的好消息了，boss。”贝尔摩德坐在沙发上，向琴酒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
伏特加也兴奋地道：“对啊大哥，既然你以后要接管组织，我是不是要叫你boss了？”
琴酒：“……”
他什么时候说要接管组织了？
第74章第74章
“那位先生”最近脾气十分暴躁，这是整个组织里的共同认知。
基安蒂推开训练室的大门，就看到了眼熟的身影：“哟，科恩，你果然在这里。”
一直以来的搭档放下手中的狙/击枪转过头，盯住基安蒂手中正晃晃悠悠挂着的早餐：“早。”
“练习了一夜吗？”基安蒂将手中的一个袋子丢给他，自己留下一个，“成绩是多少？还是600码？”
“675。”科恩对于自己训练了一夜的成绩还是很满意的。
“不错嘛，看来我得努把力了，”扯开手中汉堡的包装袋，基安蒂在训练台边上坐了下来，“你整天泡在这里，倒是避开了‘那位先生’的无差别攻击了。”
“意料之中。”科恩几口就将汉堡咬去了大半，这才觉得一直在悲鸣的胃平静了下来。
“听说‘那位先生’最近运气十分不好呢，一连几个单子都被拒了，”基安蒂放下汉堡开始掰指头，“跟俄罗斯那边的‘蓝猫’之间的交易撞上了条子，德国的‘铁狼’态度突然大变，马上就要达成交易的‘火烈鸟’毫无预料地反悔，刚刚boss还在屋里大骂那帮美国佬呢……”
“很奇怪，那个人。”几口将自己的那份食物消灭，科恩开始盯着看基安蒂吃了一半的汉堡。
基安蒂抽了抽嘴角，将自己吃剩下的半拉给了他：“你几天没吃饭了？”
科恩回想了一下：“自从上次你送吃的来之后。”
“……你饿了三天？！”基安蒂诧异地睁大了眼睛，“这三天你没吃一点东西？！”
科恩垂下头：“没钱。”
基安蒂：“……”
我的小伙伴是个彻彻底底的吃货，每个月的工资全部用在吃上了别指望能有一点存款
小伙伴居然指望着我的投喂才能存活下来简直闻者落泪
boss最近开始拖欠工资了怎么办员工都要进入懈怠期了
“跳槽吧。”饿了好几天的科恩这么说道。
基安蒂抽了抽嘴角：“往哪里跳呢？你又不是不清楚组织对待背叛者的态度……”
“前两天我好像见到伏特加了。”沉默了片刻后，科恩道。
基安蒂撇嘴：“那个离开了g就没什么用的蠢货？他能做什么？”
科恩想了想，还是没有在基安蒂嫌弃的表情中吐出“伏特加说想恢复顿顿有肉吃的日子就跟着他”的话。
这时，基安蒂掏出了手机，在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时脸色一正，朝科恩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后接起了电话：“boss……”
科恩将手中最后一点汉堡吃完，摸着肚子掂量了一下，估计还可以撑到明天晚上。
好想跳槽……
眼尾纹着一只蝴蝶的搭档收起手机站了起来：“走吧科恩，boss说要见我们。”
“为什么？”难道是他想跳槽的心思暴露了？
“有任务了。”基安蒂答道。
柯南发现，自从上次琴酒去见了伏特加，回来后就明显变得忙碌起来。比如时不时响起的电话和短信的铃声，比如开始询问灰原哀解药的进展，比如在阿笠博士家的电脑前一坐就是一个下午。柯南有次凑过去看了一眼，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字母，看起来应该是俄文，几天后又变成了波兰语。
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将洗好的苹果递给正坐在沙发上看被伏特加送过来的文件的琴酒，柯南坐到他身边：“阿阵你要对ru出手了吗？”
“嗯，之前布置下来的东西已经起效了，收网就在这几天。”接过苹果咬了一口，琴酒眼睛不离手里的纸，并没有瞒着身边这人。
盯着琴酒因为咬了东西而变得鼓鼓的腮帮子，柯南捻了捻手指：“你准备怎么处理那个家伙呢？”
“杀了他。”轻描淡写地回答着柯南的话，琴酒又咬了一口苹果。